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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傍晚时分两人才回到府上,季舒这一回府立马便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原本出府那日她就让人散布了身受重伤的消息,虽是同时派人向府中说明了情况,可也着实让柳棠沁和季母担心不小。
谁成想这下是真的负伤了,可把二人给吓坏了,柳棠沁看着季舒面上的伤痕,红着眼眶问道:“舒儿,你这究竟是做什么去了?是要急死我吗?”
“娘,我就是一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季舒赶忙安慰道。
柳棠沁却是半信半疑,“你的马术那么好,怎的还会落马?”
“这不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呢嘛,娘你放心吧,就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养几天便好了。”
“可还有别处伤着?”柳棠沁围着季舒转了一圈,就差扒开衣裳检查一番了。
季舒原地蹦跶了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就只有脸上的这点伤,您瞧我不是生龙活虎吗?”
沈浥尘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
季母想得多些,却也只是说道:“舒儿定是累坏了,还是先让她去处理下伤口歇会吧,有什么事等惊林回来再从长计议。”
季舒忙不迭地点头。
柳棠沁也只能拉着她的手好生嘱咐了几句,又向沈浥尘说了些照顾她的言论。
好不容易离了此处,季舒是长吁了口气,手臂上的痛感让她明显的感知伤口定是裂开了,方才若是再多待一会定是要露馅的。
“你的伤口可有裂开?”沈浥尘突然问道。
“没有。”接连说了这许多谎,季舒现下是一点也不脸红心跳了。
沈浥尘狐疑的看着她,“真的?”
“不信给你看。”季舒说着就要去解自己的腰带。
“不必,没事便好。”
见沈浥尘离去,季舒又松了口气,回了自己的屋内后将衣衫一解,纱布果真已被鲜血浸透,她赶忙取了纱布重新包扎。
收拾妥当后她却并未休息,而是来到了屋外的送风亭内,才刚喝了杯茶水无痕便带着被捆绑得结实的茯苓到来。
季舒看了眼跪在不远处的茯苓,才不过几日的功夫,原本颇有几分姿色的人现下竟成了副形销骨立的样子,季舒摇了摇头,看来无心这些时日没少折腾她。
“你倒是厉害,若不是那夜清净寺的刺杀,我真没察觉到府上竟会有细作。”
茯苓自来此后,便一直虚弱的垂着头,此时听见季舒的话语仍是一点反应也无。
“想活命吗?”季舒翘着一条腿,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茯苓终于抬起了头,眼中出现了些许神采,“世子能放过我?”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世子想要我做什么?”
季舒沉吟了许久,正欲说话时却见沈浥尘走了过来,她的脸色看着不太好,手中还拿着那只长匣。
“怎么了这是?”季舒将茯苓抛到了一边,关心地问道。
沈浥尘坐在了她的身侧,什么都没说,只是将那只长匣递给了她。
季舒疑惑地接过一看,见那上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云龙图纹,她数了数,共有九条,这才明了。
昨夜盗画时黑灯瞎火的,加之情势紧急也来不及细看,竟不知这画像是用九龙匣装着的。
九龙匣乃是专用来放置绝密物件与天下奇珍的密盒,普天之下仅有九只,形制不一,且每一只九龙匣的开启方式都不一样,可以说九龙匣本身便是绝世奇珍。
此物以紫光檀制成,极为坚韧,奇就奇在虽可强行破开,但内里暗藏的机关却会将所放置的物品一同损毁。
季舒细看了好一会也没能找到开口所在,不由叹了口气,“曲家倒真舍得,竟是用九龙匣来装世婶的画像。”
“九龙匣的开启办法涉及机巧术数,可否劳烦你替我寻些这方面的典籍来。”沈浥尘并不气馁,显然想要探寻打开之法。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季舒点头应下,侧头对无痕吩咐道,“派人去将能够寻到的书册都给我尽数弄来。”
解决了这事沈浥尘便将视线移至了茯苓身上,“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你说我若不杀她,凌绝那边可会起疑?可还会相信她传出去的消息?”季舒眨了眨眼,不答反问,“不如你给我出出主意,吧,是杀是留你说了算。”
听见这话茯苓立刻祈求的看向沈浥尘,跪行到了她的身前,哭道:“世子妃饶命,奴婢实在是迫不得已才会行此等备注忘恩的事情。”
沈浥尘面无表情地说道:“难道你还有什么苦衷不成?”
