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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极不情愿,但闻人牧雪还是乖巧地点头。
书房里,没有被收拾。
依旧一片狼藉,只有尸体被搬运了出去。
闻人霆扶起两张椅子,和陆凡面对面地坐下,他目光在陆凡身上游离了很久,才深深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是该谢你,还是恨你。”
“你谢我我觉得理所应当,可恨我?我想不明白。”陆凡不解道。
闻人霆深深地看着他,说道:“其实你一早就知道老爷子这次忽然离世,家族之内必起纷争,而我又不在,以闻人牧雪的心智断不能解决,你完全可以早一步提醒她,或者留在她身边帮她出谋划策。”
“牧雪如果能在第一时间控制局面,事情远不会发展到现如今这种地步,闻人宏不会死,青珂不会出现,很多人都不会死,有些事情也能在私下解决,不必闹到满城风雨,险些让闻人世界就此分崩离析。”
“可你明明能这样做,可是你并没有。”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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