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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乌祢向小菱挥了一下手。
小菱有些担心地弯了下膝出去了。
乌祢笑了笑,又把门关上了。
她屋内的窗子早已被封住,乌祢再把门一关,屋里的酒味更加浓了。
云浅想起了前日的事,一下子有些慌张。
她走下了床,全身僵硬地注视着乌祢。
“公主,敬国就要完了,公主是个聪明的女子,何必要拒本王子与千里之外。”
“敬国怎么会完?”乌祢这么说,难道还有别的内情。
乌祢边走近她,边道:“声东击西知道吗?允州这一带向来易守难攻,不然,本王子与徐皇子也不必花那么多时间在允州和古晋等地安插内线。敬国不管是派谁来,没两三个月都拿不下这地方,但大月的目的岂会只在区区的允州。”
久攻不下,将士就会疲劳,大伤元气。
云浅恍然冷笑道:“我知道了,你们要趁敬国集中兵力攻打允州等地时,从西北那边袭击边塞一带,让敬国腹背受敌。等大月的兵马占领中原各地后,徐国的那些残余势力又怎能与大月抗衡……”
乌祢哈哈笑了起来,阻止云浅继续往下说:“公主当真是聪明人,但徐皇子可是大月的好朋友,好朋友之间只会分享又怎会伤害?”
“呵。”许无忧指不定也早知道了大月的打算,可他依然想要铤而走险。
毕竟权利的诱惑太大。成,他就是天下霸主,不成,他也达到了灭敬复仇的目的。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能耐把天下搅得一团乱?许无忧这回不管是成或败,注定能在史书上留下轰轰烈烈的一笔了。
乌祢向一脸冷笑的云浅走去,用带茧的手慢慢地抚摸着她滑嫩的脸,轻声道:“其实公主做不做人质,对乌祢来说并不重要,乌祢要的是公主的人和公主的心。”
要是往日,他这样亲薄她,云浅早横眉冷对,甩下他的手,可这回,云浅却不气也不恼地看着他道:“王子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告诉了我,是为了表明王子对我的信任与诚意吗?”
他跟她说这些,一是觉得她在他的掌控中,对他构不成危险,二是想在她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让云浅敬畏他,崇拜他。
可云浅偏当做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反而把他往“信任与诚意”上引。
乌祢觉得云浅的话正和他的心意。他笑了笑道:“公主说的没错,面对爱人是不该有秘密的。”
云浅听了,妩媚一笑,踮起脚尖,轻轻地往乌祢脸上吹着热气,三分引诱,七分神秘地道:“那云浅也告诉王子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胸口上有一颗小红痣,王子想看看吗?”她说这句话时媚眼如丝,含羞带娇,瞬间把乌祢身上的□□都点燃了。
“公主变得可真快?”乌祢嘴上虽这么说,可他的眼神,他的神情,表明他很受用。
一个之前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在他面前忽然变得风情万种,使尽浑身解数地去挑逗他,勾引他,实在是一件太有趣,太刺激的事了。
“王子适才也说了,本公主是个聪明的女子,聪明的女子都识时务,还懂得良禽择木而栖。月巫预言我将来必母仪天下,那云浅只会喜欢天下最强的男人,而王子适才所言,让云浅觉得王子就是这天下最强的男人。”云浅边说着,边用手指轻轻地划过乌祢的喉结跟胸口处的衣服。
“徐皇子跟我说公主就像玫瑰花,美是美,但很容易扎到手。”乌祢突然变了脸,用力地抓住了云浅的手,阴森森地笑道。
乌祢不蠢,他在怀疑她的动机。可他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极好色跟太过自信的男人。
云浅在他的逼视下仍婉转娇媚地笑着,欲拒还迎地微喘道:“如此,王子还不快放开我的手。”
“哈……”乌祢大笑了两声,非但没有放开云浅的手,反而一把抱起了她,把她扔到了床上。
他想征服她,就现在。
她想杀掉他,也是现在。
云浅娇软地趴到了他的身上,摸着他的脸,轻声低吟:“眼下,王子在云浅心里不仅是天下最强大的男人,还是最英俊的男人。”
乌祢伸出手急不可耐地去剥她的衣服。
云浅妩媚地笑了两声,打下了他的手,更用力地压住了他,摸着他的唇,像唱歌又像呻*吟一般在他耳旁道:“这事太急就不好玩了,王子不想试试本公主调情的本事吗?”
