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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警务都能靠大量使用警力解决的,有些习惯蜇居藏污纳垢之地的人,也习惯于和警察玩捉秘藏的游戏,你来我走,你查我溜,这种办法已经被他们使用得纯熟无比。比如万顷镇的地下市场就是如此,大量的境外电子垃圾通过这里林立的小型电子厂消化,变成贴牌的显示器、电脑主机、笔记本、手机,更有甚者,有些电子厂根本就是把旧货喷漆抛光,堂而皇之地卖给分销商。
高倍监视镜里,高远看到了又有若干辆车泊在电子厂的门口,厂里的工人把成箱成件的货物搬上车,不独新华电子厂,那个厂也有自己的客户,这里黑夜比白天忙碌,忙碌到清晨的时候才稍歇下来,他打着哈欠,异样地问同伴道着:“武为,咱们内地那些水货手机是不是搁这儿出的?”
王武为笑了,后来的两位也笑了,李方远捅捅打呼噜的鼠标,道了句:“应该是吧,我见咱们队里内勤用老美的黑莓全键盘机,八十块钱,还包邮……小胖子,起来起来,几点了。”
几人笑着,鼠标揉着睡眼嘟囊着起身了,签于他和“包袱”的关系,队里老刑警对他也格外重视,任务是要想办法和余罪联系上,鼠标起身打着哈欠,露着一半光屁股,趿踏着就拉门,以为是警校宿舍,不料一拉门,正好把杜组长迎进来了,杜立才又是训了这货两句,鼠标提着裤子赶紧地往卫生间奔。
“怎么样?有发现吗?”杜立才问。
“没有,那小子喝多了,一晚上没出来。”王武为道。
“好像在里面地位不低了,都不用装卸了。”李方远笑着道。
“还别说,这小子张牙舞爪,诈诈唬唬,我看见他都不敢相信是自己人。”高远道。
“继续监视,你们轮班,轮流吃饭睡觉,千万别漏了啊……严德标,跟我来。”杜立才喊着,鼠标从卫生间出来,嘟囊着还没吃早饭涅,又把一干刑警听得哭笑不得。
有任务了,进了林宇婧的房间,把饿得前心贴后背的鼠标一下子看得凸眼流口水,不觉得饿了,已经收拾打扮利索的林宇婧披散着的小解发头,短襟的上衫系在腰间,下身穿了条快到大腿根的短裤,本来就够火辣了,偏偏媚眼一回头问鼠标:“怎么样?帅哥?”
鼠标惊得差点仆地而倒,半晌没回过神,哎哟这形象差别实在太大了,管眼严肃的警花成了美人花了,看得鼠标直吞口水,竖大拇指惊喜地道:“绝对靓,绝对够……那个那个……”
够骚来着,鼠标没敢说,这打扮和地方上的站街妹一个得性了,杜立才却是讲着两人的任务,没啥,就在四周逛悠,设法联系上余罪。这任务相比窝在房间里可让鼠标乐意,更何况,一出门就被林宇婧挽上胳膊了,哎哟喂,标哥浑身直起小疙瘩,紧张了。
“这里从一个小渔村发展到现在,基本是靠走私起家的。”
“组里判断,咱们要找的货源渠道很可能藏在这些大大小小的团伙中。”
“多少团伙?有十几个吧。保守估计。”
鼠标开着车,林宇婧大致给他讲着万顷镇的事,一个年收入数亿的富裕城镇,靠着长年走私电子垃圾存活,被打击了不止一回了,可走私也不是第一天存在了,打击归打击,走私归走私,就在这种奇妙的平衡中,水火兼容了。
这些都不是专案组能够顾及到的,“包袱”是送到贩毒嫌疑人傅国生的,不过几天功夫,这个“包袱”被扔到离羊城市近两百多公里的小镇上,毗邻走私严重的邻海,这其中有着什么联系,想想都让专案组的人振奋。
监视地离目标直线距离不到两公里,前一晚上运来的设备,从监视里看到了余罪,当晚正和一帮貌似工人的大吃二喝,桌子就摆在院子里,流水介的鸡鸭鱼带上成捆的啤酒,余罪同志但为任务不惜自身,喝得被人背回去睡觉了,不过让观察到了鼠标老羡慕了,余儿吃得满嘴流油,而专案组的是盒饭就着矿泉水,这几天吃得都快吐了。
鼠标不知道的是,这个监控点的运行效率非常之高,当晚就开始查企业代码、注册资本以及相关业务的查询,居然没查到什么,这挂名的居然是个黑厂,原址是镇罐头厂,早倒闭了,传回来的消息还证明了一件事,这个镇有三十多家所谓的电子厂,基本都是黑厂。
跨省的行动有不便之处就在于,无法相信地方的警力,谁也知道地方保护主义这层面纱,谁揭开谁要犯了众怒的。所以,在没有确切消息之前,只能凭自己了。
鼠标和林宇婧吃了早饭,这顿饭吃得可食不甘味了,眼睛老在林宇婧身上瞄,哎哟,还真无法想像啊,平时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林宇婧,衣服少点、口红描点、眼线画点,整个就一迷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了,还偏偏是胸部如此之大的狐狸精,把鼠标看得口水都掉粥碗里了。
吃完饭开着车在镇周边晃荡,不时地根据家里的监视往新华厂的方向驶,不过遗憾的是,忙碌了一夜的工人都在大睡,厂里到十点都没有开门,这里的刚刚雨后的天气又闷热的要命,鼠标不自然地乱摸脖子,乱耸肩膀,边耸边偷瞄坐在副驾上的林宇婧,小动作被发现时,林宇婧不客气了,直拧了把鼠标的耳朵问着:“你是怎么了,屁股上长刺了?”
