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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晋转头看向?周淮瑜,问道:“王爷,没事吧?”
周淮瑜被赵元稹扶着,那一下看似摔的极重,实际只是蹭破了些?皮肉而已,并未伤及骨头要害。
他冷冷地盯着苏晋,说:“不劳苏大人假好心,本王恭喜苏大人抱得美人归。”
苏晋微哂:“承让。”
周淮瑜脸色难看至极。
赵元稹看看周淮瑜,又看看苏晋,忽然发现一个?悲催的事实,他是平西王的部将,可自己的妹妹即将嫁给平西王的死?对头,那自己以后如何自处?
明明平西王都快获胜了,竟摔下了马。
哎,太可惜了。
从平西王的大舅子到首辅的大舅子,这种?心情?不可同日而语。
赵元稹本来好端端地搀扶着周淮瑜,却被一把挥开,赵元稹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这么快就?被迁怒了。
可当周淮瑜一撅一拐地走?出球场,竟又觉得那抹步履蹒跚的背影出奇的落寞。
周淮瑜面色郁郁,想要再看一眼?那抹扎根于心中的俏丽身影,可他竟不敢抬头。
兵权,赵明檀,以及苏晋承诺的那件事……他终是放弃了赵明檀。
他喜欢明檀,自年?少时便喜欢,可在这一刻,他竟可悲的发现,自己对她的喜欢,对她的爱是有所?权衡。
他无法全心全意?爱她。
无法视她高于兵权,高于他的……权欲。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成为如今的平西王,已经无法回到过去无权无势之时。
“苏大人!”
谢凛制服住那匹失控发疯的马,几步上前,说道:“这匹马无故发疯,不想惊扰了大人,差点害得大人错失娇妻,不知大人想如何处置这畜生?”
话里话外皆是内疚自责,然面上却非那么回事,目光倨傲隐含挑衅。
苏晋看一眼?谢凛,眸底染上一层冰霜:“畜生发疯未必是畜生之过,这些?本是皇家御马,轮不到本辅处置。当然,也不必谢指挥使越俎代庖,自有司马监的人归置。”
“大人说的是。”谢凛笑了,“下官恭祝苏大人即将迎娶
如花美眷,儿?孙满堂。”谢凛的笑同他的人一样,给人鬼畜的阴冷感。
谁都知道苏晋不举,谢凛却祝苏晋儿?孙满堂。
苏晋神情?未变:“多谢。”
谢凛瞥了一眼?苏晋手腕部的伤,似讥非讥道:“苏大人果然清正大度。”
“那是!我们家小苏苏向?来大度无私,就?算被狗咬了,也不会咬回去,免得落一嘴毛,脏了嘴。”周景风嬉笑地摇着折扇,不改一身风流。当然,忽略那一身汗臭味。
“下官有皇命在身,告辞!”谢凛敷衍性地拱了拱手,拂袖而去。
“近日天气多变,多雨,谢指挥使外出办差记得带伞,小心湿路,别摔跤。”苏晋淡然地拂了拂袖摆,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
谢凛脚步一滞,眸中厉色一闪而过。
“谢狗分明就?是故意?为之,差点就?害得你痛失……”周景风扬手扯下红绸巾,凑近苏晋耳边,“敢在陛下眼?皮底下阴你,不找补回来,真当他们锦衣卫走?狗能凌驾于朝堂之上,哼。”
谢凛找他麻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们之间的账没那么容易清算。
来日方?长!
苏晋略微沉吟,说:“查查那名禁卫军受谁的指使?”