“奴婢一家老小都被陛下所擒,奴婢实在是没办法啊。”茯苓声泪俱下的哽咽道。
沈浥尘似有所动,对季舒说道:“不若还是饶她一命吧。”
季舒冷哼了一声,“若放了她,谁知她会不会再出卖我镇南王府?”
“九龙匣里的画像事关重大,凌绝若是知晓,恐怕侯府与王府都会有危险。”沈浥尘劝道,“若能以茯苓反向迷惑凌绝,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世子放心,奴婢已经想明白了,陛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我家人的,奴婢一定赴汤蹈火,为世子效力。”茯苓连磕了几个响头。
季舒想了想,抽出无痕腰间的长剑一挥。
看着落在地上的绳索,茯苓趴着又磕了几个头,“谢世子不杀之恩,谢世子不杀之恩。”
“行了,你先退下吧。”季舒挥了挥手,“日后有什么事情我自会吩咐你。”
茯苓退下后,季舒将手中的剑递还了无痕,“派人监视她,切断府上与外界的所有往来,不管她有无向外传递消息,十日后都给我杀了。”
无痕一愣,还是接过了剑,“是!”
当亭内只剩了两人时,沈浥尘这才说道:“你怀疑她。”
“当真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一个细作的话我自然不会信的。”季舒先是笑笑,随后又心思重重的说道,“你方才配合我将九龙匣的信息透露给了她,她若真是凌绝的人,便是冒死也会想办法将消息传出去的,她若毫无动作……”
“就说明真正操纵她的人并不是凌绝。”
“是啊。”季舒说着脸上有些愁色,“倒宁可她是凌绝的人了,不然我那日用计反杀凌绝,最终也不过是成了别人手中的刀。”
沈浥尘将这些时日发生的所有事件回想了一遍,有些担忧地说道:“你觉不觉她很有可能是皇后的人?”
“你也这么认为吗?”季舒心中一沉,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如若茯苓是皇后借凌绝之手安插在府中的人,那皇后的心思当真是深不可测。”
尤其是她为了夺画不得不暴露一些手段,她有信心能瞒过曲华良,但现在想来,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怀疑,皇后也一定会将其当作事实。
见她忧心忡忡,沈浥尘只得安慰道:“至少你我此行也不是毫无所得,皇后虽是拿捏到了我们的短处,可看她行事显然是将凌绝当做了死敌,不到万不得已想来是不会与我们鱼死网破的。”
“凌绝确是我们和曲家的共敌,只是若有一日凌绝倒了,我们与曲家又岂能相安无事。”季舒明白,她们这三股势力,最终只会有一个胜者。
“那便相机行事好了,左右如今形势并不明朗,春闱之后才是这场战争的伊始,届时不过各凭本事罢了。”沈浥尘分析道,“必要之时先与曲家联合自保也未为不可。”
“你说的有理。”季舒眉眼舒展开来,笑道,“与你论事总是让人信心倍增。”
沈浥尘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信心你从来都不缺,不过就是想让人与你分说一二罢了。”
“还是你了解我。”季舒扬着眉梢想去夺她手中的茶盏,一时竟忘了左臂上的伤,这么一动作当即疼得她一张笑脸变成了哭脸。
沈浥尘无语地把那杯茶递了过去,叮嘱道:“我问过绯烟了,你手上的伤暂时沾不得水,平时沐浴时注意些。”
季舒捂着手臂也不接,可怜兮兮的将脑袋凑了过去。
“当心烫。”沈浥尘配合着微微倾斜杯沿,一边问道,“上次听你说那位名唤无心的制毒之人回来了,为何不见她?”
季舒喝了半杯,停下来说道:“无痕说她在闭关炼药呢,许是怕你因着碧影的事怪罪她吧。”
沈浥尘想了想,“你给我捎句话,只要她向碧影道个歉便好,我也无意再追究,只是想向她询问些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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