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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擦讲台,因为我堂姐告诉我,那天将会来一个小姑娘。”
蒋琬笑道:“那个小姑娘穿了一件什么衣裳?”
“嘘,这怎么记得?”其他跟着看热闹的议论纷纷。
“穿了件碎花衬衫,淡青色的。手里拿着一本书,扎着两个麻花辫。”
“第二天,你往讲台摆了一盆花,那花是什么颜色的?”
“橘红色!”
蒋琬回头朝秀兰看看,见秀兰点点头,她也笑笑,小声道:“胡雪健还真不赖唉!都记得清清楚楚。”
胡雪健在门外冷不丁道:“蒋老师,你别问了,你问我什么我都能给你答出来。因为在云山,遇见马秀兰同志的每一天我都记的清清楚楚。打我第一眼瞧她起,我的目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也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周围的女兵和看热闹的战友们纷纷自发地鼓起了掌,为这位铁血柔情的军官、也为这段燃起青春火焰的爱情。
门终于开了。
胡雪健看到马秀兰,长长的辫子已经盘起,用红绸绳系着,这意味着从今天起,她不再是那个老马家的小闺女,而即将成为胡雪健的妻子。
林枫一推,“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抱起来?”
这下轮到两位新人不好意思了。
从袁奇伟家到胡雪健家并不远,也就前后排的距离。于是这一路,胡雪健就抱着秀兰走。
太阳照着,秀兰的脸愈发红了。身后跟着鼓号队奏乐,还有浩浩荡荡的战友们恭喜声响彻。幸福,她感到一种幸福,就像艳阳天下的红枫叶;春风里的太阳花。
推开门,秀兰更加惊讶了。
经过昨天晚上的布置,家里挂满了彩带和拉花,还有气球。
胡雪健将秀兰放下,其他人也跟着进了屋。
“胡团长?”林枫神秘兮兮地拿过来一样东西,“来看看这是啥!”
待他慢慢展开,胡雪健和秀兰皆惊讶,这竟然是一幅油画,画上是她和胡雪健,嘴角噙笑、栩栩如生,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相片。
“这是我和蒋琬,送给你们俩的新婚礼物。祝你们百年好合!”
胡雪健和秀兰感动道:“这太珍贵了,谢谢!”
“画得太好了!”
林枫得意道:“是吧?我琴棋书画样样行!精通六国外语!”
秀兰噗嗤一笑,“就是把我画的有点像蒋老师。”
蒋琬一愣,“啊?”旋即赶忙一看,还真有点。
“可见林干事连画画的时候心里也都是你!”秀兰笑道。
蒋琬反倒不好意思起来,“那还了得?那就画不出好画了。”
大家都笑了。宣传队负责平时采访拍照的干事扛着相机,“来的,大家来个合影!”
众人纷纷挤到了新郎新娘的身后。
“靠近一些!好嘞,都笑一点啊!”
之后免不得也是一通闹。钱新建闹得最凶,最后被王铁霞揪着耳朵回去了。到了晚上八点,袁奇伟带头说话,“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不要影响新人休息嘛!都是为了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终于也纷纷起身,对秀兰和胡雪健道喜恭贺,说了吉利话,便陆续散去。
胡雪健终于如愿“登堂入室”。
红色灯罩衬得屋里灯光暖黄暖黄的,还带着喜庆的红光。两个人同坐在被窝里,相互依偎,望着对面墙上那幅相框里的结婚照。那是上次在天津市区的照相馆照的,是两人有史以来第一次照相。
照相上的秀兰神情有些紧张,胡雪健则连镜头都没有望对。就这样被记录了下来。
秀兰觉得差强人意,“真没想到,头一次照相就照成这样了。那照相师傅也不好好叮嘱我们几句。”
胡雪健却笑了,“那不是挺好?记录了我们俩当时的状态。等到多年以后再看,多有纪念意义!”
秀兰回想起了自己的上一世,一个风雨飘摇中的乱世格格,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思,最终落得那么个下场;又回想起这一世在马家沟的日子,漫山遍野的槐花香、溪水鸟鸣、老马家的欢声笑语。这两种生活,都在离自己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起床号声、军绿色的枕头被子、机关灶香喷喷的饭,还有身边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
越想越觉得有意思,秀兰喃喃道:“你说你咋就看上我了?”
“这话说的,我不相中你相中谁呀?”
秀兰将头从胡雪健的肩膀上挪开,凝视着他的眼睛,娇嗔道:“那……云山党校那么多漂亮有文化的女老师呢,还有联谊会上,我听说还有不少当地卫校的护士。都比我好,你咋没瞧上?”
胡雪健凝望秀兰眼神中的柔波此时简直能化出水来,“小丫头啊,我打第一眼瞧见你,就相中你了。我爹妈去得早,那年我才八岁,就给雇到地主家放牛。那地主家的鞭子是怎么对牛马的,就是怎么落在我身上;我带着三弟要过饭、被狗撵;后来参了军,十几年戎马,在敌人铺天盖地的炮火中穿梭。我还以为日子就这样了。你握着我的手教我写字,从来没有人这么柔声地对我说话。我一看,在这小丫头长得标致啊,眼睛笑得像个月牙儿,我一定要娶她回家,天天看她对我笑。你说,我都把你看进眼里去了,还能看进去别人不?”
秀兰红着脸,抿嘴笑。谁说军人都是钢铁一般的汉子?便是铁血男儿,也有柔情。
第二天一早,伴着起床号的声音,秀兰从睡梦中醒来。
胡雪健已经起床了,大奎在院子里瞎转悠。
“哥,你在这儿转悠啥呢?”