“诶,你这官当的树敌也忒多了。”周景风感叹道,“好在险胜。”
周景风想起最后那一球,真是心有余悸,胜的凶险啊。
苏晋不置可否。
若不险胜,上头那位该不痛快了。
……
玄德帝问了周淮瑜的伤势,周淮瑜只说是旧伤发作的缘故,才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摔下马,输掉这段锦绣良缘。
玄德帝沉眸,惋惜道:“眼?看大喜在望……可惜,可惜了!不过,盛京才貌双全的姑娘不差忠恩伯府一个?,大丈夫何患无妻?待过上几日,朕再给你好好挑挑,就?礼部尚书家的孙女?,大理寺卿的妹妹,宋国舅的女?儿?,皆是拔尖的美人胚子,才情?诗艺俱佳……”
“儿?臣谢过父皇!”周淮瑜面色颓然,道,“只是儿?臣对赵明檀用情?至深,早在年?少时便钟情?于她,儿?臣此时实难有心
情?娶其它女?子为妻。请父皇给儿?臣一段时间,让儿?臣调整好心境,从这段无望的感情?中抽身而出,再行议亲之事罢。”
周淮瑜是真的备受打击,整个?人提不起半点精气神儿?,言语之间尽是悔恨情?殇的模样,绝然不似假装。他是真的因失去赵明檀而痛苦,因赵明檀即将嫁作他人妇而消沉。
因为,人是他放弃的。
他已无资格。
想起自己在赵明檀面前大言不惭的厥词,徒留可笑。
玄德帝深深地看了周淮瑜一眼?,不再言语。
当真是用情?至深?
周淮瑜被玄德帝那一眼?看得心惊肉跳,血液陡然凝固。
父皇什?么都没说,也未言及其它。可不知为何,莫名令人不安,就?仿佛父皇早已洞若观火。
满室寂然。
玄德帝缓缓打开拟定的赐婚圣旨,落下玉玺:“宣旨!”
婚事就?此落定,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赵明檀一路出宫收获了不少目光,有恭贺,有羡慕,有同情?,但总的来说,竟是同情?怜悯居多。
大家仿佛已经预见她未来悲惨的生活似的,认定她是苏晋打击周淮瑜的牺牲品,认定苏晋娶她是为着报复。
尤其,当看到苏晋出宫时,与赵明檀擦肩而过,却是径直前行,一眼?都未曾看过赵明檀,众人便觉十有八九就?是如此。
赵明檀大致能猜到苏晋的想法,苏晋向?陛下求娶她时,只言美貌不言其它,也不像周淮瑜那般说是中意?她,她便知晓,苏晋并不想在人前表露出对她的真正情?感,应是有他的想法。
就?连她受伤,苏晋送她去太医院,也被有心人解读成了他故意?毁她名节一说。
当然,不只其他人有此想法,就?连家人也是愁云满面。
宫外,马车里。
秦氏神色盯着赵明檀脑袋上刺目的白色纱布,担忧道:“伤口可还?疼?本就?有伤在身,又坐了大半晌午看马球赛,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母亲。”
赵明檀笑着摇头:“我哪儿?有那么娇弱,无碍的。”
看着女?儿?眉眼?间的笑意
?,秦氏略微不安地问道:“明檀,你当真对嫁给苏晋没有任何异议?”
赵明檀一怔,这话母亲前世也问过她:“明檀,你真对嫁入东宫没有任何异议?”
上一世,她说的是,无。
当时,她名声有污,盛京又满是她和太子的流言蜚语,她不嫁太子,难道要上吊自尽,或做姑子吗?
她倒是想清白刚烈一些?,确有上吊做姑子的决心,可疼爱她的家人如何受得了。她甚至违心地说,太子英俊潇洒,嫁给他不比表哥差。
母亲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她一生无忧,平安顺遂,婚姻幸福美满。
她如何能让她失望?
又如何能让爹娘为了她的婚事挑战皇家的威严和脸面,而落得被帝王厌恶的下场。
她强忍着心底的难受,穿着红嫁衣,被抬入东宫。
从此,宫墙一门之隔,她和家人甚少见面。
秦氏眉头深皱,见赵明檀神思游离,遂握住她的手,语带哽咽道:“明檀,母亲就?你一个?女?儿?,将你如珠如宝的疼着,可母亲一直以来最害怕的事便是你以后不能得遇良人,我们捧在手心里的明珠怎能忍心让别人作践?你应知道,苏晋当着陛下的面求娶你,并非因心中欢喜,而是垂涎你的美貌。单靠美貌独享男子的疼宠无异于危如鹅卵,焉能长久?何况,他一个?不举之人,能有几分真心?”
