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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世界以后,弹幕没有了,云芽着实适应了一段时间才恢复自言自语的情况。她真的得到了那一大笔钱,起初去看房子、门面时,她找朋友一起,还会心里问弹幕觉得怎么样。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先是愕然,然后失神几秒,被热情的销售轻唤几声,才又笑着说自己没事,偶尔还是会觉得有点寂寞呢。
她不仅仅是想弹幕姐妹,还想很多人,那些经历过的生死较量与温馨片段,都已经成为刻骨铭心的记忆,轻易忘不掉。
奇犽一定找到自己的光了吧,白兰也会重新找到乐子的。
她从异界带回来的除了钱,只有百鬼丸送的锦囊,两个人的发丝交缠着存放在里面。
跟了一路的锦囊有些脏,云芽清洗过才将发丝重新放入。百鬼丸一定可以好好的走下去,他再也不会输给鬼神了,父母与弟弟都在,甚至养父、多罗罗与美绪都好好的。
大家都可以笔直地朝前,向着未来。
唯有某个不善言辞的憨憨成为了云芽心头的刺,想一遍刺一遍,对他的愧疚就像滴水穿石那般,每天一滴滴地垂落,总有一天要将她的心脏破个洞。
有了巨款,也确实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支配了,云芽去学习去工作,每天将自己投身在忙碌的事情中。如果累了就跑去旅游,玩个一周左右又溜回来。
新买的房子是扩建的郊区精修品牌商品房,一次性缴清费用办完手续,这里是公交站的末尾点。
芽报名了书法课、烹饪课、瑜伽健身一类的,过的生活非常小资。自从与本家切断联系,她的一切都是全新的。
也有遇到新的伙伴,一切归于平淡,她却没有找对象的想法。
有时候给阳台的花浇水,她望着喷出来的水滴想到了被弹幕调侃的水最多的男人。
黑色的发,发质看起来很硬,刘海下的蓝色眼眸不起波澜,说话词不达意,让人误解,总是一本正经地欠锤。
云芽能没有障碍地认为所有与她交集过的人都在往前走,可唯独这位大兄弟,这位被迫害的恩师,她想不出来。
富冈义勇,他还好吗。
一年后——
日影西斜,霞光给地面铺上染上暖色,在阴影中是轻轻摇晃的藤椅。
云芽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打瞌睡,扑在腿上的漫画书滑落,她从梦中惊醒,再一次遇见了系统。
任务中从来不说多余话的系统只是机械般地发布命令,但是这次的系统变得温和些了。
系统问云芽愿不愿意回去,但是来回的门票是五百万。
贪财云芽清醒一瞬,然后以脚为支点晃荡藤椅。
“……不愿意。”
【是无限制的来回,确定么】
云芽以为这只是短暂的旅程,去了还得回来,何必徒增烦劳,她过着过着,总会释怀的。
【价格很公道】
五百万,是云芽现在手里所有能支配的存款,不包括车房门面,她已经是这个小城市的小富婆了。
系统就像趴在耳边低语的恶魔,说着动摇人心的话。
摇晃的藤椅静止,云芽长叹一口气,她的人设是金钱至上的,不该,不该啊。
-
结束了。
恶鬼横行的世道终结在一年前春天的黎明,鬼的消失也让鬼杀队这个组织转变了职能。
产屋敷耀哉家大业大,承担起所有鬼杀队员的开销,直至他们寿终正寝,也会帮助子女入学成家,甚至出国留学之类的都会打点。
无敌的商业大亨产屋敷家,今年也养着能参加残奥会的队员们。
与鬼王的最终战役惨烈到有的人现在夜里还会做噩梦,心里不够强大的队员接受心理疏导并不是罕见事。
鬼杀队的大家长现在操心的是自己的孩子们能否抛却阴影,一往直前地去过真正自由的生活,尤其是柱们。
最近唯一的好事便是六月底原蛇柱伊黑小芭内与原恋柱甘露寺蜜璃的婚礼,两个人没有选取西式婚礼那一套,决定遵循传统低调举办。
