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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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还有件事要和你交代。”

“嗯？什么事？”

王宁曦指了指周璟的裤兜，“录音笔拿到了，但是你回去先不要听哟，等明天我和你一起看。”

“为什么？”

“万一里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呢，吓到你就不好了。”

周璟偏头去看着她，长久才温柔地道，“……好，等你一起。”

虽然这个逻辑有点滑稽，但他却感受到了她实实在在的关心。

——

第二天一早。

今天早上来的时候，王宁曦就直接在地铁上睡着了，到站了周璟把她牵起来，她走在后面眼睛也是闭着的，真走路也能睡着。

这种补眠方式还挺有效的，到了派出所之后，除了她脸上的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之外，精神倒是挺好。

先处理了一通事务到十点半，周璟终于有空来找王宁曦了。

“丫头，快过来。”周璟对着她的背影道。

见王宁曦没反应，他又叫了两声，“嗯？怎么回事？”

等他走到她前面去之后才发现，原来她坐着就睡着了。

坐着能睡着，站着能睡着，走着路都能睡着，这个技能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嗯？”周璟戳了她一下，王宁曦忽然惊醒，“干嘛？”

“你坐着就睡着了，从背后看腰还挺得笔直的，这个技能太6了吧！”周璟感慨。

“是吗？我睡着了吗？我只是闭了下眼睛而已，应该只闭了几秒吧。”

“那是你感觉。”

“你居然不困耶。”王宁曦忽然发现。

不过下一秒她又有些心疼，他平时不也是这样吗？晚上回去还要处理公司的事情，费心费神。

“我有特殊的技巧。”周璟看出了她眼底的心疼，连忙岔过去了。

“那个，”周璟想起来正事儿了，“你昨晚不是让我不要自己看录音笔吗？我们现在来看吧。”

“哦，好啊好啊！”王宁曦一下就精神了，这里面会有些什么呢？真是好奇啊。

周璟把声音换成气音，鬼鬼祟祟地道，“到角落去，不然吴哥他们看到我们用录音笔会骂我们的。”

“好。”王宁曦像是犯罪团伙一样，两人鬼鬼祟祟地朝周璟那个角落去了。

周璟拿出抽屉里的录音笔，他把录音笔里的内容导出到电脑。

他放录音笔的时候那个人还没出现，他算了一下那人出现的时间点，将进度条拖到差不多的位置，“我按了？”

王宁曦点头，“按吧！虽然我已经有些紧张了。”

里面会有些什么呢？是窸窸窣窣的意义不明的动作声？还是犯罪嫌疑人和病人之间的对话？还是一片寂静，整个过程都在静默中进行？一切皆有可能。

周璟按下播放键，两人都竖起耳朵听。

经过了开头的一点噪音，两人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开门声。

“来了。”王宁曦提起气来。

开门声之后是轻微的脚步声。

周璟感觉这个人的脚步声有一种奇特的节奏，坚定、沉稳，仿佛是来做一件下定决心的事。

他把这种感觉对王宁曦说了，王宁曦思考了几秒，“emmm……我怎么就听不出来这么丰富的含义呢？”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心思缜密，内心强大，丝毫没有犯罪中的慌乱感。”

王宁曦打了个哆嗦，“你的话让我有些细思恐极啊。”

接下来是与刚才不同的踱步，脚步声变得和进门时不同了。

“这个脚步声代表什么？”王宁曦问周璟，“我是个木耳朵，没有你那个本事，能从简单的事情里听出复杂的信息来。”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你在夸我还是在贬我。”周璟捏着王宁曦的脸道。

“当然是夸你了。”王宁曦的脸被周璟捏出夸张的形状，她的笑容也变得滑稽。

周璟刚想再说什么，忽然吴起领着一个前来报案的人从他们面前走过，周璟赶紧放手，然后把电脑屏幕上的录音界面隐藏。

王宁曦悄声笑道，“喂，做贼心虚吗？”

“嘘……”

吴起和报案人一边攀谈一边路过这里，这个报案人也有点儿意思。

报案人：“警察同志，你是哪里人啊？”

吴起：“南京人。”

“你会做盐水鸭吗？”

“不会啊。”

“南京人居然不会做盐水鸭？”

“emmmm……”吴起思考了一下，“您是哪儿人呢？”

“湘西。”

“您会赶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