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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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记得小时候,每次他跟他哥出去,总会有叔叔阿姨笑眯眯地摸着?他的脑袋,说他跟他哥长得真像,还让他好好学习,以后?跟他哥一样考个?好大学……
当?时的他很不
喜欢别人拿他跟他哥比较,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他哥能考一百四十九,而他有时连四十九都?考不到?,但是他不还是照样一路都?跟他哥上的一样的学校吗。
后?来他便刻意疏远他哥,而他哥开始接手生意,也不再有空陪他。
他努力回想,却实在想不起来他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姐姐呢?”他又问,然后?发现他也想不起来上次跟姐姐见面是何时何地了。
“她创业,在g省,距离太远了,丧尸爆发之后?飞机停飞、列车停运,她也没法?儿回来。”梁父说。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把喉头的哽咽硬压了下去:“安全区的房太贵了,你哥留的钱完全不够买一整间房子,所?以我?和你妈只买了一间卧室和一间卫生间,厨房算是我?们两?家共用的,这样也够我?们一家三口暂时住着?了……你姐在g省只舍得买了一间卧室,剩下的存款给了我?们一部分,让我?们省着?点儿用……现在的菜价也太贵了,也不知道这些钱够我?们用多久……”
梁飞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嘴巴张张合合,就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梁母又抽了一张纸,眼圈已经哭得通红,纸巾擦上去都?会有些刺痛。她伸手拉了拉梁父的裤腿,用肿红的眼睛送过去一个?眼神。
“啊,对了,”梁父会意,问梁飞,“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梁飞闻言立即起身,翻过了箱子翻背包,最后?掏出来七张卡,其中?有四张都?已经刷爆了,还等着?梁父给他还钱。剩余三张,一张余额三毛九,一张余额二百三,还有一张余额多些,有五万六。
梁母肿成缝的眼睛里冒出亮光,迫不及待夺走梁飞的卡,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五万六!这么多!够我?们多撑好久了!”
梁飞拿卡的手还举在半空,看着?他妈妈的表情?,突然感觉无?比陌生。他记得小时候,他随便一双球鞋就值五六万,而那时候,梁母眼睛都?不眨,能一下子给他买好几双,凑齐整个?色系。
真的没有钱了。他无?比清晰直观地意识到?了这点。
可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一家子都?大手大脚花钱花惯了,突然一下子要他们省着?花钱,他们还真没有多少钱算省的概念。
卡里的五万六全部用完,也不过花了不到?两?个?星期时间。
“钱不够用了……”梁母每天坐在床边喃喃,扒着?手指算他们还能有几天的饭吃。慢慢的,在如?此重压下,她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每天又哭又笑,有时连正常说话都?做不到?,只像个?哑巴一样“呜呜啊啊”。
可能是由于第一天见面时梁飞过于糟糕的态度,即使同住一个?屋檐下,邻居一家也与他们并不交好。
邻居嫌弃梁母的哭声太吵,时时投诉,梁父无?奈,只能日夜陪着?发妻,于是下楼买菜的任务就这么交给了梁飞,而这种担忧下一顿就没钱再买菜的压力也转移到?了他身上。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梁飞开始每天晚上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做才能挣钱,或者有什么东西i可以代替钱去买菜。
就在经费即将用完的倒数第三天,他看见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苦苦哀求着?物业工作人员施舍给她一点粮食,哪怕菜梗或是烂菜叶子也行?。
然而两?个?卖菜的工作人员满脸嘲讽和讥笑,多次拒绝无?果?后?,他们便指着?她手上的串了一颗金珠子的红绳说:“这个?给我?,我?给你换两?颗大白菜。”
梁飞当?即茅塞顿开,在拥挤的买菜人群里挤来挤去,扯下了两?根金链子和一颗钻戒。
这一点收获足足让他多买了三次的粮食,于是他又在夜晚望着?窗外,映着?月光看了看自己还没有退去肌肉的手臂,有了办法?。
百米高的摩天大楼他都?能徒手攀爬,不过几十米高的居民楼又算得了什么。
曾经他徒手爬楼是为了刺激,而现在是为了生计。
夜晚的小区不开灯,物业巡逻人员也不会没事儿把手电筒往楼上照。他自此成了夜晚楼栋间的一只蜘蛛,流窜在各家各户,悄悄地来,搜刮走所?有的金银宝石和其他值钱的玩意儿,然后?在天亮之前?回到
?挤了他一家三口的小房间。
每夜自己的儿子都?消失不见,梁父梁母不肯能没有察觉,但他们只当?不知道,安心享受着?这些赃物换来的粮食。
在饥饿和死亡面前?,一切的道德法?律和教养都?得靠边站。
梁飞不偷他们家楼上楼下的钱财,而其他楼栋的居民发现东西丢失,也只会怀疑拼房的邻居,所?以他每夜都?做他的飞贼,向来万无?一失。
直到?有一天,长久的劳累和跟不上的营养补充,让他手一打滑,直接从五楼掉到?了二楼才勉强抓住一块凸起的阳台沿。
他心脏砰砰像打鼓,还没从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吓的回过神,楼下草坪忽然一个?女声小声呵斥:“是谁!”