云浅说着像猫一样弓起了身子,轻轻地往他的眼睛吹气,乌祢眼睛一片酥痒,享受地闭上了双眼。
她缓缓地拉下了他肩上的衣服,轻轻地捏着他的肩膀,梦一般地在他耳边呵着热气道:“舒服吗?”
“舒服,太舒服了。”乌祢闭着眼十分受用地应着。
“舒服就好。”云浅一手轻按在了他的胸口,一手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果断地往他的咽喉刺去。
乌祢“嗯”地一声睁开了眼,难以置信地死盯住云浅。
云浅更用劲地把簪子推了进去,乌祢举起手来狠狠地掐住了云浅的手腕。
她这一簪子正深深地刺在他的要害处,乌祢这一瞬间再怎么对她发狠用力,不消片刻他就会气绝而死,什么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曾经在街上用簪子刺死过一匹马,那匹马是因为受了惊才在街上狂奔,伤了行人,她才杀了它的。当看到它倒在血泊中时,她有些难过,因为错不全在它,但她现在面对着垂死挣扎的乌祢,心里却没有一丝歉意。
乌祢杀她同胞,占她国土,还意图吞并敬国,她杀他,只有快意,而无歉疚。
“狠……”乌祢艰难而含糊地发出了一个“狠”字,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两手一摊,死过去了。
*
许无忧从外边回来,听到下人说乌祢又闯进了云浅的房间,生怕又生出什么事,赶紧推开了门查看。
结果,他没有看见乌祢强迫云浅的画面,反而看见了乌祢倒在血泊中,死在了云浅床上的情景。
云浅居然把乌祢杀了,她居然杀死了乌祢!
许无忧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云浅又看了看死去的乌祢,两只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浅镇定地整理着衣服和头发,笑着对许无忧道:“不是你让我杀了他的吗?”
许无忧的身后除了他的心腹大将,还有两个守门的士兵和小菱,守门的士兵中,一个是前徐的人,另一个却是大月的人。
好狠,好个貌美如花,毒如蛇蝎的女子。
他知道云浅不好对付,可一直只当她是个柔弱的女子,就在不久前,她还因为被乌祢欺负,可怜兮兮地躲在他的身后。没想到越是柔弱的女人发起狠来越可怕,她不但杀死了乌祢,还嫁祸给他。
听到云浅的话后,那个大月士兵一下子怀疑起了许无忧,大声嚷道:“你们中原人果然是狡猾的狼,杀死我大月王子……”
他话音还未落,许无忧身旁的大将便在许无忧目光的示意下,一剑刺死了他。
小菱和另一个士兵刚想逃走,也被杀掉了。
云浅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忽而平静了下来。
大月的那群将士归乌祢管,一向只听乌祢的话,如今大战在即,乌祢却死了,许无忧一定不敢把乌祢已死的消息传出去,不然敬国的军队还没攻过来,允州城内就先乱成一锅粥了。
他让心腹杀死了亲眼目睹乌祢死状的三个人,自然不会放过她这个始作俑者。
自她被劫持到四方城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想着要活着出去。如今她杀死了敌国的王子,打乱了前徐余孽的计划,哪怕眼下立即死去,也算死得其所。
许无忧冲上前来,把云浅摁到了桌面上,撬开了她的嘴,给她灌下了一瓶药水。
一招错,满盘皆输。
他不该把她掳来的,如果他果断一点,直接把她药晕过去,也不会出现眼前的事。
他自然也想要乌祢的命,可是不是现在,不是今天。云浅的做法不但毁了他和大月的结盟,还毁了他多年的苦心经营。他恨她,恨不得杀死她,把她千刀万剐。
但他不能,乌祢已经死了,他就算立刻杀死云浅也没有任何好处,他要留着她,把她挂到城墙上去胁迫宁王几个。
云浅喝了药水后,全身开始发冷。许无忧把她推到了地上,掐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我不会输的。”
在药物的作用下,云浅手脚开始无力,意识逐渐涣散。
她想把药吐出来,又吐不出来,许无忧那张扭曲的脸在她的面前无限放大又无限缩小。
她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了,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昏死了过去。
“召集徐军所有将领,明日出战。”许无忧紧握住拳头道。
乌祢的死瞒不了多久,幸好大月的士兵现在主要分布在古晋和巽阳,允州城中大多是他的人马。
他要在乌祢的死还没传出前,先占领乾州,那样他才有更多的时间跟底气去与大月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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