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灯火—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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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喜欢你就要早告诉人家，十年啊，女孩子有多少个十年！”穆殊如的嘴巴继续不受控制。

“她今天是第一次跟我表白，我已经拒绝。”周恣衡道，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很早之前，我就跟她说过，我把她当妹妹。”

周恣衡破天荒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他很在意她对自己的看法吗？

来不及多想，却听穆殊如又说话了。

“哦，那我错怪你了。不过以后你要找挡箭牌，可不可以不要再找我了？你那么多桃花，我怎么挡得过来！”

“挡箭牌？”周恣衡长眸微眯，一甩方向盘，拐到一条大道上。

“是啊，你让我冒充你女朋友，不就是拿我当挡箭牌吗？”

“你是这样认为的？”周恣衡一脚踩下油门，车在大道上狂奔起来。

穆殊如惊呼一声，同时反问：“难道不是吗？”

因为车突然加速，穆殊如觉得头被晃得更晕了，还有点疼，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周恣衡看了穆殊如一眼，将车速缓了下来，并淡淡地道：“不是。”

穆殊如却没反应过来：“不是什么？”

“不是拿你当挡箭牌。”周恣衡专注开车，目视前方，也不知是不是车内空调有点热，他感到有点燥热，手心都沁出汗来。

穆殊如脑子里轰得一声，耳边突然嗡嗡作响，心里吵吵闹闹，向来酒后头脑和思维都会异常活跃的她，怎么会转不动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当挡箭牌，难道是当女朋友？

穆殊如转过头，刚想开口这样问，脑子转动的速度总算跟上了嘴巴的，不能乱说啊，不然一世英名就毁了啊！

她就急急忙忙咬住嘴唇，阻止自己说话，结果用力过猛。

她忍不住轻“嗤”了一声，舔了舔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

周恣衡将车靠边停下，凑过来看她的嘴，穆殊如捂着嘴不让他看，道：“我没事，你开车吧。”

周恣衡不由分手，扯下她碍事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同时打开车顶灯，仔细地看她的唇。

娇嫩的下嘴唇中间部分，破了点皮，渗出殷红的血，看起来有点，诱人。

尤其是当穆殊如感到男性独有的气息将她包围，温热的鼻息喷在脸颊，她有点紧张，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周恣衡的喉头微微滚了滚，他一抬眼，刚好对上穆殊如近在咫尺的眼眸。

她的睫毛长而密，眼眸黝黑而迷离，仿佛有漩涡在其中，他担心继续看下的话，就要被卷进去了。

他握拳抵唇，清咳一声，坐直了身体，从储物盒里拿出一块棉球，递给穆殊如道：“拿这个压着一点，一会就好了。”

穆殊如接过来“嗯”了声，然后照做，将头歪到一边，醉眼迷离地看向车窗外。

外面万家灯火璀璨，霓虹灯明明灭灭，不知这些灯火都在为谁守候？

在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盏灯，为我而亮？

会不会有个人始终为我迎风而立，等着我的归来？

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