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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使劲点着头,不敢做声,肖盛晚拔下头上的钗子,看着柳枝的娇颜,恨不得狠狠划下去,可是她怕轩辕墨发现后会认为她是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子,只好对着柳枝那双素手狠狠的刺了下去。
一阵钻心的痛楚传来,柳枝手中端着的瓷碗一下子摔在地上,肖盛晚柔声道:“虽然我也想将你打发到柴房去,不过若是公子发现,必定会认为我是个心胸狭隘的女子,所以,你哪也不用去,就在我身边伺候着,我要让公子知道,贱婢永远只能是贱婢。”
肖盛晚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去,柳枝抬起婆娑的眼,低头捡起地上的碎开的瓷片,在朦胧的水雾中抬头看向肖盛晚的背影,眼底升起一抹恨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轩辕墨的武功在汪直的指导下,越发精进,人也更加深沉起来。
平日里叶清挽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无论是练武还是用膳,他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视线,不同于以往的是,两人之间少了以往的温暖,似乎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便真的只剩下利益。
他对她的笑颜越来越少,有时一天甚至也不会说上一句话,而叶清挽本就沉默,更不会主动开口。
两个月的时间,叶清挽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却觉得竟是那般陌生,甚至连她自己都怀疑,这是否还是那个自己带出宫的少年,他对汪直卑躬屈膝,极尽讨好,对肖盛晚嘘寒问暖,纵容不已。
而两人相对时,只剩下无边的沉默和死寂,而他对她的要求,似乎也只是不准离开他的视线。
唯有午夜梦回时,男人依旧紧紧揽着怀中的女子,一遍一遍描绘她精致的轮廓,浅浅低吟着她的名字。
三个月后,秋风肃杀,即将迎来北燕帝的诞辰。
汪直坐在主位,轩辕墨和肖盛晚分立两侧,叶清挽站在远处垂眸静立。
“再过几日,就要迎来陛下的寿辰,而这次,则是九殿下荣耀归宫的大好时机。”汪直沉吟道,对待轩辕墨的态度也颇为友善。
轩辕墨眼中划过一道流光,终于是要回去了么?
肖盛晚有些不舍的看向面前的男子,最终只是低头不语。
“不过太子四皇子等人都不是好相与之辈,还望九殿下出宫之后,事事小心,咱家必定誓死为九殿下效忠。”汪直站起身来,拱手作揖。
轩辕墨连忙虚扶,自己跪在地上:“厂公说笑了,我虽为皇子,却也深知,如今这一切都是厂公所赐,若非厂公悉心教导,我又怎么会有今时今日,不过还是广寒院里一个连奴才都不如的奴才罢了。”
汪直扫了躬身的轩辕墨一眼,开口道:“九殿下严重了,九殿下天资聪颖,人中龙凤,不过是上天眷顾咱家,给了咱家这个机会,才让咱家有机会帮到九殿下,即便是没有咱家,假以时日,九殿下也会位极人臣,万民膜拜。”
轩辕墨将头磕在地上,沉声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厂公对我恩重如山,即便是我得到盛宠,厂公也依然是我的恩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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