因为诅咒的根源消除,产屋敷耀哉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虽然毁容无法逆转,但他与妻子孩子都还活着。
这需要感谢一个人。
云芽的身世成谜,他认为这个女人将带来改变,便破格纳入队中,甚至推举给柱当继子。
她消失的也蹊跷,但留下的关于恶鬼的信息全都是真实的,亏得这些,才能在极大地程度上保全更多队员的性命,为他们埋伏无惨提供可靠依据。
九柱全员幸存,只是伤残一大半,缺胳膊少腿瞎眼耳聋成为了标配。就拿富冈义勇来说,右手断了,这算情况乐观的了。
好在,大家都是坚强的,已经一年了,或多或少都开始为以后做打算,继续学习深造,或是成家立业。他们再也不用奔波于夜晚,与穷凶极恶的鬼做殊死搏斗。
家长大人目前比较担心看起来很稳的富冈义勇,在云芽没了后,他十天没能握刀,这情况产屋敷是清楚的。后来一切尘埃落定,他也没有扩大交际圈,经常闷在家种树荡秋千,多半是炭治郎带着朋友去做客。
关于这点,产屋敷感到歉疚,富冈义勇的姐姐与好友锖兔,甚至是云芽……
如果当初让云芽成为杏寿郞的继子,情况或许会好些。
还在沉思着水呼这孩子咋办,会不会孤独终老之类的,产屋敷耀哉操碎了心,倏忽间,他听到了有人叫自己。
-
左手拎起水桶走到有一人高的小树下,一年多了,这棵由云芽种下的树长势喜人。大战结束后,他给树施肥浇水除虫,就好像对待一个孩子。
秋千被他加固过一次,因为去年善逸和伊之助过来抢着坐的时候绳子断了。富冈义勇当即停止了思考,然后生气了,两少年头顶大包地跪坐在他面前道歉。
他一条胳膊修复秋千稍微有点困难,主要是不方便,炭治郎想要帮忙,却被拒绝。
倒不是他心胸狭窄,而是觉得,理应由自己来复原。只是他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这种情绪,好在三个少年都是理解的。
因为那是云芽留下的。
清凉的水没入泥土,富冈义勇仰头望着被风撩动的枝叶,伸出左手轻轻触摸上树干。
萦绕在心口的名字,始终没有吐露出来。
浇了水,把木瓢放入桶中拿回灶房,富冈义勇在晴朗的天色中惯性地坐上了秋千,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放空思绪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去想,这样就很好,偶尔她的模样会在脑海里浮现。
突然,后背受到推力。
秋千大幅度荡起,富冈义勇一惊,在回头的刹那眼眸颤动,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摔在了地上。
恶作剧的云芽:“……”
扑街的富冈义勇:“……”
【梦幻开局】
【为重逢准备飙泪,忽然笑出屁】
【不愧是憨批水】
【自闭的哥你还好吗】
【水哥哥女朋友没了】
【还有云姐】
【我心里一片潮湿,让我哭会儿】
【屑老板坟头草应该三尺高了】
【为钢牙干杯】
云芽留意到富冈义勇空荡荡的右臂袖管,她快步绕过秋千蹲下,想要扶起对方,但是胳膊被他仅剩的左臂挡住。
富冈义勇抬头,出神地望着眼前的人,只觉自己可能是做梦。
午夜梦回多少次,她满身血地揪着他的领子,问为什么不救她,她说她好痛……
也许夹杂着类似于近乡情怯的心情,一向能言善辩的云芽这会儿面对男人,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太干脆的样子与往日的雷厉风行完全不像。
“呃,我、我没死,对不起,我当时只是因为别的原因……呃,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师父……义勇?”
