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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娉婷叹了口气：“是啊！本宫现在仗着这一身病，既不用她们来椒房殿请安，又不用她们时时刻刻来问候本宫。本宫这日子过得清爽的不得了。”
离姑有些无奈：“可娘娘，您心里最清楚不过，过了这阵子，您的病彻底被医好了，这六宫又会像以前一样……虽然娘娘不想再生了，可这圣宠到底还是要握一些在手里的。”
祝娉婷笑了笑，目光之中带着一种看透世间的沧桑。
“握与不握，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他对本宫，因为当年的事情一直心存内疚，本宫这么些年也看透了。若不是因为那份内疚，怕是……所谓的圣宠根本不能长存。今日六宫之主的位置还是不是本宫来坐都不一定。”
祝娉婷忽然有些讽刺的一笑：“这么一说，本宫忽然觉得，把病治好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离姑满是不赞同的神色：“娘娘胡说些什么呢！好不容易遇上白太医这样的人，娘娘才有机会得以恢复健康。”
“说的也是。本宫这几日睡得确实比以往好了些。”
祝娉婷颔首，算是同意了离姑说的话。
“不过……这几日本宫好好想了想，离姑，你可还记得白太医那日曾说过，本宫这身上的毒是被那蛊虫给吸走了……”
离姑回想了一下白书的说的话：“奴婢记得的。白大夫那日还说，多亏了这蛊虫，娘娘才避免了这海棠香的大部分毒性，才……才没有疯掉。”
祝娉婷“嗯”了一声，目光悠远，仿佛陷入遥远的回忆中。
“本宫好好想了想。如果说，这蛊虫是用来救本宫的，那还真有一个人值得本宫怀疑。”
离姑皱眉：“娘娘说的是？”
祝娉婷叹了口气，幽幽开口：“顾培松的先夫人——莫云。”
离姑不解地问祝娉婷：“娘娘为何会觉得是莫夫人所为呢？那莫夫人看着文文静静，与世无争的模样，倒也不像是会研究蛊虫那样东西的人。”
祝娉婷摇了摇头：“本宫知道她聪慧又懂得如何收敛锋芒，但是除了她，本宫想不到还有别的人。本宫记得有一日在御花园中，本宫晕过去了，是她一直守在本宫身边的。那个时候本宫与她关系倒也还不错，若说是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离姑叹了口气：“只可惜，莫夫人已经……不然娘娘还能亲口问问她。”
……
云柒阁。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若竹一看到顾云柒就激动地扑了上去。
顾云柒忍俊不禁，伸出手轻轻地弹了弹若竹的额头：“怕什么，你家小姐我现在和西王殿下有婚约，左右他也不会杀了我去。”
若竹撇了撇嘴：“这我怎么知道呢！”
顾云柒看了若兰一眼：“走，进屋说话。”
三人进屋后，若兰主动将门关上。
“小姐，西王把您带走……不会是欺负您了吧？”
若竹一坐下来就紧张地问顾云柒。
顾云柒眨了眨眼睛：“没有。算起来，倒是我欺负他了。”
想到郁离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样子，顾云柒就想笑。
“啊？”
若竹有些迷茫。
顾云柒看向若兰：“夜瑾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若兰点头：“我们回来的时候正好绕道去了夜瑾那里，夜瑾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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