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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义咽了口唾沫,半晌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世子妃与这白虎有旧?”
“这倒不曾。”沈浥尘否认道,心中也觉莫名,又轻抚着白虎额心的那枚王字纹路,低声问道,“你可是饿了?”
白虎歪了歪脑袋,似懂非懂地看着她,碧蓝的虎目一眨一眨,沈浥尘叹口气,让耿义取了些肉脯来。
偌大的一块肉脯,眨眼间便被白虎囫囵吞下,耿义扫了眼篝火边还剩着的两小块,那是先前准备烤来恢复体力的,他未做多想便是说道:“世子妃先用些吃食,末将去猎只獐子来给白虎食用。”
沈浥尘却是摇了摇头,以这白虎的个头,若当真饿了,想要在这山林中猎食不过手到擒来,哪里需要旁人帮助,且它看样子一点不像是腹中饥饿,她方才喂它,也不过是看着有几分喜欢。
“不必麻烦了,你我用过这些肉脯稍作休息便继续猎狐吧。”
赢了那赌约才是当下最紧要的事,沈浥尘最后拍了下那白虎的脑袋,“我等还有要事,你自去吧。”
说罢,也不管它是否明白,唤了耿义一同在篝火前歇下,两人就着温热的雪水草草用了些肉脯,沈浥尘方才连番使用宇目,心中思绪又甚是纷乱,便靠着棵树身闭目小憩。
白虎并未离去,在沈浥尘旁侧寻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而后懒洋洋地趴了下来,耿义怕其暴起伤人,便留了分心神暗暗提防,幸而那拴在不远处的骏马不再嘶鸣了,不然两人还真无法休息片刻。
两刻钟后,沈浥尘悠悠醒转,起身理了理衣物,耿义也当即醒了过来,篝火早已熄灭,倒省了他们的功夫。
两人正准备上路,谁料那白虎竟是又凑了过来,而那骏马在白虎的靠近下又是嘶鸣不断,根本不受耿义控制,沈浥尘颇感无奈,只好将大白让与他骑。
未得到回应,白虎又将肉掌轻抬,搭在她臂上晃了晃,碧蓝的虎目中满是委屈。
见它这般作态,沈浥尘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竟绽了抹笑,“你吓坏了我们的马,既是要跟着,便得载我一程,如何?”
白虎眨了眨眼,片刻后前肢一弯向下趴伏,沈浥尘未费多少功夫便坐了上去,待其直起身子时,赶忙抓住了它厚实的毛发,
见这白虎颇有灵性,且对沈浥尘确实并无任何歹意,耿义终于松了口气,在大白不情不愿的姿态下,苦笑着骑了上去。
于是乎,两人一虎一马的狩猎就这样开始了。
不知过了多久,猎场外围天色愈见阴沉,虽还未到时辰,却有暗夜将临之感。
晏子翮将晏家堡众人安排在了西面,南北两方则由耿义麾下士兵镇守。
把守许久,加之此处距晏家堡并不太远,堡中弟子多少有些松懈下来,就在此时,突有人揉了揉眼,指着不远处的雪地道:“我方才好似见着什么动了,你们可有瞧见?”
周边弟子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多道是他眼花,有人出于谨慎正要前去检验一番,步子还未迈动,前方竟凭空窜出匹雪狼来,锋利的狼爪朝近前之人一抓拍下。
痛呼骤起,血色四溅。
众弟子大惊,纷纷拔刀出鞘,然而不待他们将这恶狼斩杀,远近雪地中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狼。
随着一声嘹亮的狼嚎声起,群狼啸聚,声势冲霄,顷刻便朝晏家堡众人扑了过去。
弟子们无可奈何,只能持刀迎上,两方厮杀之际,当即有人去向晏铭报信。
半刻钟后晏铭带人匆忙赶来,此方雪地已被鲜血浸染,人狼残肢散了一地,扫了眼这惨像,他脸色阴沉的看着余下弟子。
“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下有人据实禀道:“不知何故,方才突有数百雪狼袭击我等,我等一时不防,让它们窜入了猎场中。”
“大公子他们还未出来,我等可要入内接应?”
若是将此处弟子尽数召集,斩杀那数百雪狼也并不难,可群狼来者不善,猎场中晏子翮等人势单力孤,两方若是不幸遇上了,后果难以想象。
晏铭望向那方猎场,眸中晦涩不明,半晌后方道:“公子早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何况两位公子武艺高强,脱身不难,若真有险情,公子必会发出令箭求援。”
“尔等好生守着,再不可放入任何活物,否则提头来见!”
众人神色一凛,无不垂首应道:“是!”
西面猎场,群狼呼啸而过,为首的雪狼体型尤为庞大,背上驮着一人,正是商阙。
抿了抿微白的薄唇,商阙不禁苦笑,晏家堡的弟子果真不好对付,若非他控住了这群狼首领,还真难以闯入。
他早前便分出一缕心神,融入只不起眼的雀鸟中,悄然跟了晏子翮一路,时刻都能关注其动向。
然而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那家伙竟猎了一日的雪狐!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举动。
他的异术不似沈浥尘那般可直接窥见晏子翮所在方位,凭着鸟雀中那缕极弱的感应,只知他们此刻相距甚远,而他自西方入,想来那晏子翮多半是在东边了。
东边……商阙眉头倏然一皱,今日赌约之事他自是知晓,未及闯入猎场前他便了解过各方情况,东边乃断崖所在,现下虽离酉时还有段时辰,可猎场甚大,这人不寻思着出去,跑去东边作甚?
莫非是迷了方向?商阙摇了摇头,只觉此人定有古怪。
再一想,东边也好,那地方无人把守,于他而言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眸中划过道银芒,身下雪狼的一双银瞳中也跟着现出几分势在必得,呼啸一声,率领群狼直往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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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银装素裹的林木逐渐变得有些阴森,四方树影幢幢,行猎也比先前难上不少。
耿义瞧了眼上方暗沉的天色,心中估摸了下时辰,与旁侧的沈浥尘商量道:“世子妃,我等现下不知身在何处,不若先往一个方向直行,便是误去了东边断崖,也好及时退出猎场。”
沈浥尘早用神目看过,方才狩猎时也有意带着耿义往北面来,此时只需一路向北便可走出猎场,中途还可顺带着再猎几只雪狐。
“我着意留心过今日行猎的路线,我等现下应是在北面猎场,如此,只消再往北走便好。”不好明言,沈浥尘便扯了个谎。
耿义不疑有他,当下喜道:“只要能够准时出了这猎场,与晏公子的赌约也多半能够取胜。”
骑着白虎北去之际,沈浥尘心念一动,正欲用宇目再看看那人所在方位,眸中却突有痛意袭来。
想着今日已多次动用宇目,她无奈止了这念头,抬手轻抚着左眼,亦按捺下了心中猜疑,若她想法属实,也实不必急这一时片刻。
见她有异,耿义当下看来,沈浥尘摆了摆手,长舒口气后轻拍身下白虎,示意它起行,只是过不多时却突感异样,她猛然侧头看去,却是瞳孔一缩。
那处巨木林立,树身如铁,延展开的老干虬枝上似乎立着一人,半隐在枝叶积雪间。
心跳骤停,沈浥尘忽觉一阵恍惚。
那是……季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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