平静的蓝色眼眸泛起波澜,氤氲而起的雾气,最终化作两行清泪,富冈义勇哭的无声。
云芽,卒。
【宝贝儿?】
【五百万哭了!】
【这可是价值五百万的眼泪】
【云姐?云姐你醒醒】
【芽芽,我教你怎么做,闭眼亲就是了】
【云水之欢倒不是不行】
【这里是院子!鸡妖够啦!】
【我哭出东非大裂谷】
别说云芽不知道富冈义勇的眼泪为何,他本人也是不清楚的,这样面面相觑的模样还挺滑稽。
最终云芽倾身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双臂,将富冈义勇拥入怀中。一个怜爱且珍惜的拥抱,亦如她对这个男人的全部感情。
那么多解释的话,都不如这一个真实温暖的拥抱。
“我在这里。”
作为曾经水柱的继子,云芽自然在富冈义勇家住下来,还是原来的房间,她的物品基本没动过,只是蒙上了一层灰。
【看来水哥哥没打扫过】
【以为云姐死了,水哥就再不敢踏入了吧】
【毕竟光是想起死去的姐姐和锖兔就不行了,还要加个继子】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
【谢谢,我有被虐到】
云芽回来的消息被产屋敷耀哉散播出去,得知情况的炭治郎、玄弥等人急冲冲地赶来水柱宅邸,看到的就是一脸神游天外的水柱和在灶房忙碌做饭的女人。
这一副和谐小夫妻的样子倒让人生出一种云芽从未离开过的错觉。善逸鬼哭狼嚎地扑过来,被云芽好好顺毛了一番,但这个少年看起来是比一年多前坚定了。
继子完整无缺活着回来的消息传开,头两天水柱宅邸热闹的像是菜市场,人来人往的,包括主公大人自己都过来蹭饭。
云芽看着能结伴去残奥会的九柱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但好歹都活着。新一辈的炭治郎玄弥他们活蹦乱跳的,看起来神采奕奕。顺便一提,玄弥与实弥终于破除隔阂了。
这些都是很好的事情啊,弹幕姐妹儿看着大家抱团痛哭,阔别一年它们似乎更加激动了。
浮云悠悠,日头正盛。
院子里她种下的树茁壮成长,这让云芽高兴的很,疯狂去盘了一会儿树,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拎着水桶来浇水,她刚拿着木瓢要去浇,手腕被轻轻扣住,身后传来磁性的声音。
“不要浇了。”
她呆住,以为自己被嫌弃了,然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指浇过水了。
想过把瘾的云芽讪讪地收回手,她摸摸树表示下一次一定亲手来浇水。照目前趋势来看,她就种了树,养树的人一直是富冈义勇。
【云姐只管种,不管养的】
【师父养也一样嘻嘻】
【不知道为什么我扭的山路十八弯】
【姨母笑】
云芽的视线不自觉地扫过富冈义勇空瘪的右手袖管,留意到她的注视,他微微侧身,挡住了这目光。
“会不方便吗。”云芽问。
“不。”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没有。”
“我能看看创口吗。”
“……”
加粗大写的拒绝三连,云芽没奈何地抓抓头发。倒是习惯了他这模样,在这略窒息的情况下,她独自走到秋千上坐下。
富冈义勇望着坐在秋千上的人,就像她出现那天,他也学着那模样推她一把。
“呜哇!”
只是坐在秋千边缘的云芽冷不防受力,身体朝前扑了出去,富冈义勇一怔,连忙伸手去捞人,没了右手,只能左臂箍在她的腰间。
久违的背后抱,瞬间让云芽想起了在黑暗的火车隧洞里那一抱。他的气息比那次淡薄,但同样让她感到很安心。
两个人中间隔着秋千,云芽被他从后面揽着,非常怪异。
【是报应】
【师徒总得轮流扑街】
【我朋友上次也这样突然推,然后我摔了】
【哎,我水哥的右手】
【火车隧洞最后的拥抱】
【喂刀子的出来打架!】
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有点快了。
她说了句没事,腰间的手很快松开,这位先生又退到了一个可以说是生疏的距离。云芽有点郁闷,看了几眼他,对方还侧着身体,打定主意不让她观察右边的身体。
也许她的好奇会让他觉得难堪,其实云芽不介意,她还是把他当做健全的人来看,不过是少了右胳膊,就是他再少两条腿,她也不会嫌弃。
可是看着富冈义勇不苟言笑到倔强的模样,她把这感情又憋回去了。
隔天云芽终于给自己的小树苗浇上水了,还是富冈义勇把东西都准备好来叫她的。
接过青年手里的木瓢,她笑眯眯地完成很庄严的浇水仪式。不用杀鬼以后,不怎么社交出门的富冈义勇成为了合格的家里蹲。
爱窜门的云芽也一改往日作风,除了偶尔去找大家玩,基本上也在家,于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大大增加。
这不,云芽拿着从玄弥那里得来的风筝在院子里试飞,要是想跑,她还能去练习场。后山的竹林因为竹子太高太密,根本放不了风筝。
【我能不能看到水哥哥带着云姐一起放风筝】
【你是风儿~我是沙~】
【不,应该是,你是云儿~~我是水~~】
【日常赛高!屑老板死的好】
【单手放风筝有点难为我憨哥】
【报告!水哥在偷看云姐放风筝】
【上帝视角尽在掌握中】
【憨憨真是的,想玩就大方地过来啊】
云芽被弹幕提醒才发现富冈义勇房间的窗户开着的,正好能看到她这边。于是兴冲冲地邀请他出来晒太阳放风筝,某人没答应,但是某人被强行叫出来了。
然后线断了,风筝卡在了池塘旁的大树上。
【水哥:我没有被讨厌】
【小风筝!】
“别担心,我来。”
云芽从杂物房扛来了梯子,利落地爬上去,风筝卡住的位置比实际看起来还要高。脚踩上枝干,又往上爬了几米,富冈义勇站在树下,虚抬的左手好似准备应付突发状况。
【赌一块云姐要摔下来】
【公主抱没了】
【一只手接得住吗】
【别发刀!】
【芽芽应该穿裙子上树的嘻嘻】
【采访下水哥,想不想让云姐摔下来】
云芽:???
