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见无始道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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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祎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跟吃了个死孩子样难受。

他耗费无尽神力，几乎把眼睛都瞪出来了，才穿透银色纸张，还没看几眼，这万恶的大钟就又给他使幺蛾子。

此时他的视线中一片混沌，一瞬间似乎经历了万古岁月，星域浩瀚，宇宙破灭，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急忙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睛，过了好长时间才好转过来，他刚刚差点卷入了那种无上大道中，遭受反噬。

“看到了一小段。”

并无修行之法，但却接近道法，涉及甚广，讲究审察山川形势，地貌的结构，天相的变化，涉及到了阴阳五行，更有天人感应之法，玄而又玄，艰涩难懂。

“上应星象，下呈舆图，天地生成，卦行安定……”太繁复了，这是一门高深的经文，涉及的东西大多了，可惜后面的经文没有看到，所获得不全。

“真的得不到了吗？”

灵祎这次很平静，他几乎接受了现实，只是心里还是充满不甘。

“为什么。”他走来走去，就是不离去，最后赌气地坐在大殿口，手捧下巴。

“当！”

又一声钟响，振聋发聩，其音清冽，其势磅礴，只是这次没有了一丝杀伐气，很祥和。

“你是不死天皇之子。”一个神秘声音响起。

灵祎震惊，霍地抬头，无始钟竟然真的回应了。

声音来自于大殿上壁，和周围岩石都凝结成了一起，可以看出已经很多年没有动过了。

这是无始钟孕育出的神祗，守护在此，竟然一直处在复活状态。

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灵祎的预料，他早已猜到了，他便宜老父本来就和人家有怨，自己又是不招人族待见的古族，嫌弃自己那是合情合理的。

灵祎眼睛转了转，他本来都放弃了，却没想到无始钟竟然回应他了。

“也不是多么高冷啊。”他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仙钟啊，你其实想错了，虽然我老父是不死天皇，不过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灵祎直接改了称呼，他要走迂回路线。

“他都是好几百万年前的古人了，我最崇拜的还是无始大帝啊……”灵祎一脸崇拜，满眼都是小星星，奶声奶气地吹起了彩虹屁。

“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无始道成空！”灵祎宝相庄严，神圣无比，宛如大帝身边的护道童子，只是年龄实在小了点，看着可爱又滑稽，憨态可掬。

“古人诚不我欺，今日得见仙钟您的无上威势，才知仙道无上，无始为尊……”灵祎满脸激动，他真的进入状态了。

……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半晌，斜睨石殿，无始钟却不再有任何动静。

“大帝一生功绩谁可相比，大帝在位时，无论你是圣灵也好，至尊也罢，但凡有作乱者，全部横推，统统镇压，无一例外，开创了人族的辉煌盛世！”

“那是何等的英姿伟岸，功盖万世！”灵祎嘴里不停，眼中的神秘符号又开始悄悄演化。

“轰！”

他的目光再一次穿透银色纸张，这次没有其他阻挡。

“有效！”灵祎内心狂喜，脸上却是宝相庄严，喝到：“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无始道成空。”

“地势源脉，山势源骨，委蛇东西，或为南北，宛委自复，回环重复，若踞而侯也，若揽而有也。若进而却，若止而深来，积止聚冲，阳和阴工……”一大段经文映入眼中。

一个个古字形同镶嵌在夜幕中的星辰，烁烁生辉，散发着玄奥的大道气息。

然而。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