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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路灯怎么突然都灭了?……啊,是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
好冷。好疼。
……
洛闻笙找到宁远的时候,大雨和夜色模糊了宁远的身形,只能瞧出他披着早上出门时穿的那件白蓝格子长袖衬衫,靠在路灯柱底下,分明有近一米八的个头,看起来却只剩小小一团,像是被人玩烂后,狠心丢在垃圾堆里的破旧玩偶。
洛闻笙稳住被冲击的心神,冲破雨幕来到昏迷的少年身边,在看清一切的瞬间,不知是心疼多一点还是暴怒多一点。
可以肯定的是,两种情绪都在瞬间爆了表。
——披在衬衫下边的,是一件连体的黑色紧身皮衣,玩某些不可描述的活动时用的那种爆露款。露在外边的皮肤,即便在暗黄的路灯下,也能看出是一片青紫。手腕上有明显的捆绑痕迹。手背、尤其是指节上,好多处擦破了皮,雨水已经冲得伤口泛白,看着都心里绞痛。
“小远?小远?”洛闻笙小心翼翼地叫他。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不可抑止的颤抖。
他的心,比他的声音抖得还甚。
抖得发疼,疼得要命。
可是少年丝毫不体贴他的心慌意乱,像是一戳就破的泡沫,轻轻一碰就倒了下去,吓得洛闻笙魂飞魄散。
“小远?!小远?!”分头去找的众人注意到了这边,纷纷喊着赶过来。
洛闻笙凝神,急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将宁远严严实实地裹好,抱起来。
臂弯里的少年,分明那么叫都叫不醒,却还是在被抱起来的瞬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小远?!”
“宁少?!”
童辛他们围过来,一个个看清状况后,吓得目瞪口呆。
洛闻笙没说话,抱着宁远上车。众人急忙跟上。
“张铭,你联系的那家医院,私密性怎么样?……对。……好,我五分钟之内到。”洛闻笙抱着宁远给张铭打电话。
没了雨水的冲刷,怀里的少年体温迅速飙升。很明显是发了高烧。洛闻笙摸着宁远滚烫的皮肤,内心犹如烈火灼烧。
一夜无眠。
宁远醒来,已经是下午。在自己的卧室。
高烧还没退,脑子有些晕。不过既然在自己的卧室,即便脑子不怎么转,宁远也知道,洛闻笙还是知道了。
“宁少?”张铭突然出现在视野里,伸手在宁远面前晃晃。
宁远看他。
张铭笑了笑,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宁远张张嘴,挤出一个字,“水。”
喝了水,终于活过来一些。宁远问:“我叔叔呢?”
“三爷有些事要办,出去了。我现在叫他回来。”张铭说着,要打电话。
宁远想抬手制止他,可是浑身酸痛乏力。“你别。”
张铭不听,“三爷说了,你醒了务必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张铭去打电话,宁远动动脑袋、动动手,费力地在身边摸索。见张铭打完电话回来了,急忙问:“我手机呢?”
张铭拿过放在书桌上的手机递给宁远,“在这儿。”
宁远急忙开机查看,还好,手机正常,资料也在。他欣慰地笑了一下。
张铭看着宁远那青紫一片还挂着水的手拿着手机直抖,忍不住问道:“宁少,需要我帮您吗?”
宁远犹豫了一下,把手机交给张铭,“你帮我把这个发给我叔叔吧。”
洛宅。
洛闻笛和洛闻筝送刚刚接到电话转身就走的洛闻笙上车。
大哥洛闻笛把住车门,跟坐进车里满脸愠怒的洛闻笙说:“你之前说的,我们全当气话。现在人也醒了,你好好冷静冷静。别因为一时冲动,把我们谋划了两年的局破掉。这不是功亏一篑的问题,也不是两败俱伤的问题,是死无葬身之地。这计划当初是你提的,有什么风险、有多大风险,你最清楚。”
二哥洛闻筝站一旁插着兜,不太高兴道:“你现在冲冠一怒为蓝颜,得罪全天下不要紧,将来呢?他只会比今天更惨,而那时候,你护不了他。……喂!你好好听着!”
眼看他说话,洛闻笙低头看手机,洛闻筝很不高兴地俯身去抢。
洛闻笙闪了一下,把手机举起来给他两个哥哥看,“是陆家下的套儿。”
洛闻笛&洛闻筝:“……”
“我先回去,之后再说。”洛闻笙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啧,蓝颜祸水。”洛闻筝很不高兴。
洛闻笛倒是笑了笑,“别这么说,不是为了那孩子,当初他也不会想出这么狠的招儿。”
洛闻筝摸出一根烟点燃,慢悠悠吐了个烟圈,“这场打赢了,老头子就该退了吧?……上位没几年,啧啧。奈何儿子太能干。”
洛闻笛也要了一根儿,跟他兄弟对着把烟点燃,吸了一口后,道:“不好说。”
“嗯?”洛闻筝抬眼看他哥。
洛闻笛神栽栽一笑,没说话。
“小远!”洛闻笙回到家就直奔宁远床前,摸他的额头,眼里满是怜惜关切,“烧还没退……哪儿不舒服,说出来,别忍着,嗯?”
宁远不敢看洛闻笙,想把被子拉起来,把自己蒙住。
他已经“质问”过童辛他们俩了,那两个“出卖朋友”的也招供了——从一开始,他们就跟洛闻笙在一起。最先找到宁远的,也是洛闻笙。
所以,那么不堪的样子,全被洛闻笙看见了。
秦勤还告诉宁远,是三爷说的,如果宁远第一时间联系的人不是他而是秦勤或者童辛中的某一个,那一定是有事想瞒着洛闻笙,所以绝对不能告诉宁远,说他就在他们身边。
宁远叹气。
他真的什么都瞒不过洛闻笙。
“我没事。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真的。”宁远小声嗡嗡嗡。
他现在真的不太想见洛闻笙。
“我没别的事。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陪着你。”洛闻笙在床边坐下。
宁远眼圈发红,喉咙发疼。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洛闻笙,带着鼻音道:“我不是发给你一个文件,你还不抓紧看看。我不用你陪。”
洛闻笙:“你就是为了它,把自己搞这么惨?”