重新回来的云芽早就没了变身的能力,好在她基础体力很过关,无惊无险地摘了风筝下来了。
云芽骄傲:“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富冈义勇:“嗯,像猴子。”
【哈哈哈哈哈哈】
【你有老婆全是刀吃得多呢】
【靠吃刀得来的老婆】
【拜托你去和师弟学学吧】
【就不能形容成猫咪吗?】
【猫上去下不来!我猴子怎么了!】
【笑劈叉的翻译官:就是在夸云姐身手敏捷啦!】
风筝再次平稳地飞上天,云芽拽着线,身旁坐着仰头看天的师父。很难得,这次他先开口了。
“不出去玩吗。”
“不去,想和你玩。”
“……我陪不了。”
云芽莫名其妙地瞧他一眼,“你在这里就很好了,还要陪我玩什么?”
富冈义勇没吭声了,努力地在脑海里组织措辞,最终表达出来一句,“我能让你尽兴吗。”
【姐妹们,我想……】
【上车,别啰嗦】
【你俩师徒谈话很奇怪耶】
【用最纯洁的表情和语气说最微妙的话】
带领着鸡窝的云芽当然一秒想歪,红了脸转过头,没让他注意到。
“这样就行了。”
“……”
心里那股烦躁又顶上来,云芽将风筝降下来,她叉腰看着面前的富冈义勇。
“我有点火大。”
“为什么。”
“我不介意你少条胳膊,你单手照样能打飞我吧,不知道你在遮掩什么。不需要刻意避开自己的右边,在我眼里你怎么样都是好的,再说一遍!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好的!”
富冈义勇被吼懵,眨巴眼愣是没敢回应,云芽像是气不过,竟是将他空荡荡的右边袖管打了个蝴蝶结,多么幼稚的撒火方式。
打完疙瘩的云芽摸着从他肩头消失的地方,双手颤抖着,这一抬眼,对上他不解的蓝色眼眸。
胸中顿生一股热火,她凑上前想吻,富冈义勇思维断裂,这回真吓着了,下意识地回避。吧唧一下,他打了疙瘩的袖子抽在了云芽脸上,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两人懵逼表情包。
流氓芽恢复冷静:“呃,打得好。”
富冈义勇用左手托着她的脸,像是在检查有没有伤到,“红了,抱歉我力道太大了。”
云芽艰难地移开视线:“不重,不是你打红的。”
富冈义勇迷惑:“???”
【憨哥你故意的】
【流氓云只是对你有点上火】
【哥哥帮忙败火呗】
【力道太大♂我还是白色的吧】
云芽不作回答,只是趁机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发,原来还挺软的。
“义勇,这样和你一起就好了,不用担心我无聊,也不用担心你陪不了我。”
“……”
-
某日夜深,灯明。
云芽被富冈义勇叫到会客厅,说是有事要商量。刚洗完澡的她合拢衣衫,穿戴整齐地过去了。
富冈义勇看了她一眼,尔后垂下眼眸,一脸淡漠的池面让人想不透他要做什么。
“义勇。”
“你什么时候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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