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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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城市华灯初上。一轮弯月挂在天际，朦胧的光线晕开周围的云，不甚温柔。

江家别墅里,江妈妈把宋意真拉到房间里聊家常。

“真真,你看你,回自己家还带什么礼物，见外了不是？”

江妈妈换上宋意真送的旗袍，对着全身镜左看看右看看,赞不绝口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眼光就是好，这件旗袍简直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见江妈妈这么喜欢她送的礼物，宋意真打从心底里高兴。她笑道：“伯母您喜欢就好。”

“嗐。”江妈妈将目光从镜子里移开，转身面向宋意真，轻叹一声，“你都跟江澈结婚一年了，怎么还是改不了口？”

“赶紧的。”江妈妈佯装生气,扬了扬眉,语气加重了些，“叫声妈来听听。”

宋意真清了清嗓子，十分配合地叫了声“妈”。

“哎。”江妈妈愉快地应声，脸上再度洋溢起笑容，她拉住宋意真的手,带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笑盈盈道，“我儿媳妇嘴真甜。”

宋意真难为情地撩了撩头发。

她觉得太不好意思了。从进门到现在，江妈妈一直在夸她，夸得她都要飘飘然了。

“对了真真,你跟妈说说，江澈他……”江妈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顿了下，压低声音问，“他对你好不好？”

没等宋意真回答，江妈妈急忙补充道：“你要是有什么委屈，千万别憋在心里，跟妈说，妈给你做主。”

宋意真抿着唇莞尔一笑，“妈，他对我挺好的，您放心。”

江妈妈摇摇头，语重心长道：“真真啊，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咱要求也不能太低了呀。真正的好得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你好好想一想再回答我，他对你到底怎么样。”

宋意真想了好半天，依旧还是那个答案。

江妈妈半信半疑，眯着眼睛看了宋意真好一会儿，轻声问：“那你们现在，还分房睡吗？”

“都这么久了，还没从单身生活里转换过来啊？”

宋意真微愣，下意识勾了勾手指，轻咬着唇，温吞地回：“现在不分房了。”

江妈妈沉默了几秒，霎时变得激动，紧抓住宋意真的手，一脸八卦地问：“那你们……那什么了没？”

宋意真有点被这阵势给吓到，深吸了一口气，糯糯地应了声。

江妈妈像是不确定，又问了一遍。怕宋意真懵懂会错意，还特意说得直白了些，得到了女生的肯定回答后，她幽幽地松了一口气。

“我跟你讲。”江妈妈长叹一声，“我怀疑他不行怀疑很久了。”

宋意真：“……”

不愧是亲妈。

“我儿子我知道，他就是个闷葫芦，嘴巴也不甜，不会说什么漂亮话。”江妈妈情真意切道，“但我知道，他心眼实，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情、认定了的人，他是不会轻易反悔的。”

“所以真真你放心，既然他愿意接纳你，那他一定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的。”

“只是，你可能需要一点耐心，等等他。”江妈妈说，“男孩子长大总归要慢一点。”

宋意真听到这儿有些懵圈，她感觉江妈妈口中的江澈跟她认识的江澈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虽说江澈有时候会把话憋在心里不说，但也没到那种极端的程度。他那张嘴，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总能把她逗到害羞。

然而转念一想，或许，这就是夫妻吧。

他们可以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展现给对方。想说喜欢便说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管是哪一面，好的坏的，都可以无所顾忌。

安静的房间里，宋意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心渐渐被一股强大的暖流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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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一家人在一块儿吃的，江澈全程表现得很平静。偶尔有人跟他搭话，他会礼貌性地回一两句，点到即止，完全不会有继续话题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