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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知道这个安眠符咒,根据杜明的交代,安眠符咒是“神秘人”教他们绘制的第四个符咒,难度并不高,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作用,就是放在身边睡起来特别香,还没有依赖性,比安眠药有用多了。谁能想到这么件无伤大雅的小玩意儿,竟然造就了他们最大的噩梦?
“前面还有个时间结界,后面同样有个这样的法器?”顾青又道。
劳拉道:“你到底是联盟特工还是十万个为什么?洞口的时间结界是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你可能看不到,我刚才做的无非是把手伸进齿轮怪的身体中,掏出了最核心的那只齿轮。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洞口被时间结界封锁住了,我就重新钻到石壁中去,总会找到时间结界触及不到的地方。”
说着,他们已经看到了上方洞口传来的火光。
劳拉止住脚步,哗地脱下衣服交给顾青:“你等着,我现在就从岩壁中穿过去,趁机突袭穆老。”
顾青还来不及回避,女人就已经背对着他半融了岩壁之中。岩石状态下的劳拉活动得异常缓慢,足足过了五分钟,那个浮雕似的赤|裸背影才彻底消失不见。
同一时刻,穆英掏出怀表看了一眼,面色变得十分阴沉。他调整着上面的时刻,声音低沉地道:“看来第七个祭品,我是没有机会了。”随即将目光转向时间结界后的尉兰。
尉兰正在调试录像机,闻言慢慢地抬起了脑袋,似乎听不懂他的话。
“不过没有关系,多一个,少一个,其实也都差不多。”
穆英盯着尉兰,把手伸向黑水沸腾的大鼎中。那翻滚沸腾的黑色液体有着强烈的腐蚀性,手指稍一碰到液面,就滋滋滋地冒出了黑烟。穆英咬牙忍受着疼痛,从大鼎中拔出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被拔出的一刹那,圆形溶洞中的景象有了一丝细微的改变,如果说各种形状古怪、枝缠蔓绕的石灰岩就像器官周围的神经细胞,这些神经结则在瞬间通上了电,一点犹如星星之火的荧光出现在岩壁深处。
器官的中央,穆英缓缓抽出手臂。那条浸泡在黑色液体中手臂已经被腐蚀得血肉模糊,布料、皮肤、血肉和黑色的液体混杂在一起,沿着骨头一点一点滴落到地上。
手臂尽头,只剩下白骨的五指则抓着一把同样流淌着黑色液体的镰刀!
“疯子!疯子!这是个疯子!快救救我!你快来救我!救我!”杜明被吓呆了,一下看向穆英,一下看向尉兰。
尉兰似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场景,对穆英道:“你要祭祀邪神?”
穆英手臂上的肌肉都快被腐蚀完了,按照科学常识,他不可能有力气拿起那把看起来挺沉重的镰刀。可事实刚好相反,这个干瘦的老人竟然扬起了那条只剩下骨头的手臂,高高举起镰刀,朝着十字架上的祭品走去。
“死神?毁灭之神?欺诈之神?到底是哪个?”尉兰感到了一丝焦虑,这丝焦虑加快了他说话的节奏,就连生锈的脑部神经似乎都活跃了起来,前仆后继地向他传递着信号。
危险!有危险!不是一般的危险!你必须要阻止!你为什么要阻止?众神终将降临于世,早一天晚一天,没有关系!不,必须要阻止!死神降临于世,方圆百里寸草不生!你也会死!你会死!可你想死!你不是早就想死了?成为死神的祭品,你也将成为祂的一部分,那是你最好的结局……
尉兰倏地站了起来。脑海中的声音太过活跃了,仿佛无数根尖锐的刀片,来回切割着每一根神经。灵魂仿佛被切割成了无数碎片,他的脑袋飞快地晃动着,几乎晃成了一个虚影,声音也充满了古怪的邪异感:“祭祀的标准是‘虚伪、无情、欺骗挚爱之人’。我符合、我符合你祭祀的标准。缺少一个祭品,效果不好、效果不好、不符合主人的尊荣。”
穆英听到他的声音,缓缓放下手中的镰刀。正对着尉兰的十字架上,暂时躲过一劫的杜明睁开紧闭的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那把流着可怕液体的镰刀,差一点就碰到了我的身体!杜明凸起的眼球中布满了血丝,却失去了神采,看上去和吊死鬼并没有两样。
穆英如同发条生锈的机器,慢吞吞地转过身体,静静审视着洞口的尉兰,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的确是很好的材料!非常好,非常好!”
他动作僵硬地,用空着的那只手,再一次掏出金色怀表。
表针转动,洞口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波光,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颗带着奇异光泽的黄铜子弹从尉兰身后飞射而来,穿过大大小小的石笋和石柱,准确地打在穆英心脏所在的地方。
砰!砰!砰!砰!砰!
顾青毫不迟疑地对着穆英一连发射了五枪,枪枪打在对方的要害之处。
巨大的冲击力下,穆英连连向后倒退了几步。
但仅仅是倒退了几步。
几步之后,穆英面不改色地将手指抠进伤口深处,一颗、一颗地把子弹从身体中抠了出来!伤口处流出的血也并不多,完全没有普通人中枪后的样子。
随着枪伤的迅速恢复,越来越多的荧光出现在岩壁后,并且颇有节奏地闪烁着,由远及近、由近到远,整个溶洞几乎变得通透璀璨,仿佛一颗从沉睡中悄然苏醒的巨大心脏。
心脏中央的穆英动作僵硬地举起镰刀,一步一步向尉兰走来。
那双死死盯着尉兰的眼睛,渐渐变成全黑。
忽然间,尉兰像遭受到暴击一样倒在地上,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来回翻滚。
那种感觉……那种稍微回忆一下就让他惊骇不已的感觉……那种比没打麻药的脑部手术还要疼上百倍的感觉……那种将“灵魂”放在绞肉机中、一遍又一遍搅碎的感觉……又一次回来了。
他脑海中出现了很多画面,有的是拿着电锯站在头顶的牛头马面、有的是像黑白画一样的夜空、有的是将他淹没的尸山血海,完全无法连成动态的景象。
穆英像是并不熟悉他的身体,走得很慢,尉兰有足够的时间爬向离穆英最远的岩壁,一下又一下地把头砸向岩壁上锋利坚硬的岩石。
这就是被献祭的感觉吗……很熟悉啊……可真的好疼、好疼、好疼……疼得我好想去死……我好想去死……让我死吧……杂乱无章的念头在尉兰脑海中翻滚涌动,像巨浪冲刷在岌岌可危的堤坝上。
顾青从来没有见过尉兰这个样子,穆英都没顾上,从背后抱住尉兰,右手捂在了他的额头上。
谁料平时病病殃殃的尉兰忽然变得力大无穷,愣是没给顾青按住,带着顾青的右手猛地砸在凸起的岩石上!
顾青倒吸一口冷气,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尉兰却还在一下一下地往岩壁上面撞。好在过了最开始的那几下,他的力气也在逐渐消散,再而衰三而竭,变成了机械式地重复着某个没有意义的动作。
可尉兰力竭的同时,穆英也已经逼近。顾青抱着尉兰翻滚了一圈,左手反手一把抓住向他砍来的黑色镰刀。
空气中响起微弱的滋滋声,顾青左手的皮肉迅速被镰刀染黑,被腐蚀消解成黑色的黏稠液体,沿着手臂缓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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