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算不算是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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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来，何晨晨习惯似地打开手机，点开一看，昨晚半夜陆秀莉接收了转账，还问她什么时候回去，何晨晨回了个“还不能确定”，见陆秀莉没有回应，想着她大概在赶地铁，便也没有再聊。

再点开程易景的微信，发现他一直没有接收自己的转账，也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不肯要。

今天去玉兰湾，总算是看到了swans酒店的餐饮总监米歇尔了，是个很年轻的印度裔马来西亚人，虽然李群提前拜访过，可这个米歇尔对她们公司并不比其他公司热情，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冷漠。

swans酒店产品很多都是延续美国swans酒店的要求，中国这边基本没生产过，虽说给了英文版的产品规格及要求，但是仅凭文字性的东西根本就生产不出实实在在的产品。

何晨晨听王灿说各个总监都有套美国那边寄过来的样品，不由同李群商议着拿从总监那里拿套样品过来，寄到工厂打样。

客房总监是个加拿大人，倒是很大方地给了她们部分样品，但是这个餐饮总监却直接说了个“no!”还说何晨晨她们供货商，应该拿样品给他看，而不是让他拿样品。

从预约的时候，何晨晨就觉得这个米歇尔难搞定，果真是个一板一眼，是个非常难缠的主。

但好歹客房总监给了样品，何晨晨和李群还是马上将样品寄到上海，让余志浩带到南通工厂打样——其实吴子罄的装饰公司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工厂，所有产品都是找代工厂生产。

“这个米歇尔不愿帮我们，要不我们去问问吴总有没有办法弄到美国swans酒店的样品？”何晨晨和李群寄完东西，坐车回大东海，她不由提议。

但是李群马上否定道：“现在不仅是样品，他对我们这种态度，就算是我们打了和美国一模一样的样品，他也可以在业主还有酒店方那边说我们坏话，害我们。”

“我看他好像对别的供应商也是那样。”何晨晨说，因为她看见那些样品都一直在米歇尔的办公室，并没有给其他人。

“别人我们现在不管，”李群望着车窗外风格各异的餐馆，“不知道能不能约他出来吃个饭，看看他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何晨晨跟着李群做业务开始，还没陪过客户吃饭喝酒，也从来没有给过客户回扣的事情，现在听李群说“合作”，便知道，李群肯定是准备“暗箱操作”了。

只是李群这个计划并没有顺利实施，因为米歇尔根本就不接受李群的邀约，直接说他开会很忙，给挡了下来。

*

晚上李群将工作汇报给吴总，何晨晨坐在宾馆的床上，听着李群汇报工作后，不停地“嗯”，“嗯”，“好的”，便知道吴总肯定在指挥着李群接下来怎么操作了。

只是聊了一会，李群抬眼望了下何晨晨，起身往门外走，到外头打电话了，不用猜，何晨晨也晓得，李群肯定是在和吴总说自己了。

最近她工作表现一般般，也不算太差吧，所以她也不太在意，现在快十点了，何晨晨已经洗好澡躺在床上，抽空拿出手机看她最爱看的《舌尖上的中国》——大概是因为家里是做饮食的，奶奶又特别会烧菜，她打小就喜欢烧菜，这种美食类的节目，光是看着，就可以让她饱餐一顿了。

正看着菜籽油烧热，臭鳜鱼下锅……手机铃声大响，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了。

“喂，您好。”何晨晨先开口。

电话那头似乎沉默了片刻，然后一阵磁性的男音传了过来，“hi,我是程易景。”

何程程加了程易景微信，并没有存他的手机号，突然听到程易景的声音，倒是微微愣住，也没接腔。

程易景还真很少主动联系过女孩子，现在反倒也有些不自在，但还是马上说：“抱歉，我这几天一直出差，所以没有及时回复你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