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马虺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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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拿回去用吧，这个东西原本就是要等你和眉沁都离世了，卜族才会收回来的。”

“既如此，您当初为什么让我去寻鼎呢？”

“当初，是想让你把鼎和眉沁一道带回来，人既然带不回来，鼎回不回来，就不重要了。姒儿，我累了，你回吧。”姒芈看着母亲有点儿落寞的背影，出了圣女祠堂。

“姐姐，眉沁做了晋国的王后，我没能照顾好她，有朝一日在地下碰到了，还请你不要怪我。”年轻妇人说着话，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王后，城中和宫里的传言，您都听到了吗？”眉沁身边的女侍忧心忡忡的问到。

“听到了，怎么了吗？”眉沁丝毫不慌，继续梳理着自己乌黑的秀发。

“您嫁给君主这么久了，还没有子嗣的消息，那说闲话的人就越来越多了。”侍女着急的说到。

“由着他们说吧，传闻这种东西，就是没了一个，另一个就又起来了。百姓们无聊，让他们说就是了。”

“可已经有好多大臣进谏让君主纳妾了。”

“君主膝下无子，我又无所出，是该纳妾了。”

“王后，那您？”女侍瞪着眼睛，焦急的问到。

“君主待我很好，但我毕竟是在寒潭洞中长大的，身子里寒气重，本来就不容易怀上子嗣，现在君主是众诸侯之首，最好能在去践土之前有后继之人。”

“王后莫不是说笑呢吧，离践土盟会就还有不到两个月了，君主如何有后继之人呢？”

“想想办法，总会有的。”眉沁笑着说。

“什么事，让沁儿这么高兴啊？”重耳忙完政务，便来看眉沁了。

“没什么事，今年的桂花很好，正好可以给君主煮一壶茶喝。”眉沁笑着说。

“沁儿手艺好，煮的茶定是很好喝的。”

“君主今日遇到什么好事了吗？这么开心？”

“确实发生了些好事，周天子怕是不得不到践土见孤了。”重耳说着话，笑着坐下了。

“君主，您是周朝的诸侯王，这样做，会不会僭越了？”眉沁有些忧心的问到。

“孤自然知道是僭越了，但孤就是要僭越。”

“君主，您父王的事，周天子和姒芈实则是为您好。”眉沁这句话说的小心翼翼。

“孤知道，但他们也是为自己不是吗？而且他们根本不相信孤，他们觉得他们不出手，孤就做不了晋国的君主。”

“君主。。”眉沁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重耳拉进了怀里。

“沁儿，两月之后，你和孤一起去践土吧，好不好？”

“我。。我去做什么呢？”眉沁支支吾吾的回到。

“去看看孤盟会诸侯的样子，去陪陪孤。”重耳笑着说。

“外面关于我的传闻，君主可听到了？”眉沁问话时，很是无辜的看着重耳。

“听到了。”重耳点头到。

“君主信吗？”

“五花八门的，孤要信哪一个呢？”

“我确实是抱着紫檀鼎在路边被父王发现的，我曾在寒潭洞里看到过一副画像，圣女婆婆说，那是太子卷耳生母的画像，不知道是谁带进寒潭洞的，我跟画像上的人，有几分像，我原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才被父王收为义女的。”

“原以为？现在不这么想了吗？”重耳换了个姿势，把眉沁抱的更紧了些。

“是的，听了外面那些传闻，就不这么想了。我自小在寒潭洞长大，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圣女婆婆说，我的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卜族女孩，父亲战死了，因为我刚学走路时，比别人聪慧一些，就被选进寒潭洞中做候选圣女了，所以我一直很感谢圣女婆婆和卜族。虽然很多时候掌事圣女对我很严厉，但我也一向很敬重她，如今，听了外面的传闻，加上自己幼年的生活经历，我偶尔也会想，是不是，我真的是父王的亲生女儿，而不是养女呢？”

“是不是齐桓公亲生，你都是齐国的公主，晋国的王后，这没什么好想的。”重耳轻轻的抚摸着眉沁的脸颊说到。

“君主，我毕竟是在寒潭洞长大的，寒气重，您就在晋国择一位妾室吧。”眉沁躺在重耳的怀里，看着重耳的眼睛里都是乞求。

“沁儿若想孤娶妾，就沁儿帮孤选一个吧。”重耳说着话，就吻了下去。

殿中众人见此情景，都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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