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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就懂事安静,从来不给父母亲戚添更多的麻烦,赵玉龙和顾沉梅带过他几年,虽然不是亲儿子,但是也差不多了。
她心里想来想去,觉得问题还是出在那个叫孟习的小朋友身上。
顾沉梅安慰道:“有些事情你们还是小孩,可能解决不了。淮淮,你妈妈是律师,也是世界上你最值得相信的人。如果那个小朋友有困难,我觉得他完全可以去求助律师。”
宋淮摇了摇头:“我也想过。但是……”
他顿了顿,“我怀疑,他患有ptsd,没办法向外求助。”
顾沉梅怔了怔,神色严肃了许多。
ptsd又称创伤后应激障碍,通常指个体在经历或是遭遇某些事情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1]
宋淮被诊断出皮肤饥渴症后,他们曾经怀疑过孩子是否患有ptsd,后来陈医生特地做了几次检查,发现虽然症状很像,但情况还是不同。
他的问题是出于过于强烈的自尊心,以及童年时父母缺席导致的不安定、不信任和孤独感,虽然也有轻微的抑郁情况,但总体来说还没到ptsd的程度。
但是那个小朋友才刚刚18岁啊,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在最好的年纪有了ptsd的倾向……
赵玉龙虽然同情,但是更加不解了:“他应该去看病,人生这条路很长,外部的疾病医生和药物能救治,但是精神疾病很大程度上还是要看心态的调节能力,没人帮得到了他……”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赵玉龙滔滔不绝的嘴巴闭上了。
宋淮轻声说:“舅舅,我想救他。”
赵玉龙一脸愕然。
他打心底里不愿意宋淮去淌这趟浑水,他们和乔家无冤无仇,没必要给自己招惹麻烦。
可是宋淮说孟习是他唯一的朋友。
朋友对于他来说,分量有多重,没人会比他们更清楚。
患病最严重的时期,只要有人靠近一步宋淮就会头晕想吐,整夜整夜的失眠,不吃饭不喝水,像是一个失去控制的机器人。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陈医生给他开了镇定剂,又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母子俩隔着门说话,养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缓了过来。
宋淮是没有朋友的。
他明明有亲人,却还是孤独。
朋友这两个字对宋淮来说,兴许和家人的分量一样重。
许多人在他的圈外徘徊,只有一个人拿到了许可证明。
这句话说出口,赵玉龙还怎么忍心阻止呢。
“你这孩子……”
千言万语再也说不出口,他只能叹了口气。
顾沉梅比他开明一点,女生的友谊更亲密,她也更能理解宋淮为小朋友出头的心理。
“这件事我们会想办法的,”她温婉地说,“你们暂时不要着急,如果实在担心乔磊来打扰小朋友,你们也可以考虑走读。”
宋淮怔了怔,有些没想到:“走读?”
顾沉梅点点头:“你们学校附近不是有一片住宅楼吗?市镇大楼就在附近,所以房价炒得高,整体安保也好,而且自家的房子有保安有监控也有电子锁,安全系数肯定会比宿舍要高不少吧?”
宋淮微微睁了睁眼。
虽然知道孟习不一定会搬出去住,搬走了也不一定跟他一起合住,但是……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是心动了。
·
兴许是宋淮和孟习早晨一起回来给了乔磊莫大的刺激,最近一段时间他也没再试图联系孟习了,只是还会发一些垃圾短信和微信申请。
孟习这个号上已经加了不少好友,没办法轻易弃号,拉黑的话乔磊还会用别的微信来骚扰,他索性佛了,干脆不再点好友申请的通知,安安静静地自欺欺人。
好不容易熬到宋淮停课结束、返校的那一天,孟习忽然从他爸那边得到了新的消息:乔磊补上了转学相关的材料,这次是正儿八经地符合规定了,而且重新进行了一次转学考试,虽然考得稀巴烂,但是竟然勉勉强强地达到了当初转学申请的标准。
孟习震惊了,大喊了一声怎么可能,正在收拾行李的宋淮都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转头看他。
“是真的,”孟坚国也很无奈,“你们教导主任刚打电话给我,这次的申请是他亲手处理的,没有纰漏。”
比起校长,朱军的个人能力更强,不然也不会坐上年级教导主任这个宝座了。孟坚国施压下,他不可能做得比校长还粗心。既然他说没有纰漏,那应该就是真的找不到纰漏。
孟习血液都凉了,手机差点没能拿得住。
“怎么、怎么会这样?”
