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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冷天的,中年男人愣是紧张出了一脑门汗,“还、还没找到人……”
洛闻笙用下巴轻轻点点那边闹事的人群,“两周了吧?怎么还没处理好?”
祖宗哎!别说两周,就是两个月、两年,怕是也处理不好啊。中年男人快急哭了,却只能点头唯唯诺诺道:“是、是,我们办事不利。”
他咬咬牙,还是决定把自己的难处说出来,“三爷,昨天那个事,惊动记者了……我们怕,再搞下去,连累洛……”
洛闻笙不急不慢地喝着咖啡,“昨天惊动记者,今天见报了?”
“啊?”中年男人一愣,很快像是明白了什么,“我明白了,三爷。”
洛闻笙起身,宁远急忙放下喝到一半的咖啡,跟着起身。洛闻笙把挂在脖子上的围巾饶了一圈,把露在墨镜外边的小半张脸再遮去大半,又侧身给宁远戴上口罩。
“好好干,干好了,宋明的位子,就是你的。”
“是!谢谢三爷!”紧张从中年男人的身上潮水般褪去,再涌上来的,全是昭彰的野心。
宁远坐进洛闻笙的黑色轿车里时,透过车窗,正能看见年轻力壮的保安们把拆了的帐篷、被褥、食物、水,全部丢出了写字楼的大门外,紧接着,在一群大爷大妈的哭天抢地中,那个双腿残疾有烧伤的年轻人也被放在轮椅上丢了出来。要不是大爷大妈们合力抢救,轮椅怕是要滚落写字楼前一尘不染的石阶,当场断送那可怜年轻人的性命。
宁远听见有尖锐的女声喊着“我跟你拼了!”,双方在写字楼那富丽堂皇的旋转门前迅速扭打成一团,警棍被高高举起、重重挥落——
一双骨节分明的瘦削手掌覆上了宁远大睁的双眼,耳畔是他听惯的干净声线,“别看了。”
温凉的掌心撤去,宁远转头看向洛闻笙。墨镜下是男人被冷风吹得发白的皮肤和微微暗红的双唇。唇角微压,冷峻的面容看不出一丝动容,嗜血,又冷血。
是他不认识的洛闻笙。
黑色轿车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座门面极其古典的茶庄。说是茶庄,其实也提供餐点。临近晚餐时段,茶庄里已经不少食客,看得出生意很好。
可是宁远觉得很压抑,因为他们穿过茶庄,来到后院,路越走越偏僻。
服务生模样,但身上莫名带着杀气的人将他们引至一扇铁门前,在门上敲了约定的暗号后,躬身退下。
门被打开,里边是仓库模样,角落里两只大桶,几把铁锹,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工具。棚顶一只惨白的吊灯,吊灯底下一把单薄的铁凳子,凳子上绑着一个眼窝凹陷、精神萎靡的中年男人。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中年男人瞬间乍起,破口大骂:“洛闻笙!我c你妈!老子为你洛家当牛做马七八……唔!唔——!唔——!”
不待骂完,男人就被身旁的壮汉死死按回凳子上,捂住了嘴。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永昌信贷”的法定代表人,宋明。
洛闻笙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文件,扫了一眼,签名处一片空白,遂扬手用文件在那人头上拍了一下,“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
又高又壮的男人驯服地垂着头,不敢有丝毫不逊。
宁远站在暗影里,战战兢兢地看着这狭小空间里即将发生的一切,看那个他曾看做神明的男人身上,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阴暗。
洛闻笙分明知道宋明在哪里,却要问那个中年男人宋明的下落。
那个中年男人,是不是很快也会沦为和宋明一样的下场?
有人搬了椅子,洛闻笙信步过去,坐下,左腿搭上右腿,上半身向后一靠,双手交叉搭在腹前,冲按着宋明的俩人抬抬下巴。
被解放的宋明没力气再骂——他刚刚被死死捂住口鼻,差点被憋死,现在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
“说吧,怎么你才肯签。”洛闻笙说。
“老子才不做你洛家的替罪羊!我他妈宁愿死,也不去坐三十年牢!”宋明愤怒至极,却气息不稳,看起来有些外强中干。
“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减刑到二十年。”洛闻笙语无波澜。
宋明要气炸,“你他妈怎么不自己去坐二十年牢?!”
“永昌变成这样,是你自己的问题。”
“放屁!你洛家不带头撤资永昌能垮?你们就是卸磨杀驴!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反正我不签!”宋明梗着脖子,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哪怕你上有老下有小?”洛闻笙问。
宋明嗤笑一声,“就知道你们要玩这一手。”
洛闻笙垂眸摩挲着笔帽,语气平淡道:“她们现在好像住在——j国、r市、q区、k街、1173号?”
