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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回答的周漾没再说话，径自推开了病房的门，表情滴水不漏，没有半分情绪。
“送一身干净的衣服来。”
病房内。
医用仪器正安静运作，新风系统作用下，房间内空气干燥而舒适。
衣服很快就送了进来。
随着送来的还有几分姜汤。
“去换衣服。”
周漾将衣服接过转而递给沈辞。
因着脑袋里那块儿弹片的缘故，他的身体比正常人要来的脆弱许多，就算是场雨都有可能会引起高烧。
沈辞沉默，片刻后接过进了卫生间。
病房内常年恒温，内里如同小公寓，周漾将姜汤分别分给顾小八和陆非白，这才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个病态男人。
薛东城。
床头柜上的花瓶里，一把黑百合正怒放。
“你曾经说过，即便是死你也还相信正义，现在呢？”
周漾冷淡视线扫过薛东城那张苍白的脸，沉声开口。
听着倒像是自言自语。
“如果我告诉你，一日后，秦风集团与其背后的保护伞将一起被拔除，你是否愿意作为证人第一个站出来？”
安静室内，周漾声音显得尤为清冷。
“我凭什么相信你？”
病床上，这个在外人看来早已是多年植物人的薛东城，此时竟缓缓睁开了眼。
左眼里空荡荡的，被打破裂的眼球早在当年就已被摘除，衬的这张英俊的脸更为可惜。
刚喝完姜汤用手扇着辣辣小嘴的顾小八顿时眼睛就瞪了个圆。
反倒是陆非白剥了个桌上蜜橘，趁机塞进这小祖宗的嘴巴里。
换好衣服的沈辞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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