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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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清风吹来，荷香浮动，周恣衡转过来的半边脸在沉浸在月色中，分外的温柔。

穆殊如微微一愣,心里头欢喜,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背过她,她有心体验一下，可又有些不好意思，便道：“没事，我还能走。”

周恣衡直起身子，走到她面前,笑道：“那要不我抱着你走。背还是抱，你选一个吧。”

穆殊如便不再扭捏,轻轻一笑：“那还是背吧。”

周恣衡扬眉，露出舒朗的笑容，再次转过身去,穆殊如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般，俯下身体，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周恣衡背起她,向上掂了两下,穆殊如因没被人背过,不免有点紧张,生怕掉了下去，不禁搂紧了他的脖子，身子前倾，胸部紧贴着他的背。

周恣衡脚步一顿,才又继续朝前，他的脊背有点僵硬，实在是因为她胸前的两团太柔软了，他道：“上次抱你就发现了，你看起来瘦瘦的，身上肉还真不少。”

他上次就注意到，穆殊如的胸衣杯罩应该不小，不过他对此没有经验，所以也难以判断到底是c呢还是d。

穆殊如却不明白他意有所指，紧张地问：“真的吗？难道最近长胖了，需要减肥了。”

她身高167公分，体重47公斤，应该属于相当标准的体型，甚至偏瘦一些。

“减什么肥，胖点好。”周恣衡一手轻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语气很是严厉。

胖点手感才好的嘛！

“可不是你说我肉多吗？”穆殊如趴在他的肩头小声嘀咕着。

周恣衡清咳一声，解释道：“肉多也不代表你胖啊。”

“那代表什么？”穆殊如凑到他耳边，好奇地问。

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耳畔，带来麻麻痒意，她的胸又紧贴着他的背，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擦着他的背。

“就是，就是……”一向头脑冷静，出口成章的周恣衡也有了结巴的时候，他现在脑子里完全是一团浆糊，只感到浑身燥热得不行，偏偏这个罪魁祸首还要在他耳畔吹气，添把柴加把火。

大概所有的女孩子都会介意自己的体型和体重，尤其是被自己心上人说胖时，那种感觉很不好。

“就是什么嘛？”穆殊如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答案，本就有些恼意的她，不禁恼怒地用贝齿轻咬了一下他的肩膀。

下口之后她就后悔了。

不知为何，她在他面前有时候忍不住会放肆，可放肆过后又有点忐忑。

周恣衡呼吸粗重，嗓音沙哑地问：“你在干什么？”

穆殊如被吓了一跳，以为他生气了，慌乱解释：“我就是牙痒了。”

周恣衡：“……”还牙痒，怕是皮痒了吧。

他迈开双腿，飞快地跑了起来，穆殊如忙搂紧了他的脖子，身体更紧紧贴在他的背上。

“周医生，你背过其他的女孩子吗？”穆殊如忽然问。

周恣衡放慢了脚步，说：“背过。”

“哦。”穆殊如莫名有点失落，原来自己不是他背过的唯一的女孩子。

“有一次大地震，我背过很多受伤的患者，我也背过不少三无患者去做检查，三无就是无身份、无家属、没钱，这些患者中不少都是女孩子。”周恣衡说。

穆殊如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周医生，你真是个好医生。”

“好医生吗？”周恣衡笑了起来，“这个分量太重，我还不敢当。我只能说自己是个称职的医生吧。”

“现在这个社会，做个称职的医生已经很难得了。”穆殊如感慨道，又问：“那周医生，你小时候的志向就是要当医生吗？”

“不是。小时候我想当足球运动员。”说到这里，他有些沉默，他想起了小时候萧良承教他踢足球的情形。

“那后来呢？”穆殊如趴在他背上，看不到他黯然的神色。

“后来我阿公身体不好，我才渐渐萌生了想当医生的想法。”

穆殊如“嗯”了一声，表示理解了。

“但是当医生以后，我才发觉，医学不是万能的。很多病人，我们毫无办法，为此我曾经很绝望。”

穆殊如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记得一个叫玲玲的女孩子，她才十一岁，患上了脑瘤，她很漂亮，但是由于脑水肿，半边脸都变形了。我眼看着这样一个个年轻鲜活的生命一天天暗淡下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