宁远咬咬嘴唇,“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我受伤,是昨晚出去玩,被人坑了而已。”
洛闻笙摸他的头发,哑着嗓子道:“真是那么不乖的小孩,反倒会跟我说,他是为了拿资料才受伤的,然后跟我邀功,要我补偿他,宠他,疼爱他。当然,他给我的资料一定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乖,胡乱准备的资料,然后再告诉我,他是被人坑了。”
宁远把脸埋枕头里,不理洛闻笙。
“小远,你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能让你受这么大委屈。”洛闻笙看着宁远蜷缩起来的背影,看着他因为病痛又消瘦几分的身体,脑子里不由自主又回想起昨天在医院里脱掉宁远的衣服时,那一身让人不忍直视的伤痕。心脏像被千万根矛翻来覆去地刺。
“你去看那份资料行不行?你知不知道轻重缓急?他们要告你啊!他们想让你坐牢啊!他们想让你们全家坐牢啊!我没事了,你赖在我这儿干嘛呢?”宁远埋着脸闷声喊。
“我现在最急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洛闻笙也生气了。
宁远:“……”
洛闻笙叹口气,“资料我已经看过了。”
宁远反驳,“你骗人。那么多页呢。”
洛闻笙再叹气,继续道:“我原本不想打击你……小远,那份企划书就是陆家下的套。他们的目标是我不假,但突破口不是鸿蒙资本。鸿蒙资本是我名下最重要的产业,我根本不可能让它出现什么非法融资的违法行为……”
宁远插嘴问:“那它怎么在破产清算?”
洛闻笙长长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来,“这事儿要从两年前我解除跟沈家的婚约开始说。”
“当年两家联姻,也是想大洗牌,重新清洗一下旗下产业,把早期疯狂扩张时留下的问题企业和资产都清洗掉。我退婚后,我爸很不高兴,逼我尽早结婚,把局面挽救回来。我说,我可以拿出更好的替代方案。就是现在这个局面。”
“抱歉,小远,我一直没告诉你,让你白白替我担心。因为这是很大一盘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也觉得,只有连你都觉得洛家要完了,别人才会更加坚信不疑。”
“我知道你在学校过得很不开心,但我也觉得,能在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和无形暴力中生存下来,是对一个人心智的磨炼,尤其是对我们这个阶层的人而言。”
“但我怎么也没料到,会让你遭遇昨天的事……”
“小远,洛家没事,洛家很好,我也很好。陆家是发现了这一点,他们急了,所以才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鸿蒙资本不是我的软肋。”
“你才是。”
宁远:“……”
洛闻笙把手搭上宁远的肩膀,俯身凑近他,“小远,你告诉我,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绝对不可能是把人打了、羞辱了这么简单。
宁远把自己缩成一团,“呜呜”的哭声慢慢从枕头里漏出来。
“小远……”洛闻笙俯身把人抱住,心要碎了,“你别这样。我求求你,都告诉我,好不好?”
“你别管我!我求求你别管我!”宁远有些崩溃。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
“我不想当你的软肋……我不想!我真的又傻又蠢!只会给你添麻烦……我的事你别管。只要你不管,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不可能不管。”洛闻笙叹口气,“小远,你可以不说。但那样我就不知道陆家现在攥着什么底牌,会有些被动。如果你觉得这样也无所谓的话。”
“不管他们拿着我的什么,你不理不睬就好了!”宁远转过头来,瞪着一双兔子眼冲洛闻笙喊,“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洛闻笙看着少年通红的眼,苍白的唇,想想他这么傻地掉进别人的圈套全是为了自己,那股被死死按压了许久的冲动突然冲破禁锢——
“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扣住宁远下颌,将他的脸扳过来,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宁远:“!!!”
“唔唔!”
反应过来后,他开始拼命地推洛闻笙,可是本来就浑身乏力,身上的男人又死死地压着他,最后只能被吻得七荤八素,软软地摊开,任君采撷。
许是被压到了什么伤处,乖顺的宁远突然皱眉发出一声闷哼,唤回洛闻笙的理智。他急忙起身紧张地问宁远,“哪里痛?”
宁远闭着眼睛不看他,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
“小远……?”洛闻笙有些慌。
他原本十分确定宁远喜欢自己,可是刚才,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宁远的逃避和抗拒。
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加重了几分。
“你干嘛……你干嘛啊……你别这样……”
少年抬起满是淤青还扎着针的手,捂住烧红的脸和嘴角的淤青,呜呜呜的,哭得像只受伤的小兽。
“小远……”洛闻笙有些无措。
他的心被少年捏死了,从昨晚宁远出事,他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冲动,要不是身边的人都拉着劝着,他怕不是已经拉着全世界同归于尽了。
闲暇时他构想过很多种将来跟宁远告白的方式,万万没想到却是在今天这么个无比糟心的情况下,这么莽撞地做了。
一点都不正式。
活像欺负小孩儿。
洛闻笙骂自己是个禽兽。
禽兽就禽兽吧。
放都放出来了,再关回去也没什么意义。
他无视少年无力的挣扎,避开他手腕的伤分开他捂着脸的手,俯身又在那被他碾磨出桃红色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哑声问:“那你想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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