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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答朕所问。”皇帝怒目圆睁,看着被自己摆在案上标着甲等的十思疏越发来气,“那朕问你,今次之事,该如何处置你?”
“全凭陛下处置。”天灵道。
“凭朕处置?”皇帝怒火中烧,“依着朕,现在就应该将你拖出去砍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天灵的心终于落在了地上,看来在天灵和江清流这两个身份中,皇帝已经有了选择。这条命,姑且是保住了。
既然没有性命之虞,那就嚣张一点!
“陛下舍不得。”天灵突然抬起头来,看着皇帝道。
皇帝闻言一愣,随即冷笑,“你疯了?朕舍不得?你算个什么东西!”
“天灵年纪尚幼之时,承蒙陛下不弃,能在外奔走为陛下操持生意,赚一点银钱,那个时候我就在想,陛下真是千古圣贤明君,连我这样的人,都能得到重用。”天灵开口道,“后来我年长一些了,知道了一个词,叫做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陛下,天灵能得中状元,是不是说明是有几分才学的?”天灵没等皇帝回答,又自顾自说道,“既然天灵算的上有才学的人,那么圣贤明君又怎会无故杀之呢?”
“以为一个圣贤明君的名声就能将朕套住,便不杀你了?”皇帝不屑的出声道。
“当然不是。”天灵道,“如今大魏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但陛下在殿试上策问的却是如何垂拱而天下治,陛下心系天下,未有一刻懈怠,这样的陛下,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无故诛杀新科状元的事情来的。”
“更何况,天灵忠心可鉴,杀了太可惜了。”
“陛下十几年前与我一赌,赌出了一个充盈的国库,而今,陛下敢不敢与我再赌一次?”天灵抬头直视着皇帝道。
“你要跟朕赌什么?”皇帝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顺着天灵的话头往下接了。
天灵嘴角一扬,“用一个宣平侯府三公子江清流的身份,赌我能辅佐陛下完成一个盛世之治!”
“哼,大言不惭。”皇帝冷哼一声,“以为写几篇文章就能够治天下?还是以为能做点生意就能入庙堂之高?”
“当然不是。”天灵道,“但天灵知道,管理国家与养病并无二致,生病的人,如果觉得病情稍微好转一些,就更需要小心谨慎,如果在调养过程中触犯禁忌,那就会必死无疑,治理国家也是如此,天下稍微安定的时候,尤其需要兢兢业业谨慎小心,我想这就是为何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陛下还在这次殿试中加试治天下的策论的原因。”
“州城国家,是由人汇聚而成治国最重要的是治民,而治民最重要的,则是君臣上下一心,若君臣相疑,不能备尽肝膈,就是国之大害。”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皇帝听完不置可否,直接了当的问道。
“若陛下用我于朝,永无此患。”天灵道,“我追根究底只是一个内侍,离了陛下,就犹如鱼儿离开了水,所以我永远不可能背叛陛下。”
“你觉得朕缺一个忠心的奴才?”皇帝抬了抬眼皮,“这个回答,还不够。”
皇帝可能自己都还没察觉,他最初的怒火已经在这样的对话中消散于无形。
天灵笑了,“陛下心胸似海,那天灵就不避忌讳,将心中的愚昧之见都讲出来了啊!”
“致安之本,唯在得人,我朝大兴科举,为的就是替国家选贤任能,天灵才学得诸位大学士认可,策论为陛下钦点甲等,这是外人能看到的,但外人看不到的,是天灵这十几年来替陛下竭忠尽智,从古至今,了解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交给时间,陛下不妨看看,天灵有没有在朝的能耐。”
“既如此,朕便来考考你。”皇帝开口道,“近来有兖州崔、卢两姓,在前几代就已经败落,但仍然依仗旧有的地望,喜欢自夸自大,号称士大夫,每当把女儿嫁给其他家族,总要大肆索取聘礼财务,以多为贵,讲聘礼订婚约,如同市里的商贩,败坏风俗,乱了礼法,门望与事实不符,若是你,你当如何?”
考我就考我,乱比喻什么?这么瞧不起市里的商贩,你别用我赚来的银钱啊!天灵默默吐槽。
心里却将大魏朝的氏族门阀的情况过了一遍,然后开口道,“陛下,此事的根本,在于崔、卢两姓在门庭败落后还不知检点收敛,败坏风俗乱了礼法,便按照应当遵照的礼法处置即可,据天灵所知,门阀氏族乃属吏部管理,可差吏部官员订正姓氏,收集全国谱牒,根据史书传记删除浮华考订真假,对于出了忠贤的人家,酌情提升门庭等级,出了叛逆的加以贬黜,另外我想,这种情况应该不止崔、卢两家,其他地方应该也有这种类似的情况。”
“以天灵之见,旧的门阀氏族靠着炫耀祖宗勒索钱财,只需要按照现今的官品人才来定等级,最好是着人制定一本氏族志,将一应标准列在其中,这样不仅能消除如兖州崔卢两姓这样的氏族,而且能给朝廷新贵带来更好的荣耀,也有更多的人愿意为朝廷尽忠。”
这些话都是天灵结合大魏现在的情况斟酌之后才讲出来的,因为在天灵眼中,氏族门阀都是封建社会的糟粕,根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但他要是那样说的话,估计皇帝会马上将他脑袋拧下来。
皇帝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氏族志?倒是有几分意思。”
“陛下,您知道依法治国吗?”天灵开口问道。
“何意?”皇帝看向天灵道。
“在书院的时候,先生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便在想,修身一事在己,但倘若自己约束不了自己的行为之时,应该怎么办?”
“我问先生,先生说,在家会有父母长辈管教,在学堂有先生约束。”
“我又问先生,倘若父母长辈疏于管教又该如何?先生便说,所以每个人与每个人才不一样,有的人管得住自己的行为克制住自己贪玩的习性努力念书,就长成了栋梁之才,有的人耽于逸乐,最后寂寂无名。”
“当时我就在想,不管是自己还是父母长辈先生,这种约束都是来自于人,而人,是有变化具有不确定性的。治国如同修身,若是以人治,定然会生出诸多变数,就如兖州这两姓门阀,他们约束不了自己的行为,就会坏了国朝的民风礼法,但氏族志出来后,定好的律法会管束他们的行为。”
“当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方为治国之本,而此间最重要的,便是公正和信义。”
“继续说!”皇帝来了精神。
“陛下,膝盖疼。”天灵抬眼看向皇帝。
“······”
“来人,给金科状元江清流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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