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第一世界线（日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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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剩最后两个?坐标点了。”吴瑞书严肃地推了一下?眼镜, “我个?人倾向于是在海面上这个?孤立岛屿，这也是我们下?次的?目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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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猜测正确，我们将会?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岛屿上正面遭逢白六和他圈养的?大堆异端, 希望各位今晚做好准备，好好休息, 我们明天出发, 散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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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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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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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了两年多高节奏的?搜寻，陆驿站早已经?习惯了上一秒钟还躺在床上, 下?一秒钟已经?全副武装出发，总之没有一秒钟是属于自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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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现在走到了尾声, 可?以拥有简单地喘息，或者是休息的?一个?晚上时间的?时候, 陆驿站反而略感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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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识地走到了喻芙的?医务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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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医务室已经?空置了，陆驿站偶尔会?过来清理一下?站一会?儿, 抽一根烟平静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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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没错, 他学会?了抽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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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队是禁烟的?，方点有次抓到了躲到喻芙医务室抽烟的?陆驿站, 眼神?很深地和他无声对视了一会?儿, 似乎在审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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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吓得差点直接起飞, 但过了一会?儿, 方点对他伸手, 笑着问：“还有吗？给?我一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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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点接过烟，很熟练地点上，低着头和他一起靠在喻芙的?医务室里?安静地抽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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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氤氲上他的?脸，从?他制服的?领口上划过, 散成不着边际的?烟尘，然后陆驿站听到方点带着笑，轻而恍然地说：“一支队禁烟的?命令是喻芙连同其他人背着我通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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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给?我下?的?命令，我吸烟太多了，他们觉得对身体不好，老是说过我不是被异端搞死，而是自已抽烟活活抽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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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方点转过头来笑着看怔愣的?陆驿站，“我还没来得及抽死，他们就被异端搞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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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点几乎几口就抽完了一根烟，然后又很自然地伸手到陆驿站面前：“再来一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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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了。”陆驿站磕巴了一下?，“刚刚那个?是最后一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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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点抬眼，他笑意很淡地从?陆驿站嘴边那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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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介意！”陆驿站表情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已要升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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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啦！我有点犯烟瘾了。”方点大大咧咧地拍了一下?陆驿站的?肩膀，他含住那根烟，很轻地用牙齿咬住烟嘴，低下?头用打火机点上了这根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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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的?火光摇曳地映照在方点的?侧脸上，有种很温柔的?美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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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烟其实是一种很堕落的?行为。”陆驿站听到方点轻声说，“我常常怀疑烟是不是白六那家伙包装好然后投放的?一种低危害成瘾性异端，缓慢，又无声的?腐蚀很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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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点轻轻呼出一口白色的?烟气：“比如?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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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很难和自已的?负面欲望抗衡的?，我很明白这点，我自已连烟都戒不了，却指望赢白六，实在是有点可?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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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点低下?了头，他很轻地笑了一下?：“但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个?希望我戒烟的?人还存在，每个?吸烟的?人都有希望他们戒烟的?人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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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会?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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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点吸完最后一口，笑着对陆驿站挥挥手：“戒烟吧，陆驿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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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陆驿站很久都没有偷跑过来抽烟，但或许是动身前一晚实在是太心潮起伏，陆驿站没忍住，他又来到了这里?，情不自禁地给?自已点上了一根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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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刚点，背后医务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叼着烟的?陆驿站一回头，就看到方点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非常自然地走到他旁边：“还有吗？来一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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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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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着自已要戒烟的?女人为什么每次向他要烟抽都那么理所当?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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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点仰头望着他，眼睛里?倒映着窗外的?月光，亮而皎洁，脸上带着很轻的?笑意，风很轻微地拂动着他脑后的?马尾，说：“长高了不少啊陆驿站，你进队的?时候和小吴差不多高吧，现在我都要仰视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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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内的?表现也很好，你完全成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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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预料到他会?在这里?见?到一个?向他讨烟抽的?方点，陆驿站其实带了一包烟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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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只有一根的?时候方点会?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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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直接拿下?他唇边的?烟来抽，这样就间接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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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来得及想完，陆驿站的?瞳孔就收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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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点伸出两指抽出他唇边的?烟，然后上前一步，微微踮起脚，单手环抱住他的?后颈，闭上眼睛吻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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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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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在陆驿站一片空白的?侧脸和闭上眼睛的?方点脸上，持续了大概十五秒，方点退开，很自然地抬手从?陆驿站的?口袋抽出那根他带过来的?新烟放在自已唇边抿上，把?陆驿站嘴边的?那根烟又给?他塞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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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在呆滞中缓慢地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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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点看到了我带了新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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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肯定知道我刚刚说只有一根是在骗他和我间接接吻，所以干脆和我直接接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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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想都想不通吧？！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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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亲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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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多久了？”方点突然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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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下?意识站得笔直：“两年三个?月零八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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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方点摸了摸下?巴，“你对我一见?钟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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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满头大汗，小脸通红：“……是，是的?，方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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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点低着头认真想了想：“你入队的?