他顿时一惊,往楼下看去,然而黑漆漆一片,他只能模糊看到?一个?人影。
打着?手电筒的巡逻队在两?栋楼外,灯光只有一个?小圆点那么大。他两?边看看,冷笑一声:“闪开!小心我?掉下去砸到?你!”
人影果?然立即躲到?旁边,他抓稳阳台沿,找到?着?力点,不过几秒就十分轻巧地跳到?了人影面前?。
黑漆漆一片,两?人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你是谁?为什么会大半夜的挂在阳台上?”人影小声质问。
对方的语气严肃,梁飞比了比,这女人的个?子居然跟他差不多高。
“你又是谁啊?你怎么大半夜的会出来闲逛啊?”梁飞语气不善地回问,一手小心翼翼把偷来的金银链子和宝石塞进口袋深处。
女人沉默了会儿:“我?叫杨婉,想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大半夜跑出小区。”
梁飞笑了:“我?看你是自己想跑出去吧?”
杨婉没有说话,梁飞只当?她是默认了。
他又笑:“被我?戳穿了吧?别这么严肃,咱们呐,是同一种人。”
杨婉忽然抬头,拉住他躲进旁边的草丛。另一个?巡逻的保安打了个?哈欠,手电筒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一扫而过。
“不错啊,够警觉的!”梁飞拍拍胸口,心有余悸,顺嘴夸赞道。
然而杨婉完全不想
跟他废话,直奔主题:“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吗?”
“路不都?被铁丝网拦住了吗?各个?门口又有保安,怎么出去?”梁飞耸肩,突然感觉手上有些湿润。
哪儿来的水?
他捻了捻手,“嘶——”,忽地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杨婉问。
“刚刚挂在阳台上,边沿太尖,把手割破了。”
“口子很深吗?要不要去医务室?”杨婉下意识问。
梁飞本来还以为她在关心他,闻言冷笑一声:“心思算盘打得挺好哦,假借送我?去医务室的名头,然后?把我?送到?保安或者物业那里,举报了我?,你就可以受赏了。”
杨婉一愣,立即否认:“没有,我?是真的……”
“得了吧,物业这几天每天都?挨家挨户地通知,有人半夜偷跑出去,然后?被邻居举报,物业奖励了举报者一个?星期的粮食。”他啧啧感叹:“一个?星期的粮食啊!什么概念啊!”
梁飞张口就来,丝毫不给杨婉解释的机会。而杨婉怎么可能不知道物业每天跟业主说了什么,她这两?天也是挨家挨户地通知,半天下来嗓子都?疼。
但是,她是不相信这些话的。
“你真的相信物业说的这些话?”她问。
梁飞很是奇怪:“怎么不信?为什么不信?”
杨婉叹一口气,决定换一个?话题:“你找到?出去的洞了吗?你看有人出去了吗?”
