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无量慈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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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是那么有碍观瞻。

见到夏晶圆，善蜀黍猥琐地搓着手笑道：“哦呀圆圆，上次蜀黍的状态很不好，所以不能跟你多说。”

夏晶圆见到善蜀黍，赶忙把“通天鸡眼”的事告诉他。

善蜀黍闻言大皱眉头。

“通天鸡眼？是长在脚上的么？”

不！是！

夏晶圆累觉不爱，她已经反复强调通天鸡眼有多邪门了，善蜀黍居然还会以为这么牛逼的东西跟长在脚上的鸡眼是同一样东西！

看着夏晶圆愤怒的表情，善蜀黍讪笑着道：“哎呀开个玩笑嘛。预知未来虽然不稀奇，但也绝不可能这么邪门，精确到一个人的名字。况且这么多年来，蜀黍从来没听过什么通天鸡眼。目前来讲，能准确预知未来的只有玄师，但是玄师这玩意几百年也不出一个，而且那些神神叨叨的玄术，蜀黍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搞不通，一只籍籍无名的鸡怎么可能学会？你肯定是被忽悠了！”

夏晶圆怒翻白眼。

“蜀黍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类似的东西，预知未来的眼。我可以确定鸡妖说的非常准确，连玄青的名字都说出来了。”

善蜀黍于是又苦思冥想了一会。

喃喃道：“我应该还没有老年痴呆啊。确实没有这样东西嘛。不过有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夏晶圆追问。

“无量慈悲眼。”

善蜀黍脱口道。

夏晶圆自然要问何为无量慈悲眼，善蜀黍凝重地道：“是蜀黍的一点修行心得，记载在《无量经》里。无量慈悲眼虽然不能够达到玄师的精确度，但也能见一点未来事。只不过所见之事，大都是围绕修炼者本人的。通俗点讲，就是修炼成无量慈悲眼的人，可以看见自己的大限。”

“……那蜀黍你什么时候会死……”

不知道为什么，夏晶圆很关心这个问题。

善蜀黍闻言脸上浮起一点得意。

“完全没看见，说明蜀黍还有很长的寿命。”

“哦。”

不知道为什么，夏晶圆有一种淡淡的失落。

回到这个问题，善蜀黍开启了福尔摩斯模式。

“修炼《无量经》需要极高的悟性和天资，不是谁捡到经书都能练功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无量经》流落在外出去这么多年，情况还能在控制范围内的原因。你虽然是没有什么眼力，但是跟你一起那个鲤鱼还是有些眼界的，他没看出鸡妖有什么稀奇，说明鸡妖确实平平无奇，所以鸡妖是不可能练成无量慈悲眼的。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夏晶圆听完善蜀黍的分析，得出了如下线索。按善蜀黍的话说，没有任何人的预言可以精确到一个人的名字，哪怕是玄师，也只能测算出个大概。

线索二：那只鸡妖平平无奇。

线索三：无量慈悲眼可以看到自己的大限。

如果说夏晶圆要玄青杀死碧游掌门的的计划成功落实，那么只要碧游掌门偷练《无量经》，拥有无量慈悲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大限，而且很有可能看见杀死自己的人是谁。

她再把这个结果告诉鸡妖……

鸡妖出来装神弄鬼吓唬夏晶圆他们，刺激他们改变计划，以此达到曲线救掌门的计划。

“是碧游……”

夏晶圆笃定地说。

话一出口，善蜀黍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喃喃道：“如果她真的练成无量经的话，玄青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善蜀黍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他和夏晶圆推测的真相有一个自相矛盾的地方。

他们的假设是——碧游掌门练成《无量经》，以无量慈悲眼看见玄青将自己杀死的一幕。

而矛盾是：如果碧游真的练成了《无量经》，玄青又怎么可能杀得死她？

此言一出，连夏晶圆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无量经》如此厉害，她当然是更倾向于碧游没又练成。

在这种时候，夏团支书发挥了有矛盾先往旁边放一放的朴素作风，问出了另一个关键的问题：“预见的事，能够改变么？”

善蜀黍勉强挤出一个笑：“当然能了，未来的事，只要尚未发生，都有变数。”

夏晶圆瞬间呆滞。

她渐渐想起，玄师曾预言朝歌会血洗东海，但后来，他用黄沙盘跟云巫换了东海生机。而东海正因为一线生机，才会翻盘成现在的局面。

可见预知的东西，的确能够改变。

一番对答之后，善蜀黍沉吟道：“她修炼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还快，必要时，我只能出手了。”

“可是你不是说，哪怕踩死一根小草，都是一桩因果牵连？”

这句话简直太戳善蜀黍心窝子。

他沉痛地学起刘欢的强调：“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夏晶圆很郁闷。

有的事明明已经看到了曙光，可走了一半才发现这条路基本是条死胡同。

不得不说《九州生死恋》中女配的属性太渣。

你见过哪个穿越者是完全没有金手指的？

没错，魔圆姐姐就是。

想到这里，夏晶圆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

连忙向善蜀黍发问：“蜀黍，龙女究竟有没有死？我如果死了，能顺利回到现实么？十几年前你跟我打马虎眼就算了，现在我照你的意思打通了小说里的天地线，你总该跟我说实话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