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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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虽然现在炸的有鱼块，但是除夕那天也绝不能偷懒，必须要做一条整鱼。并且端鱼上桌的时候，鱼尾绝不能对着尊者和长者等等。

杜宁和妹妹都仔细听着，有时还会主动询问几句。这些对于她们将来，都是很有帮助的。

另一头，杜老头安排儿子和孙子们，打扫房屋。自己则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和红纸，去请人写对联。

溪水村就有一位读书人，叫杜恒，字写的很漂亮。虽然还没有功名，但是一手漂亮的正楷字，在溪水村也是头一份的。

不管什么时候，读书人总是受人推崇的。这不，杜老头刚到杜恒家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哩。

杜恒父亲笑容满面的和大伙聊天，杜恒的兄弟们则进进出出的，负责迎来送往和端茶倒水。

杜老头进屋后，和杜恒父亲寒暄几句后，也加入了聊天阵营中。说着今年的结余，预测明年的收成，哪家的孩子出息了，谁家又出了个败家子，啃老爹娘的棺材本，引得众人或羡慕、或唏嘘。

说话间，又有人过来请杜恒写对联，大家又是一阵互相问好。

其实，直接买人家写好的对联，也费不了几文钱。但大家就是有默契的，用这种方式来维系交情，互通消息。农家人虽然不识字，但也自有一套为人处世的准则。

等杜老头拿着写好的对联回到家，杜老大他们已经基本做完了，就剩下几个孩子在清理鸡舍和猪圈了。

大年三十，在人们的期盼中，不疾不徐的来到了。

一大早，家里的男人们，就拿着刚熬好的浆糊，开始贴对联。

唐氏妯娌做好早饭后，就开始烧热水。一会家里所有人都要洗个澡，换上洗衣服，表示洗掉霉运，迎接除夕。

不光要烧水，还要准备好取暖的火堆，要不然这么冷的天，容易着凉。接下来，唐氏和林氏还要烧热水洗衣服。

这也是习俗，三十这天的脏衣服，不能放过夜。要是被发现了，到时候别人说上一句：那谁家的衣服都能放两年才洗。那这一年，这家的女人，都会被臊的没脸出门了。

申时（下午五点）刚过，村里就开始不断传来鞭炮的声音。

杜家这边，杜老头亲自呈上供桌上的饭食后，正带着众人给祖宗磕头，祈祷祖宗保佑家人平安，五谷丰登。

接下来就是孩子们的最爱——吃年夜饭。

这是一家人最高兴的时候，杜宁带着弟弟妹妹们，负责端菜上桌。而调皮的明岩和明屹，还要比赛，看谁端着盘子跑的快，惹来杜静的的告状声：“二姐，你看他们呀。”

两人见杜宁看过来，还扮个鬼脸，到让杜宁忍俊不禁。

杜宁什么也没说，只向堂屋努努嘴，示意爷奶和爹都在哩。两人就只得老老实实的，好好端盘子了。

吃过丰盛的年夜饭，就是守岁。唐氏妯娌把瓜子，花生还有糖果拿出来，给众人消磨时间。女人们说着闲话，聊着八卦。而男人们则另外围一个火堆，说着春种，聊着秋收，讨论着粮食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