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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郡王看向李承瑾,“你长姐听闻郡主昨夜未回府,总是惦念不已,嘱咐我来节度府时问一问,不曾想还真遇见郡主。这是怎么着了?”
不等李承瑾回答,归晚便答:“让长姐和郡王惦念,归晚很是歉意。昨夜人多,一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休息一晚,现下已经好了大些了,让大家跟着操心了。”她脸上露出几分歉意。
渤海郡王看了眼李承瑾,笑道:“旁人都还好,就是让承瑾一人受累了。”
归晚越发不好意思的低了头,从昨夜到今天,李承瑾耽误不少时间陪在自己身边,想是耽误了他的正事,她嘴上虽然不说,然心里是清楚的。因着这份感动,归晚连李承瑾当夜对三表哥把剑相向之事,在不知不觉中已避免提及。她在心里想,也许自己确实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没有体谅到他的身份和感受,才招致了他的愤怒。
至于三哥对她的关心,委实也是好意。三哥本不该受那冷剑的威胁,不管如何三哥是受了委屈的。可若此时开口,让李承瑾去向三哥致歉,恐怕比较难吧。
她虽然年幼,可有些事却也并非糊涂。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三哥与李承瑾关系如此冰封,实乃与自己是有莫大关系的。
宋归晚早已在心头把三人的关系捋了个遍,若说未嫁时,她对三哥确实有过好感和仰慕,然嫁给李承瑾后,已经把那份青涩的好感收拢在心底,也在不知不觉中对李承瑾有了爱慕之心。李承瑾与三哥不同的,他成熟稳健却又杀伐决断,霸道冷脸,私下里却也会对她温柔体贴。
再回想遇见三哥时的那份激动,更多的是久别重逢的亲情,再回首,才发觉曾经的好感已经变成了对兄长的孺慕之情。
宋归晚想,找个时机再见三哥一面,把过去揭过去,也希望李承瑾与三哥和好,解除误会。
这时那渤海郡王道:“听闻上元夜不太平,有几家女眷皆受了惊吓,卫军还捉了几个浑水摸鱼的人牙子,庆幸没有人失踪。”
归晚不由地咋舌,看来昨夜发生的事不少啊。难怪李承瑾那么兴师动众的找自己,于此又悄然看向李承瑾。
李承瑾听了渤海郡王的话,眉头却微微一拧,今日这“姐夫”的话着实有些多。余光里感受到归晚投过来的眼神,他微微侧脸,迎上了她的目光,目露温和,显然是对她的安抚之意。
渤海郡王自是尽收眼底,闲闲道:“对了,今日那南梁使者称病未到,却又着本郡王打听郡主的事情。”
归晚一听,便急问:“三哥他、他病了?!”
李承瑾的脸倏地暗了下来,“他虽一介书生,却也沙场历练过,岂会轻易病倒?!”目光又不满的看向渤海郡王,“郡王可还有要事?”
言下,李承瑾对渤海郡王的多嘴有些不满。
渤海郡王道:“小王确实还有要事与节度使相商,不过,看样子承瑾分不开身——”
归晚便道,“咳咳,我不过是遛园子路过而已,这就回去,郡王与使君有事,继续便可。”说着唤了鸣翠前来。
李承瑾终究是不放心归晚,与渤海郡王商定后,便先推了归晚回走。归晚心里愧疚不想耽误他时间,连声道:“真的不用了,我一个人与鸣翠逛逛还有趣,使君在这儿,反而搅了兴致。”
李承瑾面色一沉,显然对这话不喜,目光看向旁边的鸣翠,鸣翠正假装仰着脸看书上的喜鹊窝,想到鸣翠素来见他有几分惧怕,李承瑾便也接受了归晚的说法。
李承瑾见离住所不远了,便道:“今日瞧着日头并不多好,早些回屋里歇着吧。”又安排了暗卫小厮远远跟着。
*
转过弯去,便经过一片假山竹林,视野变得狭窄起来。这假山一重皆一重,似乎还用了南地的钟乳石搭建而成,归晚不由地多看了几眼,鸣翠自然而然的将车速降慢。
“停一停。”
只听自家郡主忽然吩咐。
鸣翠只得停了下来,有些不解的看向郡主,这假山有什么可看的?别说相府,就是晋阳府的假山庭院也是司空见惯啊。
却见自家郡主,歪着脑袋,探着身子似是发现了什么。
鸣翠这才皱着眉头去看那假山,在那假山与竹林间,好似有个藏着个人,不由地大惊,她喝道:“谁?!”
