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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唐府新到了一批上等木头。
唐幼一让红叔暂看两个铺子,要陈书枫过去后院把大块的木头劈细,她好挑拣些好的出来做笛子。
最近笛子生意渐好,客人都夸她家的笛子漂亮,吹出的声音清脆顺滑。唐幼一高兴坏了,比夸她的酒好喝还要高兴。于是本就不多的笛子很快就卖地七七八八,她得赶快做一批新的。
自从有了红叔和陈书枫两个好帮手,她几乎没到过铺里了,一心扑在酿酒和做笛子上,对外面的事是毫无所知。
所以当陈书枫劈着木头,告诉她这儿开了间小书堂,且在今日开门招生的时候,她颇为惊讶,但很快又发觉这是一件好事。
“挺好的。”
唐幼一穿着一套将自己包地严严实实的素色衣裙,头发被布巾披着,口鼻也蒙了布,手上更戴着手套。
浑身上下,就一双乌溜大眼露在外面。
她做笛子的时候,都会这么穿。
她坐在一块板凳上,拿着一根长长的,比手腕小一圈的木棍子,尾端抵在跟前的大木桩上,用一把锋利无比的小手斧,细细地把木棍的表面削地溜圆。
“有书堂,就说明有人要念书写字,念书写字便要用上纸墨笔砚,这一带只有我们卖纸墨笔砚,当他们用完了,就会到我们雅物铺了。”
她拎起木棍子,眯起一只眼,纵向检查棍子削的直不直,说话的声音轻轻徐徐。
“说不定,还能与书堂联手合作,让他们直接从我这儿进纸墨,只要他们书堂不关门,我就有稳定的收入。”
陈书枫对她的机智赞叹:“小姐聪明!这法子好,铁定能成,书堂是我们邻居,邻居之间多少都会帮衬不是。”
削木头的手一顿。
是邻居?
“哪个位置?”
陈书枫抬袖擦汗,举斧朝阁楼后面扬了扬:“就我们隔壁。”
当唐幼一直接从后院院门跑到隔壁,看到之前还挂着个金漆匾额的富丽堂皇大门,此时已变成白墙黑瓦朱漆门,上面的楠木匾额刻着龙飞凤舞的“麒麟书堂”时,她整个人愕住了。
此时的麒麟书堂门外围满了街坊邻居,七嘴八舌地说这院子主人要么是被地主骗了,要么是个榆木脑子,居然在前身是烟花之地开堂教书,哪个人家会将孩子送到此等晦气的地方念书啊。
但不知怎么地,还真有人看了门外贴的告示,就进了大门,到堂前一张桌子上,与一名执笔之人报名的。
唐幼一在人墙后垫脚探头去看里面那人,看会不会是姑父的人,或者根本就是姑父本人。她不相信姑父姑姑会不和她说一声就把这里租给其他陌生人。
她皱眉认真看了好一会儿,咦?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是个书童吧?
她换了个角度往里瞧,蓦地发现堂前侧边位置有一堆人围着个男子不知在干什么。
被围在中间的男子长得很高,所以一眼就看到他了。可他背对着这边,看不到样子,只看到他宽阔的肩膀,以及一丝不苟挽高的发髻,发脚下的脖子笔直纤长,在和围着他的那些人说着话。
围着他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无一不是一副高兴欢喜的样子,似乎那人是在和他们说:你们中大奖了。
“诶!你们看这告示。”有人凑到告示上大声嚷嚷。
“本书院秉承孔子圣言:‘有教无类’,招收十二名敏思好学之人以作学生。学子不限性别,不分贵贱,上至五十,下至六岁,皆可报名。临近新春,特惠前六位报名的学子,可得一套文房四宝。”
“噢!原来如此,我说那个卖花的老姑婆怎么也进去报名了,原来是连女的也要!”
听到这里,唐幼一也有些吃惊。
怪不得那些人如此高兴,一般能学文识字的女子都非富即贵,家族中自设了学塾的,普通私塾书堂别说收女学子,是连门都明令女子禁止进入。
她不由忆起小时候在上山书院,爹娘总是叮嘱她不可靠近前院书堂,可她就是忍不住被朗朗书声吸引,然后被大声驱赶。
她抹着眼泪蹲在墙角偷偷哭泣,一位肤白瞳墨的少年弯身下来,对着泪眼婆娑的她粲然一笑。
——肉一想认字吗,哥哥来教你。
围拢的人越来越多,唐幼一很快离开了那里。
傍晚,热闹了一天的麒麟书堂终于安静下来,少年将朱漆大门从里关上,来到立在堂前翻看报名册的孟鹤棠跟前,一脸高兴道。
“本来还担心五个人都凑不齐,没想到超额了,收了十六个!”
孟鹤棠哗哗地翻着纸张,并不见得多高兴。
报名的有一半是女子,但是他看得出来,大多数是带着找夫君的心思来的,根本不是为了学文识字。
小少年看出他不太高兴,试探地问他:“少爷?”
他将册子往桌面上轻掷,面色阴沉的忖了忖:“文房四宝买了吗?”
小少年一惊,涨红了脸:“还没……”
孟鹤棠刮他一眼:“现在去。”见他立马像兔子一样跑走,又叫住他:“颂黎。”
叫颂黎的少年停住回头,看到少爷目光淡淡地看着他。
“知道哪儿买么?”颂黎摇摇头。
“隔壁就有。”孟鹤棠冷冷扭回头:“别傻乎乎跑远了。”
吃晚饭的时候,陈书枫兴高采烈地告诉唐幼一,方才那书堂的书童过来买了六套文房四宝,付钱的时候,还十分爽利,一点价都没讨,说明那书堂夫子是个大方的人。
陈书枫还说,他和那位书童简直一见如故,很快就热络上了,一起唠嗑了好一会儿,打听到那位夫子年芳二十三,相貌上好,能文能武,就是脾气差,不然早就婚娶了,他会一个人到这里来开书堂,就是烦透了家里催婚。
唐幼一爬了爬饭,淡淡道:“原来是打着教书的幌子找姑娘。”
“噗!”
正在吃饭的孟鹤棠听见颂黎说出这句话,差点把饭喷了出来。
他放下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谁说的。”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能听出这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颂黎脸色发白地看着少爷阴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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