他颓然地坐下,喃喃地说,“乔振生明明答应我们……”
一说到这个,孟坚国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给乔振生打过了电话,他说他没签字,也没违反我们的合约。”
他当然不会签字。
可乔振生是老狐狸啊,当初签合同时他耍了个心眼,只表明了自己不会签字。谁都知道乔振生看不上他的前妻,早早地和她离婚了,现在乔磊也和生母没有了联系。
孟坚国这才放心地签下了合约。
但谁都没想到,婚姻法规定,父母与子女间的关系不因父母离婚而消除,换句话说,只要乔磊没到18岁,未成年人的第一监护人就是他的父母,在他转学申请上有资格签字的不仅有他的父亲,还有他的母亲。
那个消失了许多年,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孩子母亲。
乔振生违约了吗?
没有。
合同上只说了他作为乔磊的父亲有义务约束儿子,并且保持两家孩子的实际距离,但是没说母亲不能这么干啊?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生母是乔振生找出来的,但是他们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算违约。
离婚法规定,离婚后,父母对子女依旧有抚养和教育的权利义务,乔磊母亲行使对儿子的教育权合情合理,唯一不合情的也只是没和乔振生商量罢了。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清官难断、也断不了。
乔振生明知道孟家和孟习多么厌恶乔磊,但是他还是这么干了,而且是光明正大地钻空子,钻得人哑口无言,还要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表示我也很冤枉啊,这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管不了孩子他妈。
一脉相承的嘴脸,简直是恶心至极。
孟习挂了电话,险些瘫在椅子上。
宋淮皱了皱眉,担心地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吗?”
孟坚国说话音量不小,孟习也没刻意回避他,因而刚才电话里的内容他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人?明明知道儿子犯了错,犯了大错,还能厚着脸皮给乔磊铺路,一路上摇旗呐喊加油。
宋淮现在总算是知道,乔磊那股死缠烂打、甩不掉的口香糖气势是从哪里来的了。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孟习捂住脸,深深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等到把心跳平稳下来后,他才说:“没事,我还行。”
其实早就想到了。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招惹上的就是这样无耻的小人,从他踏进四班抬头看见故人的那一刻起,孟习就知道又要来了。
这场旷日持久、缺席了两年的战役又要再次来临了。
他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怎么想都想不到破局的办法。
宋淮沉默了片刻,只觉得一切安慰都好似是苍白的。
“我爸说,这件事他必须去香港找乔振生要个说法。”
孟习缓了缓心态,努力找出一丝乐观的情绪,“你还记得吗?乔振生股权纠纷案的那件事,我爸说他带上了公司法务,这次乔振生不松口,那就让他脱一层皮。”
宋淮嗯了一声,不知道说些什么。
直接去和乔振生对线,是最持久最漫长的战略。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短期内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乔磊手续齐全,安安静静的没有胡作非为,他们找不出任何一个理由让他滚。
这就是一只嗡嗡嗡的苍蝇,非盯着壳没破的鸡蛋转,烦人得要命,但偏偏没落到他们眼前。
不仅如此,孟坚国选择离开临安,虽然是为了解决这件事,但是也无形中给孟习带来了压力吧。
毕竟在这个时候,他应该是最想要陪伴的人了。
“我想了很久,”宋淮忽然说,“要不要一起搬出去走读?”
他补了一句,“就我们俩。”
作者有话要说: 这话说的,难道还能有三个人吗?小孟也生不出来呀。(狗头)
[1]婚姻法的相关条例来源于百度百科。
对了,想要那个作什么者,收什么藏来着,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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