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杀人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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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终于上路了，身边跟着刘华，身后跟着仆人老商，身上挂着宝刀割鹿的世子殿下，其实有点嫌弃手中宝刀的名字。

“割鹿？啥名字！听起来怎么就像是一把屠夫的刀！”李元时不时看看身边佩刀，嘴里小声嘀咕道。

刘华在一旁沉默，老商在身后翻白眼。

前者是真正的无语，后者则是无情的嘲笑，只是两人谁也没让李元发现内心对他这些话的膈应感。

或许两人当下都有一个心思，“难道说宝刀注定要蒙尘了？”

初入江湖的李元，其实不知道江湖是什么。

是说书人口中的英雄气短，快意恩仇？是王府里那些客卿嘴里的鲜衣怒马，英姿飒爽？亦或者是侍女们聊天中的喋血路边，斜阳小陌，侠骨柔情？

总之，李元在这之前，对这个江湖可能充满了期待，它应该就像一个未知的世界，让李元向往和好奇。

天还未亮的时候，他们动的身，太阳已经彻底出现在天上的时候，李元三人已经出了城门。

李元三人从天南城南门而出，向着南蛮所在的方向而去。

目的地是一个叫做苍龙渊的地方，据说曾经是南蛮一处秘密军事基地，后来金王朝占据天南城，苍龙渊在今后不断演变，成为了一处南蛮和金王朝都不管的灰色地带。

这是一处江湖之人混迹，三教九流都有，鱼龙混杂之地，也是江湖人心中最逍遥的地方。

杀人越货，强取豪夺，坑蒙拐骗，只要你够本事，苍龙渊都可以干，所以江湖上有黑话，“天南城的城门可以闯，苍龙渊的跃龙碑不可过！”

按理说，带着李元走江湖的刘华，不应该选这种地方作为李元初入江湖之地，毕竟苍龙渊靠近南蛮不说，其中具是一些江湖上名气恶劣之辈，且不说乌烟瘴气不说，单单是李元安危这一块，就充满变数。

然而刘华还是选择了苍龙渊。

理由有很多，包括替李元开眼界，见识这个江湖真正的一面；包括刘华心中的打算。

掳走自己儿子刘钱的罗刹，就是在苍龙渊之中，而且，苍龙渊也是血燕会一处重要据点所在地方。

那日见李义的刘华，也曾答应过李义，罗刹绝不会出现在天南城之中，其实这话里有两层含义：其一便是罗刹本人被刘华截住；其二则是罗刹背后的血燕会，被刘华截住。

其实刘华当下是抱着一份必死决心的。

他也是这么多年，第一位敢于将屠刀主动砍向血燕会的人。

作为昔日血燕会最负盛名的杀手，刘华对于组织很多暗号都不陌生，他熟悉血燕会的一切，就像血燕会熟悉他一般。

轻装上阵的三人，脚程并不快，因为李元到底不是一位习武之人，此番前去苍龙渊，按照刘华估计，得需要一天时间，这还是李元不眠不休的状态赶路。

刘华估计，光是往返，就得预计四天时间。

第一次离开天南城的李元，心情很不错，越靠近南蛮，眼前所见的植物就长得越茂盛。

三人并未走大路，而是选择那种林间小道穿行，比起大路的宽敞，小路则是要崎岖和难走一点，但是好在小路胜在可以极大的缩短他们的赶路距离。

只是还没到日上三竿，李元便是已经有些累的够呛了，到底是从小在王府锦衣玉食之中长大的娇惯子弟，对江湖满满的激情过后，他不得不面临一个血淋漓的现实，这一趟江湖行，可能会让他吃够苦头。

仆人老商优哉游哉跟在李元身后，相比刘华沉默、清冷的性子，老商要显得平易近人很多，多年陪伴在李元身边的老仆，犹如李元的长辈，看着李元走在林间小道艰难的模样，心中也有一丝心疼的感觉。

“少爷，这路这么难走，要不咱回去吧？”老商在一旁鼓捣道，口气玩味，声音很有诱惑力。

李元沉着脸，没说话的他，只是埋头赶路，看来扭着性子，不愿意就此罢手。

老商砸吧砸吧嘴，又是一些闲言碎语的丧气话，“还是王府安逸啊，大床豪华，石板路宽敞平坦，连风景都是极美的！”

“这脚下的路真硌脚，老仆我的脚上都已经磨出水泡了！”

仿佛是受不住老商的这一番话，李元伸手勾了勾老商，看到老商凑近，李元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说老商，刚才死皮掰趔要跟着我的是你，现在你可不要做这种怂恿我打退堂鼓的人啊！”

老商看了看李元颇为严肃的脸，看样子李元是真是认真的，老商当即闭嘴，咧嘴笑道：“少爷，就当老仆我放屁！”

李元拍了拍老商的肩膀，“老商，我也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这可能是少爷我为数不多的艰苦生活，我想要试试看！”

老商没搭话，只是看着李元的眸子，他觉得莫名的欣慰。

南方的天气，一到中午就会热的让人难以忍受，李元三人找了一处树荫下休息，喝着清水，吃着干粮的李元，实在有些难以下咽这种干燥的馍，吃了几口，便是已经觉得饱了。

看见如此，老商从旁边靠过来，从怀里抹了抹的他，递给李元一块精致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