洛闻笙每吐出一个确切位置,宋明的脸就愈发惨白一分。
洛闻笙勾唇一笑,“虽然没国内简单,但在国外找个人,雇个杀手,也说不上是难事。一家子一辈子心惊胆战,还是用你的二十年牢狱,换家人余生平安?”
宋明咬咬牙,最后还是嗤笑一声,不以为意。
洛闻笙不慌不忙,继续道:“据我所知,令堂有脑溢血后遗症,不宜受刺激。令嫒先天性心脏病,需要昂贵的医药费和手术费来维持生命。可惜——”洛闻笙偏着头,从一兜里抽出两张卡和两张国外银行开具的证明,“你准备跑路的钱,都在我手里。”
宋明大睁着双眼愣怔许久,一张原本誓要抗争到底的脸,彻底灰败下去。
洛闻笙笑了一下,把文件和笔递过去,“我会找人在牢里好好照顾你的。令堂和令嫒,也必定余生无忧。”
宁远:“……”
解决了宋明,洛闻笙没有带宁远离开,而是重新回到前堂,穿过喧嚣吵闹、一片繁华的席间,来到一处安静的茶室。
洛闻笙说宁远不方便直接参席,让他换了服务生的衣服,跟另一个经验老道的服务生一起在这“服侍”。
片刻后,秦文宇带着另外三个男人前来赴宴。来人均西装革履,官僚之气从脚趾散发到头发尖儿。秦文宇看见一身服务生打扮的宁远,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从容,跟洛闻笙一起应酬这群老男人。
男人们谈的事情很机密,哪怕是扮做服务生,宁远也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只能在被传唤的时候跟着“前辈”一起进来。
进来几次后,他大致明白了情况——这几个人,是东国政府管理社会舆论的大佬。
他们说:不行不行,永昌这个事情闹得太大了,影响恶劣云云。
洛闻笙和秦文宇舌灿莲花,敬烟敬酒。
他们还说:不行不行,永昌这个事情对整个东国的信贷行业都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洛家身为幕后主理人,一定要担负起这个责任。
几轮拼酒后,洛闻笙对着坐在主位的那个老男人耳语了几句,老男人喜笑颜开,拍着洛闻笙肩膀,大着舌头说:“小洛,你——是个能干大事的——明白人,啊,我——看好你!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早——同意了!”
洛闻笙一直绷紧的肩终于放松下来,此前在咖啡厅里、在宋明面前的肃杀王气全然不见,他极其乖顺、极其驯服地垂头笑了一下,“多谢杨主编。”
杨主编看看脸不红不白的洛闻笙,“啧”了一声,“我——还有个要——求!”
洛闻笙急忙道:“主编您说。”
“你说——你们两个小年轻,啊,把我们——灌成这——样,自己——到跟没事儿人——似的,嗝!这,嗝!我——我不高兴!”
洛闻笙急忙帮杨主编拍背、抚胸,顺气,几近谄媚道:“那,主编,您想让我们怎么办,您开口!”
杨主编冲宁远招手:“那小孩儿!你——你过来!”
宁远一惊,急忙上前,“您、您吩咐!”
“你——帮我——数数,这桌上——还、还剩了几瓶……啊酒。”
宁远不知其意,乖乖数了,乖乖报道:“还有两瓶白的,五瓶啤的。”
一直在旁边对宁远猛使眼色却未能被成功接收的秦文宇忍不住嘬牙花子。完了完了,废了废了,今儿晚上得爬回去。自己这肝儿,迟早得报废!
“还行哈,剩的不多。”杨主编偏头对洛闻笙咧嘴笑。
洛闻笙强颜欢笑。
杨主编大手一挥,“都干了!”
其他几个老男人起哄,“都干了!”
这么操蛋的事儿哪能让主子跟自己分担。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日常练习把白酒当水喝的技能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现在!
秦文宇挺身而出,“杨主编,不是跟您吹,这点儿酒,我一个人就能干了!对瓶吹!您看着!您看好了!”
“咔嘣!”起开一瓶啤的,秦文宇抄起来就要对瓶吹——
宁远傻站在桌边,瞪大双眼。
“哎——”杨主编抬手制止,转头对洛闻笙笑,“小洛啊,我说——你的人,不懂事啊。”
秦文宇:操。
他这一个字,不是因为被人说不懂事,而是他知道——
洛闻笙笑笑,起身,看着宁远,“小朋友,来,把剩下这几瓶酒都给我起开。”
作者有话要说: 2019年的最后一天啦!明天就是元旦!小天使们过节开心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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