第183章：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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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这么问，想来早就知道了梁少煊的身份。</p>

“母皇，他是儿臣的侍奴，想来其中定然有所误会！”当众宣告梁少煊是叶家的人，无疑是置梁少煊于死地。</p>

楚芸蕙虽摸不清楚渊在想什么，但梁少煊，她必须救。</p>

在北疆赶回京城的路上，梁少煊曾以身护她，以及在斗兽场上，他不惜说出自己的身份，便是为了让她不受到伤害。</p>

这些情，不会是假。</p>

“难不成他是你派来的？这个皇帝的宝座，你迫不及待想坐了？”楚渊浅笑，冰冷的眸子里却没有半丝的温度。</p>

虽说这话听着像是玩笑，可一说出来，在场所有的人都立马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p>

便是楚芸蕙也吓的浑身一僵，而后屈膝跪下：“母皇，儿臣不敢！”</p>

“既然不敢，那你为何要维护这个刺客？”楚渊忽的收起了脸上的浅浅笑意，上前一步，大手竟掐住了楚芸蕙的脖子，直接将人提了起来。</p>

楚渊年少时，以勇猛闻名，带兵打仗也是常事，素有战神之称。</p>

她真要动起手来，楚芸蕙不见得是她的对手。</p>

“儿臣……儿臣只是觉得叶家有冤，儿臣想求母皇……查清楚当年叶家谋反之事……”即便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可楚芸蕙仍旧断断续续的将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p>

这些话，不光止楚皇听的清清楚楚，便是被押解着的梁少煊也是听得清清楚楚。</p>

他猛的抬头看着那个因为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的女人，冰封了数十年的心，终于稳底的裂开了。</p>

“殿下，少煊此生足矣！”闭上双眼，他认命的跪下，等着属于他的命运到来。</p>

便在这时，楚渊冷笑一声，竟是松开了楚芸蕙，她一步一步的朝着梁少煊走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不报仇了？甘愿为了楚芸蕙去死？”</p>

梁少煊抬头，冷冷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楚渊，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双眼像是看透了世间万物，没有一丝的波澜。</p>

良久，他的嘴角含笑，点头：“我愿意为她去死！”</p>

此话一出，楚渊不禁仰头大笑了起来，她笑着笑着，竟笑出了眼泪，往事一幕幕回荡在脑海里，如针刺一般让她痛不欲生，却也极度不甘。</p>

忽的，她转身看着楚芸蕙：“你告诉我，为何你能让仇人回心转意？叶家，明明与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可他竟为了你愿意赴死？”</p>

楚芸蕙自然不知，抿着唇，看着楚渊这近乎疯颠的模样。</p>

“你说，为什么你父后到死都不肯对我真心相待，我得到了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最终，他要以这种方式离开我，你是他的女儿，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p>

看着面前与宋允之面容相似的楚芸蕙，楚渊失去了理智。</p>

从宋允之那里得不到的答案，似乎能在宋允之所生的女儿这里得到，楚芸蕙是她和宋允之唯一的牵扯，亦是他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以及唯一的折磨。</p>

她爱着楚芸蕙，却也恨着她！</p>

“母皇，你不待父后真心，又何以换得他的真心？我自小便见他日日受委屈，试问，若是一个男人让你日日受委屈，你可还会爱上他？”</p>

这些话，楚芸蕙藏在心里藏了很久，这一刻，面对楚渊的质问，她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p>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不仅仅是她楚渊的最爱，亦是她楚芸蕙最亲的人。</p>

楚渊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双眼瞪得滚圆，似乎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竟是这样对待宋允之的，她的脸瞬间惨白一片，单手捂着胸口，开始剧烈的咳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