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哪有什么真正的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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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楼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当时安阳水患,为何不予楼的无忧会在那里?”
赵小楼问他,同时又再连续问别的相关的问题“那个时候,以安阳为中心,周边受灾的百姓,曾经做过统计,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者不计其数,人人说起当年安阳,皆是如此感慨。但是说着是不计其数,其实是记下了数字的。安阳县,以及周边其余府衙州县花了将近三年时间统计当时水患失踪人口。想必,成大人之后也曾经借着身份方便而调阅过。毕竟成大人有着当年水患亲历的受灾者身份的,调阅安阳水患日志,想必更加理由充分。”
成是典说“这是自然。我调阅日志,于公于私,都顺理成章。”
“顺理成章”赵小楼喃喃。
赵小楼眼眸中忽然露出一丝悲愁之色“明人不说暗话,成大人,你调阅县志的时候想必已经经历科举为官等等,心智也成熟,那么,敢问成大人,可在县志中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么?”
成是典一愣,他从一开始说话,就保留着和对话之人目光交汇的习惯,而这个时候,他却反常的低下头,成是典的这个举动并没有逃过赵小楼的眼神,或者说,没有逃过在场所有人的眼神。
可是,所有人,包括赵帛容小龙,都能看出来,成是典的这个举动,并非是什么逃避或者心虚的表现。
他被赵小楼说中了,且很可能,他所发现的不同寻常,正是赵小楼想要询问的不同寻常。
成是典轻描淡写“赵公子为何如此在意?赵家远离安阳,却意外的对安阳水患的事情了然于胸,难道,江湖的执法世家,也要同时关心朝堂之事?”
赵小楼笑笑“江湖庙堂,其中畅游者皆是众生。我赵家也曾经和朝廷有过合作,且江湖和庙堂的关系也并没那么的黑白分明。何况,既然不予楼出现在安阳,还养出了一个为官者,那不就是恰恰在给成大人证明,这号称只在江湖游走的不予楼,其实早就过界了。”
赵小楼看了成是典一眼,心下了然。
于是自行开口说道“安阳水患日后所记,很不寻常。”
“天灾面前,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算是奇怪的事情。可是在安阳这一次的水患中统计的时候却很奇怪。因为安阳水患原因是江水暴涨,堤坝没有拔高,从而导致了忽然决堤,且决堤的时候是在半夜,很多人在梦中,有的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江水卷走。通常这种情况,无辜受难的孩子会非常多。”
“但是安阳一代风俗特殊,他们那一带的百姓,喜欢用和木盆相似的船形的小床做摇篮。故而家家户户,都有这种类型的摇篮床。且那个摇篮床可以一直睡到小儿三四岁的时候。待到大了一些,那摇篮还能充当小船供孩子玩耍用且安阳一带因为靠近隔相江,百姓大多靠渔船码头为生,大多都熟悉水性。除了在睡梦中无法准备之外,不会有全军覆没的可能性。所以那一场水患中整理的数据,很不寻常。”
熟悉水性的百姓,睡在小船中的幼儿,夜里突发的水患。
可是三年的走访整理,得到的数据居然是孩童才是失踪最多的。
且是失踪。
当然明白,有些孩童的失踪可能如那个救灾官员和那位半夜被卷走知府一样,有可能陷入深不见底的淤泥,也有可能被卷到了滔滔江水冲到了下游,亦或者成了一具无法辨认的骸骨。
但是总得找到一些吧。水患之后,三年时间,陆陆续续在湖底,在田埂,在山林,在荒地,都能不断发现骸骨。幼童的骸骨多么容易辨认。偏偏,失踪最多的幼童骸骨,最少。
整理的地方官员不是没有为这种不寻常的现象找寻原因,各种可能和不可能的原因在心中滚过再滚回。到最后,却依然把这种不寻常如实记录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从刚才开始就端出旁听者身份的容小龙忽然开口“安阳水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成大人,您今年多大?”
容小龙这个时候终于想起来,他也听说过安阳水患。
是当时临安提起的。
当时临安说,十几年前的安阳水患,我们不予楼捐了多少多少钱,救下的人命足足可以抵销这些年说杀的人命云云。
当时,临安提的,确实是安阳水患。
容小龙想到了淮城的成知府“淮城的成知府,年纪大概三十不到。十几年前应该还是个少年。既然淮城的成知府是你的堂兄,那成大人应该不足三十。且成知府已经是知府,从县令到知府中间应该还有知州,还是什么太守,刺史等等这中间,只怕不止要短短几年的跨点吧?”
容小龙为了表示自己以上这些纯属猜测,说完立刻补充了一句“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念头,我对仕途为官这一块不懂。”
其实年纪这种事情,贸然问起来,很不礼貌。
但是礼貌不礼貌的,也不针对鬼。容小龙一开始以为这位成大人和那位成知府大概年岁上差不多,压根没往知府和县令的等级上面想。
这也不是什么不常见的事情。
年轻的状元,古稀的秀才。历朝历代都见过。连话本里都会写。
所以或许是成知府少年神童,或许是成县令开蒙较晚。
反正当时,容小龙是真的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如今再提,也没什么晚的。
这也不能怪容小龙,主要是,这个成县令看不出年纪。要说他年轻也可以算是像,可是要说他老成,也能算是。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长相,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成是典很快解了疑惑“在下,二十有五。安阳水患距今也有快要二十年了,而那个时候,我都能当乞丐填饱肚子了。定然是能吃能睡的时候。”
方卿和居然是显小的那一类型。
看来,方卿和才是特例。一般人,几岁就是几岁。做不到三十岁像二十岁,五十岁像四十岁。
二十五岁的成县令,四舍五入,确实可以对的上是而立之年的长相。
赵小楼丝毫不关心成是典的年纪,他只问成是典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根据这些不寻常,那不予楼收养你的原因,也不寻常呢?”
赵小楼接着说“不予楼有长生者是没错,不生不死,只要不出意外,便永不断绝。可是不予楼只要继续留存,继续壮大,就毕然需要新鲜血液。有着无尽时间的不予楼,想要拥有忠诚可靠的新鲜血液,在没有比从小养大一个孩子来的更容易和更合适了。可是那孩子若是掳来掠来,或者拐来偷来都不如捡来的合适。捡来的东西,就像捡走路边的小狗小猫,随意中带着不需要特意说明的善意,以及那随着岁月而越发浓厚的恩情。”
“恩情到什么程度呢?‘你是我捡来的,你的命也是我捡来的,你的命,和我的善良挂钩。我若不是当时心怀慈悲,你就没命了’这是慈悲。先入为主的慈悲。而偷来抢来的,就透着一股子假情假意了。假情假意的根基不稳,就像强扭的瓜,不甜,或许还会苦。回头那瓜养大,没给自己解渴就算了,说不定还有可能毒死自己。这多不划算?”
且不管成是典是如何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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