方?才错身而过时,苏晋目不斜视的样子一直徘徊于秦氏心头。
正常情?况下,苏晋赢得比试,就?代表这桩婚事已落定,可苏晋竟能视明檀如无物?,可见压根就?不将明檀放在眼?里,日后嫁进?苏家指不定怎样薄待。
秦氏又联想到宫里的太监找对食,偶有所?闻,特别是一些?得贵人宠信的太监找宫女?对食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欲,那些?被折磨死?的可怜宫女?最终一卷草席裹尸,扔乱葬岗被野兽分食。
苏晋虽不是宫里的宦官,可他那身体……不就?等同无异么?
明檀虽是伯府小姐,可苏晋却是只手遮天的权臣,他想做点什?么恶心人的事,谁又能奈他何?
就?拿这
次求娶之事来说,周淮瑜求娶在前,苏晋求娶在后,而周淮瑜又有战功在身,陛下就?是直接将明檀赐婚于周淮瑜,又有何不妥。可偏偏有了这一场比试,看似武试设置偏向?于周淮瑜,然而最后赢得比试的却是苏晋。
陛下对此也没说什?么,帝王心最是难以揣测。秦氏一介妇道人家,却是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只觉皇家做事真是十八/九道弯。
秦氏联想越多,越发觉得这桩婚事糟糕透顶,感觉女?儿?已是半只脚踏入地狱似的。
她揉了揉晕沉的头,说:“母亲思来想去,总觉得苏晋这个?人不堪为良配,趁着圣旨还?没发出来,不如母亲再去跪求陛下收回成命。对了,上次昭觉寺的和尚说你需找个?八字与你极合的人婚配方?能……”
秦氏一顿,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她琢磨着,实在不行,就?拿以前那算命和尚所?说的早夭命格说事,既不会驳了陛下的颜面,又有借口推拒这门婚事。可明檀以后的婚事也将受限,只能找那个?命格的夫郎,否则等同于欺君?
秦氏顿时犹豫起来,一时又拿不定主意?。事关明檀的事,她总是思虑过多,忧虑过多。就?是几次顾及明檀的心思,才会错过最佳的拒绝机会。
赵明檀知晓秦氏所?忧所?想,她定定地看着秦氏,一字一顿道:“母亲,苏晋真的很?好,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至少,他在女?儿?心中是个?极好的人,值得托付终生。”
“你……你果然……”
赵明檀反握住秦氏的手,认真道:“不管平西王胜或不胜,女?儿?想嫁的人都不会是他。母亲是明檀最敬重最爱的人,女?儿?不想对你隐瞒心意?,你和父亲的忧虑皆是多余,他不会对我不好的。”
你不知道,我对他有多重要,重要到高于他的权力和前途。
秦氏面色仍未有所?缓和,赵明檀又说:“抛开这些?,母亲难道不觉得日后无法纳妾是他最大的优势吗?”
秦氏:“”
“母亲,如果你和父亲搅黄了我的婚事,我可得哭死?。”赵明檀一边撒娇,一边不忘上眼?药
水。
秦氏:“……”
这个?傻女?儿?哪来的自信……认为苏晋是好人?
秦氏对女?婿的标准一降再降,从心中最优的人选秦珏到勉强可以的周淮瑜,再到从未考虑过的苏晋。
真要依了女?儿?的心意?吗?
秦氏重重地叹了口气,发出一声感慨:“养女?儿?好难,操碎了心,头都快熬秃了。”
赵明檀伸出小手,一边帮秦氏揉着太阳穴,一边眉眼?弯弯道:“不难不难,以后多半个?好大儿?孝顺母亲。”
秦氏:“……”
苏晋这个?首辅好大儿?,受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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