大奎见是妹妹,笑了笑,“嗨,这几天在这儿把我给憋坏了。虽说城里好,可我还是住不惯呀!不像在农村,每天都有那么多乡亲们可以一起说说话,家里人丁也旺。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回来随便哈拉几句,一天就过去了。在这儿我一人不认识,你又是个女娃,我闷得慌呀!”
秀兰一听乐了,“原来哥你是憋闷了呀!这好办,你再在我这儿多住两天,我和雪健带你去天津的各个景点逛逛。听说有公园、博物馆什么的,再不就爬爬山。其实我也想去。”
“那敢情好啊!”大奎从台阶上惊喜地站起来。可巧胡雪健带着从机关灶打来的饭从院子里进来,见兄妹俩说得正欢不由问道,“聊啥呢这么开心?”
“你去哪儿了?”
“这不打饭去了么?”
“以后早饭我来做!”
“怕累着你。”
秀兰一挽袖子,得意道:“真以为我十指不沾阳春水啊?我告诉你,我可是我们马家全家做饭最好吃的!”
大奎连连点头,“对,我们家做饭,除了我妈就是秀兰做饭最好吃了。啊呀,那个香啊!”
胡雪健一笑,“哦?那我表示很期待。”
吃完饭,秀兰跟胡雪健商量道:“大哥在这里住不惯,过两天就要做了。我们带他到天津转转吧。”
胡雪健二话不说拍板道:“好啊!没问题啊!其实我来天津之后也一直没怎么出去,正好刚结婚这几天可以休息休息,我带上你和大奎哥,一道去转转吧!额,咱们去海河、盘山、解放桥,再去那些热闹的街市上走走。”
大奎在妹妹、妹夫的带领下,头一次坐上了电车。看到这铁皮房子一样的东西头上两根电线时,大奎直愣愣地看了半天。
他见到了不止一辆自行车,前面带大杠,坐着个小孩,后面坐着个女同志;还见到了解放牌汽车;见到了不止三层的楼房。公园的湖泊上,小朋友划着船,城市里的娃娃们穿着统一的校服,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秀兰带大奎逛了供销社,给他买了衣服和鞋子。还给外甥小宝买了虎头鞋;嫂子和大姐、三姐一人一盒雪花膏,还有做衣裳的布;给马庆先和张桂香的礼物是单独的。
从供销社出来,三个人满载而归。大奎从来没买过这么多东西,脸都高兴红了。
“哎呀,等我回去,非得跟枣花那婆娘好好吹一吹,让她长长见识!”
“哥,回去以后跟嫂子好好相处。她人泼辣,你就多牵制着些,该管的时候管管,别躲着,不然遭殃的还是爹妈他们;她闹完了,你该哄还得哄,以后还得一起过日子呢。这雪花膏你就说是你做主买给她的,她指定高兴。”
“哎!都听你的!”自从这次跟着上了一趟天津,大奎对这个妹妹彻底刮目相看起来。不由感慨道:“像我们山里人,有多少像我这样有机会能出来一趟。很多都像爹这一辈似的,一辈子都没出过大山。我们还好,能从生产队的画报上知道外头的世界。”
秀兰也深有感触,却乐观地安慰大奎,“会好起来的。你看,我不就走出来了吗?我们这辈或许不容易,可小宝这辈孩子一定会走出去的。你看我们的交通越来越发达了,等到城里的路修到农村,农村也能四通八达,通上汽车,农村就和城里一样了!”
大奎十分相信地点了点头。
一星期以后,秀兰和胡雪健亲自给大奎买了票,送他去了火车站。
月台上,大奎捏着这几天在天津各个景点游玩,妹妹妹夫陪着,给拍的照留念。心里依依不舍,“天津真好!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种机会了。”
“看您说的,大哥,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常来玩!带大外甥来!”
大奎笑了,“哎!”
二人并肩站着,对大奎挥挥手,“大哥,一路顺风啊!问爹妈好!”
大奎从车窗上探出半个脑袋来,也高兴地挥了挥,“一定!妹子,跟妹夫好好过日子!”
夕阳的金辉斜射过呜呜开走的绿皮火车,照耀在这对小夫妻的脸庞。秀兰瞥了胡雪健一眼,“咱俩能这样走一辈子么?”
“能啊。”
“那你怎么不拉我手?”秀兰看了眼背着手走的胡雪健。
胡雪健一愣,摆摆手笑道:“你瞅瞅这一路,谁拉着手?不都各走各的?”
秀兰撇撇嘴,心里不大高兴,小声道:“胡说,人家林干事和蒋老师就是走路手拉手的。”
“林干事那是臭思想。我……我是正派人。”
秀兰停在原地不走了。胡雪健无奈,走过去拉起秀兰的手,自己在前面走着,秀兰笑笑,露出颊边一对梨涡。
胡雪健自言自语道:“哎呀,不是我不拉你,你说我本来就比你大十岁,还比你高那么多。这么一拉,旁人会以为我是你爹。”
秀兰忍俊不禁,“尽瞎想!有这么英俊的爹吗?”
胡雪健摇了下头,“那不好说,你说我长得这么英俊神武,你也长得这好看,别人一看,‘呦,这闺女长得肯定随爹’!”
秀兰实在掌不住了,笑出了声,“去你的,不要以为我大哥回老家了,你就可以胡说八道。胡雪健同志,我批评你,当心告诉我干娘去。”
“那你搞错了,结婚前老袁是假假向着你,结婚后那是真真向着我,意思就是袁奇伟一直向着的就是我!”胡雪健机灵地一撒手,果然秀兰小跑着追了起来,直捶胡雪健。
夕阳无限好,云霞照映在两个人的脸上。
秀兰相信,属于她的甜蜜日子,就像蜂蜜里拌了糖似的,就要这么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少读者说,之前的婚礼太仓促了,我重新写,补给马秀兰和胡雪健一个热闹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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