“没有啊。”梁飞脑子一转,自以为懂了她的意思,凑到?她耳边狡黠道:“我?们俩这不都?是图谋未果?嘛,我?放你一马,你也放我?一马,两?清了。”
说完,他转头就走:“拜拜了啊,美女,有缘再……诶?我?的天!你力气这么大?!”
他还没走出去两?步,竟然被杨婉不费劲儿似的一把就揪了回去。
“美女,这大晚上,咱们俩本来就不是出来干什么好事儿的,你别揪着?我?不放啊!这万一巡逻的又回来,咱俩要完蛋肯定得一起完蛋……”
“回来个?屁!”提到?这个?,杨婉忍不住骂道,“他们每晚能出来走个?一百
米都?算不错的了!一般出来走个?几步就当?巡逻完了,前?两?天我?就在站在他们旁边不到?两?米的草丛里,他们硬是从我?面前?走过去都?没看见我?!”
梁飞不明白她的愤怒:“没被发现不是挺好?”
杨婉明白了他们俩这是在鸡同鸭讲,无?奈松开了他的衣领:“最后?再问一句,你真的没有看见有人跑出去过吗?”
梁飞再度肯定:“真没有,这一圈全都?是高压电铁丝网,怎么出去?我?前?两?天趴在哪栋楼外墙上面的时候,还看见外面一只猫想钻进来,一下子就被铁丝网电成了灰,那电光闪得啊,吓死人!”
“趴在楼的外墙上?”杨婉重复,忽然想起了一开始被遗忘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你为什么每天都?趴在楼的外墙上?不会掉下来吗?”
“谁说每天?你不就看见我?今天这么一次?”
“可你刚才说你前?两?天也……”
“行?了!停!就此打住!”说得越多暴露得就越多,梁飞脑壳儿突突的,凑近杨婉耳边,压低声音:“你不要管我?是谁,我?也会忘了你是谁,我?们俩就这样放过彼此。钱在这里根本是不够用的,食物也是能多则多才最好,所?以无?论?用什么办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们都?是为了活下去,对吗?”
他拍拍杨婉的肩膀:“美女,这次是真拜拜了,你拉我?我?也不会再回来了,有缘再见。”
杨婉这次也确实没想拉住他,而他也极速飞奔了回去。
第二天,被割伤的手并未完全结痂,伤处还出现了血瘀,梁母万分心疼地拉着?他的手默默流着?眼泪。
自从财务危机暂时解决之后?,梁母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
“要不要叫物业的人送一点消炎药或者碘酒过来?”母亲终究还是心疼儿子,忍着?抽泣问。
“这伤口要怎么解释?被发现了怎么办?”梁飞反问。
他抽回手掌,放缓语气安抚梁母:“过两?天也就好了,只是大概这几天没法?儿出去了,但我?昨天拿的东西挺多,我?歇个?
几天也不成问题……”
梁母泪眼婆娑,抱紧了他:“我?们家飞飞,终于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
“咚咚咚!”
“您好!物业,开一下门!”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梁飞立即推开梁母,心下疑惑,简单用一块废布包住了手,带着?他父母,跟邻居一家一起端坐到?了客厅里。
一个?没见过的高个?子的物业女工作人员走了进来:“您好,我?叫杨婉,由于正常的工作变动,从今天起,就由我?来负责咱们这栋楼的各项事务……”
梁飞瞳孔震颤着?,死死盯着?杨婉,暗暗把受伤的手往背后?缩。
然而杨婉还是感觉到?了他与众不同的目光,恰好与他来了个?对视,然后?眼神下移,看见了他用布包住的手。
杨婉眼神微动,嘴上不停,顺着?往下说道:“为了更好地服务大家,请问我?能先认识一下各位分别是谁吗?我?这份信息表上只写?了名字,没有贴照片……”
邻居一家丝毫没有发现异常,家主十分配合,挨个?儿介绍了家庭成员,而他家这边,梁父顺其自然地指着?梁飞介绍:“这是梁飞,我?的儿子。”
*
“啊——!!!不要!!!”
“咔嚓!”