没有回应。
归晚则温声道:“出来吧。”
稍息,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颤颤巍巍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见了归晚不敢抬首,直接跪地叩首,“奴婢唐突了郡主!请郡主恕罪!”
归晚眉目微蹙,眼风微抬,“你,知道我的身份?”
那婢女默然点头,鸣翠生气道:“抬起脑袋来!好生回郡主的话!”
那女子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泰然抬起了脑袋,“奴、奴婢锦文,特意在此等候郡主。”
归晚愕然,眼前那张脸,确实是锦文无疑。夜蓉与锦文皆是南梁的陪嫁女,直到去年冬才在自己一气之下,安排给了李承瑾做侍妾,李承瑾觉得在晋王府碍眼,便差遣去了节度府。这会儿想起来,归晚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不同于刻意打扮美好的夜蓉,锦文就显得太过小心谨慎,这一身粗布婢女打扮,还以为后院烧火的丫头,面上也毫无颜色,寡淡的脸,实在让人与节度使侍妾身份联系起来。归晚不免纳闷,这个锦文为何这么一副打扮。
愕然之余,归晚渐渐恢复过来,面上并不显山露水:“起来吧。有何事就说。”
锦文微微福了福身子,“谢郡主。”然后就起来回话了。目光看向那边的鸣翠,似乎是想确认周边还有旁人没有。
鸣翠对这个锦文感觉不错,因锦文虽与夜蓉都是陪嫁女,但锦文是世家的庶女,身份上总好过夜蓉的家妓身份太多,且锦文行事做派都很低调,轻易不往主子跟前出风头。
鸣翠往四下里瞧了瞧,确实没什么人,便道:“这里没有旁人。”
锦文却又开始吞吞吐吐道:“奴婢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想亲眼瞧瞧郡主……”锦文的目光从归晚的轮椅和脚上环绕了一圈,才解释道,“锦文答应了一人,看看郡主的脚伤情况。”
别说归晚,就连鸣翠了听出了话中有话,便直接斥问:“好大的胆子!郡主的身体情况也是你敢打听的?!”
锦文登时跪地,低首,“奴婢知错!”
归晚则平和了许多,“你告诉本郡主,你答应了谁?”
“奴婢……奴婢是受杨公子之托,特意来瞧郡主。杨公子说,郡主脚受了伤——”
“住口!”鸣翠直接截住话头,“少在信口胡吣!杨公子又是谁?!”
鸣翠并不知道杨文晟来到了晋阳,只以为这锦文是想拿郡主与杨文晟的旧交情来套话,不管如何,鸣翠决不能让旁人给郡主带来麻烦。
归晚则抬手制止了鸣翠,她柔声道:“锦文,你继续说。”
“我知道鸣翠姑娘定然也不信杨三公子来了晋阳,奴婢也是今一大早才知道的。奴婢早晨出在门口时,恰是被人叫住。居然是杨三公子的贴身小厮。那小厮曾随杨公子去过将军府,故而认识奴婢。”
原来杨文晟惦记着归晚的伤,更担心归晚回去后,李承瑾会将怒火发在归晚身上,故而一夜没有睡好,杨文晟顾不上脖子的伤,就直接登门去晋阳府,自然吃了个闭门羹,自然也知道郡主并未回晋阳府。
一番打听才知道归晚回了节度府,杨文晟料到晋阳府自己都吃了闭门羹,这节度府的门估计也是登门艰难,于是让小厮去节度府门外蹲点打听。
“奴婢也不知道杨三公子是如何知晓郡主负伤之事,不过奴婢揣测着杨公子也才来晋阳,许是因为尚未登门拜访,故而不便当面询问郡主的情况吧。”
归晚盯着锦文低着的发顶,语气淡淡:“本郡主焉能因为你一面之词,就相信你的话?”
锦文蓦地仰头,似乎急于证明自己所言是真,“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杨公子真的来了晋阳,而且、而且他很担心郡主,他想见郡主,奈何不得。如果郡主实在不信奴婢也没关系,反正奴婢已经见过郡主的情形,还请郡主允许奴婢将您的情况告知公子吧。”
归晚微微蹙眉,有些讶然锦文的胆量,“锦文姑娘就不怕本郡主把此事捅给节度使?说你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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