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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姓苏的,昨儿一早便灭了灯笼关门闭户了?”
秦誉坐在太师椅上,斜吊了一只眼睛睨过来,瞧着像是在下头回话的方明若敢应个是,便会被他太子殿下活剐了似的。
那太师椅是一对的,隔了红木的小案,另外也放了一把三扇围屏的太师椅,那椅子极为宽大,装饰又繁缛,堂皇之余更显高雅,寻常人坐在上头,常被镇住了气势,倒是秦誉这样泼天富贵的人坐在上头,反而显出两分自身的潇洒气派来。
坐在另一把太师椅子上头的人年岁也不算大,不过是十六七,着了一身宽大的曳撒,作了少年打扮,却在襟口挂了一个金珠玉儿的领坠,衬得一张面目欺霜赛雪,在红木太师椅三扇卷云雕花的围屏之间尤其的英姿清秀。
“你说皇兄他为了个男人在秦淮河边守了一夜?”
那少年打扮模样的人掩唇笑了起来,颦笑间带着天然的妩媚风情,方才叫人瞧了出来,原是个姑娘家。
眼瞧着好端端一句回话,被上头坐着的两人问得一回比一回刁钻,方明索性垂着头重新回道,“苏编修昨夜不曾出门。”
秦誉“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扇子敲在红木扶手上头,冷笑道,“正士风以复古道!她倒是敢藏!”
到底是计较着苏构让他一夜空等了一场,末了又是咬牙怒道,“这等断头的东西丢了,她也敢没事人一样睡了一宿!”
“咦?那不是月初时候,国子监杨谦御前答策问的论题么?”
方明点头道,“信阳公主好记性,正是国子监答策问。”
“又与那姓苏的探花有什么干系?”
信阳倾身凑过去,瞧了瞧压在红木案上那张帖子半晌,喃喃道,“也不曾见落了款,这字迹,啧,我怎么瞧着像是……”
秦誉不咸不淡地接了后半句,“是父皇的亲笔,后头还落了八月廿七的日子,宫里如今连龙椅上的东西也敢流到外头,落到了翰林院区区七品编修手里。”
“杨谦答策论是在九月初,”信阳乌黑漂亮的眼珠转了转,说道,“这意思,有人流出了宫里头的笔墨,是为了替杨谦那个傻子舞弊?”
“杨乃文做了十几年的御史,却养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信阳,你知道这叫什么?”
“晚节不保?”
秦誉冷笑一声,“叫祸水东引!”
信阳冷不丁也没瞧出这怎么个祸水怎么个东引法,就听秦誉眯着眼睛说道,
“姓苏的昨日将这要命的东西藏在袖子里头带去秋诗会,是想将这张帖子叫那些清高老翰林瞧见了,揭到内阁的面前去。不成想帖子到了本太子手里头,她倒觉得是个比内阁面前还要好的去处,索性关了门睡起了大觉,这个苏探微……”
他搜肠挂肚地思索了半晌,也没找到个词儿能配上那副清风明月下的黑心肝,便转着手中的扇子索性没说话。
“莫不是郎心似铁?”信阳惦记着秦誉等了苏构一夜这笔事,促狭地堵上了一句,原先清秀的少年模样里头便多了几分慧黠。
秦誉眼皮跳了跳,一抬手提着扇子敲了敲信阳的脑袋,笑骂道,“你也是个不省心的小祸水。”
信阳掩唇笑了笑,心想原来刚才的大祸水说的是苏构。
“方明!”秦誉重新拎起那把折扇,秋日里头扇出来的风都是清高,“将这帖子收好了,入了夜递到陆匡义府上,知道如何说吗?”
方明低着头回道,“太子殿下在赵家公子的秋诗会上捡着了一张帖子,欲请陆大学士慧眼辨一辨真伪。”
“赵崇澜?”信阳两根葱白似的手指拈了颗紫皮葡萄,正要往嘴里放,闻言停了动作问道,“你用陆家,是想借机拉赵家下水?”
“姓苏的想要借我的身份递帖子到御前,本太子偏不遂他的意,送到内阁,交到陆匡义手里,这台戏,原本该怎么唱便还是怎么唱,我倒要瞧瞧那姓苏的怎么脱身。”
秦誉打量了一眼下头小太监抱在手中的卷轴,是昨日秋诗会的魁首墨菊图,他挑着眉头笑了笑,另外吩咐道,“帖子到了陆匡义的手里边,再找两个人,手脚利索一些的,将前年科考收在库里头的卷子,一把火点了,也不必都烧了,赵崇澜与苏构的卷子,烧的仔细些,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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