老六痛哭流涕,拼命扒拉着?地板,然而它被梁飞死死踩住后?背,手指都?被水泥地给磨去了皮肉,也丝毫无?法?前?进哪怕几厘米的距离。
梁飞一脚踩住它的后?背,一脚踩住它左腿的膝盖,弯下腰抓住它的左小腿,手臂没用多大力气便将其往外扭转了五十度。
“啊!!!!!!!”
老六疯狂惨叫,比先前?老大被保安咬掉肌肉时的叫喊还要惨烈。
“我?都?没用劲儿呢,这腿怎么就折了?”梁飞语气冰冷,故作惊讶,“诶呀,肯定是没用了,我?直接帮你扯掉它吧。”
“不!!!啊——!!!!”
“呲啦——砰!”
屋子里六人抱成一团,埋头屏住呼吸。
梁飞一把扯断老六的小腿,直接顺手扔了出去,砸到?某辆
车的车顶。
“走吗?带我?去你们给我?打针的地方,咱们俩再重温一下初次见面时候的情?景。”他“哐啷”一脚踩上老六的脸,堵住它的嘴,“太吵了,安静点儿。停车场里这么多人,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大吵大闹的?”
“唔……呜呜……”老六被踩住嘴巴,只能哽咽着?哭泣,不再挣扎。
梁飞从它身上轻跳下来,拉着?它的一只胳膊,往杨婉他们所?在的屋子旁边走。
“这里太黑了,我?看不见路,你不给我?指指路吗?”梁飞语气里隐隐有些癫狂,“卸了你的半条腿,又不是卸了你的下巴起,怎么话都?不会说了?要不我?再卸掉你的另一条腿,让你再叫两?声学学怎么说话?”
老六还在“呜呜”哭泣,他一个?哆嗦,有气无?力:“在……就在前?面……方向是对的……摸……摸到?门就行?了……”
“灯呢?”梁飞又问,“没有灯咱们怎么重温初见?我?记得上次是有灯的,屋顶吊灯是昏黄的光,手术室用的大照灯是刺眼的白光……”
老六哭着?:“进门……左边墙壁……可以摸到?一个?开灯键……照灯没了,被他们带走了……他们都?走了,只留下我?们三个?……”
“呲——”的拖拽声从屋子门口经过,杨婉刚才还敢插缝讲述她跟梁飞的相遇经历,现在却也丝毫不敢动了。
梁飞按照老六的指示,摸到?了隔壁房间的门,又摸到?了开灯键。
“啪嗒”,灯开。
一道暗黄色的灯亮从两?屋相隔的墙壁中?央底部透出来。
“有门!”钱溢小声惊道,“这两?间屋子居然是通的!”
“隔壁是什么?手术室?打针室?会不会还有残留的试剂?”魏芣问。
“嘘——”杨婉再次让她们安静。
“等他们再弄出点儿动静,我?们就趁这机会逃走,我?带你们上去。一晚上了,你们该走了。”
“砰!”隔壁一声巨响,老六被扔到?了手术床上。
“怀念啊……”梁飞感叹,“我?大概……只在这里待了两?分钟?就因为这两?分钟,我?
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他说到?后?面咬牙切齿:“我?还真该感谢你,遇见了你,我?这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天的脑袋总算清爽了,一下子就全都?想起来了!是不是很神奇?”
他绕着?床,来回踱着?步子:“第一次来这儿没细看,我?只记得你们三个?人,头顶的昏黄灯光、刺眼的白色照灯……你们其他两?个?人呢?”
老六已经放弃了抵抗,乖乖回答:“死了……被刚才几个?人……”
“这边竟然还有个?门,我?第一次来都?没看见!”梁飞没有听老六讲话,自顾自地惊喜。
杨婉正招手让槐岳她们跟上,刚准备开跑,听见梁飞这话立即揽住她们缩回了桌子底下。
“嘎吱——”门被打开,黄光照到?办公桌上,他们六个?能感觉到?头顶有了一丝光亮。
“你刚刚说,什么人把你的两?个?同伴弄死了?她们在哪儿?”梁飞站在门口问老六,黑色的影子长得罩住了整间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6-1615:21:08~2021-06-1623:53: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沈家老中医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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