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堂前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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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宵微微闭眼，顿了顿，语气有些颤抖的说道：“我......我检查了他老人家的遗体，这儿才发现那亡骨印的痕迹！”

“你！”那厢卫空闻言瞬间睁眼，大怒站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

他似气的话都说不连贯了：“”竟敢打扰父亲去后安宁？”

说罢立刻伸手抓向腰侧剑鞘，微一用力，白光一闪，剑身眼看就要出鞘。

厅中，卫宵毫不惧怕，双目怒意大涨。

直直盯着卫空，就像盯着生死仇人，面色狰狞道：“即便父亲卧病在床，整个揽翠楼中，除了你，谁能害他？谁敢害他？若不是你，那还有谁？”

他似乎毫不惧怕卫空出招，一边说话，一边侧身撤腿，一只手搭在腰间剑柄上。

接着，“是，我是不该打扰父亲死后安宁，“声音更大的争辩道：”但我若不如此，如何发现你的恶行！”

花厅中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卫空似百口莫辩，又怒又气道："我，我为什么要害父亲？”

“父亲身患重病，我身为人子，恨不得以身替之。什么亡骨印，你怎能如此血口喷人？”

他面有怒色，横眉冷对，说到以身替之时，眼中却是泪光微微一闪，似悲从心中来。

卫宵望见他的神色，一个闪神，一时竟没有顾上反驳。

两人各执一词，卫空神色不似作伪，卫宵又咬死亲眼所见，堂上各派掌门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心中默默转着念头。

跟进来的精干弟子们，个个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更不便插话。

上首。

秦少棠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在这兄弟二人面上来回打量，似乎拿不定主意。

智善大师双手合十，正要说话。

突然，一个慢吞吞的声音从角落里冒了出来，打破了此刻的剑拔弩张。

这声音音量不高，但清晰坚定的说道：“卫老楼主生前绝没有中亡骨印，我可以作证。”

众人纷纷转头，随着声音来处看去。

原来是左侧末位，一个个子不高，干干瘦瘦，有些佝偻的老头。

他此刻正放下手中茶杯。

谢思柳探头望去，这人相貌平平，小眼睛塌鼻子，两撇八字胡，除了神情寡淡些，倒像是街头一个平凡的老头。

但当众人目光移到他松松挽就的花白发髻上，便立刻知道，他原来是圣医谷主莫行之。

江凤采附在谢思柳耳边，轻声告诉她此人身份。

圣医谷久居云阳，原本在武林中也是响当当的一方势力。

只因最近几十年人丁不旺，弟子们武艺平平，没什么出众的人物，才在江湖上名声渐褪。

但圣医谷谷主的医术还是不错的，各门各派多少都欠着着他些人情。

卫宵闻声立刻回头，一眼看到莫行之发髻上插着的葫芦形发簪，便立刻明白此人身份。

他回剑入鞘，嗤笑一声道：“莫谷主凭什么作这个证？”

“莫非？”又一转头瞥向卫空，嘴角讥讽，意有所指道：“莫非受人指使？”

莫行之一开口，卫空早就闭目拧身，背对着卫宵，闻言也没有回头，似乎根本不想理这位弟弟。

谢思柳的目光原本一直专注的放在卫空脸上，突然瞥见秦卓盯着圣医谷主莫行之若有所思。

她身子略微歪了歪，拉了拉身侧江凤采的手臂，低声问道：“阿采，这莫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