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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弦见他疼成那样,不似作伪,还真的陪艾青映去照ct了。结果可想而知,一点毛病也没有,可艾青映非叫嚷着疼,艾青映趁人不注意,又将愈合的伤口揉开,又流了点血,且伤口肿得挺高,景弦看得胆颤心惊的,这么一折腾,又是排队又是挂号的,景弦的头早就不晕了,他也不继续挂水了,去帮艾青映买了些纱布绷带与药水,交给艾青映,叮嘱他回家处理伤口。
艾青映站在医院大门口,“柔弱”地扶着大门石柱子,可怜巴巴看景弦:“我不会处理伤口,万一我一个人晕倒在酒吧怎么办?那就是临时休息的场所,白天没人的。”
“…………”
“我晕倒了,没人发现,我要是死了,是不是就是社会新闻上那种,死亡多日才被发现,我——”
“闭嘴。”景弦越听越不对。
艾青映朝他眨眼睛,恰好直面阳光,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挤出了几滴眼泪。
景弦真实觉得他可怜了。
算了,他就陪人回去一趟吧。
他生病时,这人也陪他了,不是吗?
艾青映成功将景弦又拐回青映二楼,自己那间小破房间里。
艾青映坐在床边,景弦手上先喷了酒精,再洗干净手,站在他面前,帮他处理伤口。艾青映不时吸着冷气说疼,景弦不忍地将手上动作放得更轻,问他:“这样好点?”
“好一点点了……”
景弦这才继续,涂抹好药水,将医用纱布覆盖伤口,又剪了几段医用胶带,小心翼翼地用手按着纱布,弯腰帮他粘胶带。
两人靠得极其的近,艾青映抬眼看近在咫尺的景弦,景弦双眼盛满仔细与担忧。
虽说是装的,他身体也一直很好,自小到大倒也生过病,却从未有人这样照顾过他,保姆阿姨、医生之类的,是不可能拥有这种眼神的。
他看着景弦的嘴角,景弦真的好少笑,他明知道梨涡何处所在,却总也见不着。景弦粘好一边胶带,吐出口气,再去粘另一边,还不忘道:“没碰着你伤口吧?疼不疼?”
艾青映笑眯眯,幸福地说:“疼。”
景弦专注于伤口,并未瞧见他的笑容,手上更轻,艾青映却是忽然动了动,景弦低头看他,皱眉:“干什么?”
艾青映仰头,“啾”了景弦一口。
景弦的脸霎时红了,用劲推他:“你干什么!”
“啊,好疼……”艾青映倒在床上,蜷缩着喊疼。
景弦气得差点就要甩门离去,又见他那可怜的样子,伤口还没完全弄好,肿那么高。景弦反复吸气,气道:“坐起来!”
艾青映不敢再多说话,坐起身,双手在膝盖放好,老老实实地朝他眨巴眼睛。
景弦紧皱眉头,将胶带全部粘好,收拾好桌上东西,抬脚就要走。却始终能察觉到后背那双炙热眼睛,他回头看了眼,艾青映乖乖坐那儿,虽说很可恶,却又有点可怜,也有点可爱。
景弦开口叮嘱:“等会儿记得把消炎药吃了,洗脸、洗澡别碰着伤口,明天如果还没消肿,自己去医院。”
“哦。”他老实应下。
“那我走了。”
艾青映却又道:“对不起。”
景弦的脚步一顿,艾青映再道:“不该突然亲你。”
“…………”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情难自禁,对不起。”
景弦觉得这话很不可信,但他不由再看艾青映一眼,见他也不像是骗人的样子。从前景弦还是怀疑过,此人难道真是鸭?偏偏这人自己都不避讳,言语中都有这个意思,景弦渐渐便真的信了。
再看看这间屋子,这么破,这么小,乱七八糟的,可见当鸭的日子也不过就是表面风光罢了。
景弦心中叹气,他虽然不是老师,但家中做老师的太多,他偶尔也会被邀请去上课,生性是希望每个人都能接受良好教育,也能够拥有正确是非观与人生观。
他不免开口,言语平静,却有苦口婆心之意:“你看起来也不小了,该为自己早做打算。你也不是完全没有能力,你曾考上音乐学院,会唱歌,会写歌。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该沉溺于暂时的欢愉,你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凡事,还是靠自己的双手去努力获取,才是踏实。当你迈出第一步,你就会发现,你比你想象中的勇敢与强大很多。”
他是希望这人不要再做鸭了,却也不好直接说,不想打击他。
艾青映听得心中要笑死了,景弦真的信了他是鸭吗?
鸭就鸭呗,反正就是景弦一个人的鸭,聒噪的小鸭子不也挺可爱的么?回头他就去买只小鸭子玩具回来,放在床头。
一边想着那副场景,一边想要大笑,再瞧见景弦真挚的面庞,他心里也有点感动。
景弦再道:“你没事也把屋子里收拾收拾,整洁一些,人的心境多少也会受影响,会变好很多。”
艾青映说:“我收拾干净了,你就会常来吗?”
这话莫名带了几分傻气,在景弦眼中,这鸭真的很不容易,内心很贫瘠吧。就像他自己说的,难得有人帮他处理伤口,他就感动了,他们又睡过几次,自然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依赖之情。
然而他们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身份问题,景弦知道,他的父母是不可能答应他与一个男人共度余生的。
他也不打算让家人接受,不想让家人更失望。
调整好心情,他会回到从前的日子,这辈子,他自己度过,一个人过,挺好,他也早已习惯。
他不会和男人在一起,更不会和鸭在一起。
景弦便道:“我们相遇只是一个偶然,本来不该遇到的,我们更不应该睡那几次。只是已发生的事,我们无法更改,那就让未来更明亮一些,我们都应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毕竟,那一次,我们都没有死,不是吗?”
“哦。”
景弦也不知他到底听懂没有,说完该说的,该走了。
艾青映才又道:“那你陪我吃了药,你再走,好吗?”
景弦想了想,答应了,冰箱里有冰水,艾青映却坚持要喝热水吃药,好在屋里有热水壶,这东西景弦还是会用的,景弦去接水。
艾青映坐在床上,双眼闪亮,紧紧盯着他。
若说,原本还带有几丝玩闹,此时的他,是真的被景弦说得那番话给打动了。
他为自己能有这样好的运气,偶然认识到这样一个有趣、可爱而又品德高尚的人而庆幸与兴奋,他的心跳甚至骤然加快,他兴奋得双眼放光,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更多的,他还没想明白,也懒得去想。
他只知道,他必须要将自己给搅进景弦的人生中。
景弦的话说得没错,他们都应该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他的新人生,必须要多出一个叫作景弦的人。
他们的偶然,必须要成为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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