在个老刑警眼里,鼠标还小,可再小也到会生邪念的年龄了,他苦着脸道着:“你坐我旁边,我不自在。你打扮成什么样不行?非把大姐打扮成小姐样,谁受得了。”
林宇婧一噎,再要伸手,又被鼠标逗笑了,她解释着,两人语言不太通,和当地人一搭腔就知道你那儿人,还是这种打扮合适,有助于降低别人的警惕性,鼠标却是打着岔道着:“警惕性是降低了,可回头率太高了,容易出事。”
“未必,你看看街道上。”林宇婧笑着道。
哦,鼠标再看时明白,还是自己老土了,大街上走的年轻姑娘,不是短裙就是短裤,露着修长的大腿,趿拉个人字拖,回头对比林宇婧的打扮,在这个气候环境里,这种打扮还真不惹眼。
“三号,三号,包袱出来了,你们想办法靠上去。”
步话时传来了监控点的声音,鼠标一激灵,赶紧驾车驶向镇北那条道上,驶到半截,监控点指挥人在院子里,两人这趟怕是又是空跑了,放缓了车速,林宇婧想起什么来似的叫鼠标停车,下车叫鼠标等着,别跟上来,尔后她像找客的流莺一般,翩翩地向新华厂的方向踱去。
鼠标把车停在路上,支着脖子看看四周,矮山、芭蕉林子、小池塘、稻子地,乌黑的柏油路把几处景物连接在一起,沿途几处厂房院子,这风景可要比北方风沙弥漫的天气要好上不少,特别是路上又翩翩这么一位美女,直看得鼠标咽口水,现在倒有一种好饿的感觉。
近了,越近了,从路上可以看到简易厂房的二层,那从二层也能看到路上了,林宇婧这样想着,放慢的脚步,思忖着,不知道余罪能不能认出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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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这个组织对余罪来说是糊里糊涂的,番愚住了一天,第二天就被人接到这里了,那位给性福利的帅哥都没来得及说句谢谢,接着又认识了郑潮和他手下几位歪瓜裂枣。
楼道里搭衣服的叫粉仔,三十多岁,瘦得像具骷髅,一看让人严重怀疑是被毒品催残的人士;屋里蒙头还在大睡的一个胖子叫化肥,郑潮这么叫,余罪也跟着这么叫。还有端着碗粥上楼的叫大臀,进门时余罪以为这是个名字,可不料过后才知道,是臀部的臀,也是绰号。
余罪因为叫余小二的缘故,来这里头天也荣膺了个“老二”的绰号,江湖人士,萍水相逢,就这么瞎称呼着,没人深究你姓甚名谁,据说郑潮还有很多兄弟,不过前段时间风声紧,抓了几个,跑路了几个,然后就剩下包括余罪在内的几个歪瓜裂枣了。
“老二,瞧咩,路上来了个漂亮妞。”大臀端着碗,拔拉着粥,眼睛看到了厂门外的路上,亮了。
“少扯淡,这儿那有漂亮妞,全是鸡。”屋里余罪道了句,心不在焉了,这儿管理很严,除了手电筒,根本不允许使用其他电子产品。
“那倒是,不过这只漂亮鸡,那个洗头房的,怎么没见过?”粉仔道,在和大臀说话,天下男人共通的地方就在于,不管什么环境,谈的都是钱和女人。
“粉仔,就你那根蚕宝宝,对这个还感兴趣?”余罪在屋里取笑着,那粉哥骂了他一句,大臀头也没回,直吧唧嘴,何等绝色让大臀哥这么出神涅,余罪异样了,奔出来了,站在楼杆上,看着凸凹有致的美女,猛地嗝了下,好熟悉的感觉。
“看看,漂亮吧。”大臀哥得意了,筷子指着很有成就感地道。
“老大不让出去啊,你看也白看。”粉仔提醒着。
余罪愣愣地看着,那一闪而过熟悉的感觉让他很异样,他盯着那洁白玉润、几乎能反射光线的腿;盯着晃悠喷勃欲出的胸,又看着俏丽、庄重的半边脸,马上判断出来了,绝对不是鸡,这地方的姐们很开放,要是她们路过,早“嗨”声招手拉生意,告诉你去那个洗头房找她了。
吁一声,粉仔吹了个口哨,那妞侧头回眸一笑,露着整洁的贝齿,啊哟喂,余罪看清了,直吸凉气,真想不到家里谁出的这馊主意,好好的一朵冷艳警花扮成抛头露面的流莺了。这时候他知道该干什么了,一转身严肃地告诉同伙几位:“你们等着,我去撩撩,给你问问价格啊。合适的话我叫回来,咱们群p。”
“哎,好。”大臀流着口水道。
“嗨,老二,潮哥不让随便出门啊。”粉仔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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