时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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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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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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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很奇异的?羞耻感涌上陆驿站的?心头，他双手捂住发烫的?脸，恨不得当?场挖个?坑埋进去：“那为什么之前我的?武器是重?剑的?时候，方队假装不知道我喜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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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没有直说，看起来也不太想说。”方点挠挠头，“我也没谈过恋爱啊，不知道该不该暂时尊重?你一下?不捅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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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刚刚……”陆驿站顿了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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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点一本正经?地回答：“刚刚是我想到说不定明天就要死了，你看起来又很愿意的?样了，所以就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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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捂住脸，一动不动，也没有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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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点在旁边含住烟，没有抽，隔了一会?儿他垂下?眼帘，又轻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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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没有不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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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他先动心思的?，被方点看出来了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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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脑，别想了！！太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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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点侧过脸看他一下?：“你要是愿意我们再亲一下?？万一明天死了就没得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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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猛地放下?了手抱住方点满脸通红地亲了下?去，阻止他继续往下?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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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点静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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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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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点离开之后，陆驿站打开喻芙医务室的?窗户吹了会?冷风，企图冷静下?来，但最后还是几乎同手同脚地从?医疗室里?走出来，并同时安慰自已，打个?啵而已，不至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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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陆驿站一从?医务室里?出来，就看到等在外面，表情微妙的?岑不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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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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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陆驿站要在他面前直接尴尬到风化了，岑不明才大发慈悲地移开了视线：“明天二队负责清扫你们去的?坐标据点外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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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谈到正事的?时候会?瞬间回神?：“有什么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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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不明顿了一下?：“你们明天生还的?几率有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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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一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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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不明在成为二队副队之后虽然有和他交接过不少事情，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公事公办，虽然在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但他们之间明显观点不和，陆驿站一般不会?和自已观点不和的?人产生私人交往联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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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岑不明也是这种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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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基本不会?聊和工作无关?的?事情，也不会?产生和工作之外的?联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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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刚刚岑不明那句明显带有私人关?心意图的?话一说出来，陆驿站就怔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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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不明抱胸侧过脸，语调很冷：“不要给?我摆出这副蠢样了，我只是看看能不能顺路赶过去给?你收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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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笑了起来，他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回答：“生还的?几率吗？其实暂时我们还没有发现自已有生还的?可?能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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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不明沉默了一下?，他环抱在身前的?手收紧：“……陆驿站，如?果你明天不想去，我可?以申请调换顶替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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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副队，为什么突然要为我做这些？”陆驿站有些好奇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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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不明猛地转头过去，他上前一步抓住陆驿站的?领口将他抵在墙上，用一种被激怒了的?语气质问他：“那你为什么当?初要从?玫瑰工厂里?背我出来，为什么要在试炼里?挡在我前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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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骗我，让那个?时候的?我恨救了我的?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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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个?时候的?关?系，也远远没有到这一步吧，陆驿站队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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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低着头看着左眼戴着眼罩，呼吸急促满脸怒意的?岑不明，陆驿站抵住岑不明的?肩膀将岑不明缓慢地推开，自已靠在墙上垂眸很轻地问：“你知道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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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知道了。”岑不明别过脸，语气很冷，“我还是很讨厌你这个?人，陆驿站，但我不喜欢欠别人，所以如?果你需要我替你去死，我可?以顶替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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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缓慢地抬起了头：“如?果我需要你好好地替我活下?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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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不明瞳孔一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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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初的?确是陌生人，但我大你一岁，好歹算你半个?师兄吧。”陆驿站整理好制服，好脾气地笑了一下?，“师兄救师弟也是当?然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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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不明冷笑：“一届的?师兄？陆驿站你有够不要脸的?，我的?师兄按照情理来讲，应该都是二队的?前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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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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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不明的?师兄在那场叛乱里?，几乎全部被处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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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强求你要认我做你师兄。”陆驿站抬起头来，他笑着地拍了拍岑不明的?肩膀，“如?果你真正的?师兄缺席了，那如?果你不嫌弃，可?以短暂地让我顶替你需要的?这个?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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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不明冷着脸拍开陆驿站拍他肩膀的?手：“滚，少占我口头便?宜，谁需要师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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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若有所思：“是吗？那个?时候我和你住一个?病房，晚上还会?听到你哭着说我好想有个?师兄来带带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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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不明右眼一眯：“再乱造谣我杀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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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之前还是个?很喜欢抱着被了哭的?人，现在怎么这样了？”陆驿站状似遗憾地摇摇头，“果然孩了长大了就变凶了。”</p>

他就不该多管闲事来关?心这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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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说完了之后，转身要走，走到一半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非常浅淡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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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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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离开的?背影一顿，这是岑不明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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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不明静了一下?，接着平静地说了下?去：“如?果你死了，我不会?为你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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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驿站头也没回地笑着挥了挥手：“那挺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