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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指着的,是一幅被用心装裱起来的油画。
竖高的画作以夜空蓝为背景,上半部分有些朦胧,下半部分则水光潋滟,看起来像是积水的路面。
画作中央是一个身着黑色外套,擎着透明雨伞,怀中抱着一只白色小猫的年轻男子。
白色小猫浑身湿透了,而且看起来伤痕累累。它努力缩成小小一团,埋头扎进男人温暖的臂弯。
男人半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了眉眼,只露出线条精致的下半张脸。唇角翘起的若有似无的弧度,让男人的笑容看起来温暖、温柔、又宠溺。
一束远光从斜侧方投射而来,照亮了路面的积水,也照亮了飘荡在夜空中的雨滴。它们散布在男人的周围,像来自天堂的圣光,将伫立于冰冷雨夜的画中男子衬托得美好而神圣。
这是洛闻笙从国外回来的当晚,宁远满心忐忑地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宁园指着画中男子,红着脸告诉洛闻笙,“这是你。”
其实宁远不说,洛闻笙也能看得出来。那伞下露出的半张脸,实在是与自己的轮廓太过相似。
“这么说,这是你?”洛闻笙指着被男人抱在怀里的白色小猫问。
宁远把脸撇到一边,抿了抿嘴唇,脸更红了。
“嗯。”
洛闻笙终于确定,宁远画的,是他去紫安城接宁远的那一晚。
洛闻笙虽然没有说过,但其实他一直在自责。
自责没能提前预知到宁远的父母会出事。自责为什么偏偏那种时候自己身在国外,以至于接收消息延迟。自责为什么没能更早地赶到宁远身边,让他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吃了那么多的苦。
当他在那条不知名的小巷子里,看到浑身湿透,独自坐在台阶上,把自己紧紧抱成一团的宁远时,心都要碎了。
在洛闻笙心里,那是一个十分不美好的夜晚。
他以为对宁远而言,那也一定是一个十分糟糕,糟糕到让人想把它从记忆里挖掉的夜晚。
洛闻笙没有想过,也不敢想,那个夜晚的那一瞬间,会给宁远留下如此美好的念想。
他十分郑重地接过画,仔细看了好久,然后将画纸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拉着宁远的胳膊,将小孩儿紧紧地抱在胸前,抱了好久,声线有些喑哑,“小远,谢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谢谢你,谢谢。”
不过那一晚过去之后,宁远就不知道他送洛闻笙的画被洛闻笙放到哪儿去了。
他想问又不好意思问,便只能每天憋着。他以为最大的可能性,是被洛闻笙卷起来放进了抽屉。
万万没有想到,洛闻笙竟然把它裱装起来,还堂而皇之的挂在了书房!
那岂不是、岂不是……秦文宇、贝叔、陈妈,包括进来打扫的女佣,全都看见了?!
宁远是偷偷把画送给洛闻笙的。把自己画成白色小猫什么的,蜷缩在男人怀里什么的,虽然是灰冷色调但莫名散发着一种少女情怀什么的……
超级羞耻啊有没有!
不要挂在这里示众啊!
洛闻笙看见小孩儿炸毛,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怎么?挂在这有什么问题?”
“三爷,我来了。”秦文宇突然出现在门口。
宁远一惊,慌乱之下当即蹿了个高,把画摘了下来,翻过来扣在自己身前。
“啊,宁少。”秦文宇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宁远。他看看二人,小心翼翼道:“要不……我……一会儿再过来?”
洛闻笙摆了下手,秦文宇十分有眼色地转悠去楼下喝茶。
洛闻笙起身走到抱着画框,满脸通红的小孩儿身边,摸摸他的脑袋,“小远不希望我把它挂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把它挂在这里?”宁远嘟囔着反问。
“因为我想能常常看见它。”洛闻笙不假思索。
那就是最真实的原因。宁远嘴一抿,心里超甜。
“所以呢?小远为什么不喜欢我把它挂在这里?或者,你想我把它怎么办?你说,我都听你的。”洛闻笙软声哄。
宁远闷了一会,“我……不想让别人看见它。”
好羞耻。
洛闻笙当然不解,“嗯?为什么?”
宁远红着脸随口胡编:“画得差劲死了。”
洛闻笙微微睁大双眼。
差劲?
他对绘画了解不深。可就算完全以一个门外汉的角度来看,也能轻易看出每一笔触都饱含着作画人的心意。不然如此冷色调的画,怎么能让人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心里一暖。
一副饱含心意的画,就算手法再烂,也该是一副好作品。何况他的小远自幼学画,从小到大得过无数奖项,画什么都惟妙惟肖,怎么都不能说差劲。
看来是小孩儿不想说。
那洛闻笙就不追问。
既然他不想让别人看——
“那……我把它挂在卧室好不好?”洛闻笙问。
卧室……
宁远脸更红了,闷了半晌,把画塞回给洛闻笙,丢下一句“随你”,就转身跑了。
洛闻笙愣了愣,又拎着画框仔细端详片刻,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去到卧室把一幅用来装饰的名画摘了,把宁远的画挂上去。
“分明挂在书房能看到的时候更多。”洛闻笙叹气。
*
新学期正式开始后,荣升学习委员的宁远每天都被同学以请教问题为由,各种套近乎。
宁远不是第一天享受这种待遇。过往的十四年,他过的一直是这样的生活。早就腻了。
不过就像洛闻笙说的,这就是他们要生存的世界。宁远虽然不是很耐烦,但还是八面玲珑地应对着。
可惜,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宁远在其他同学身上花费了时间和精力,能分给童辛的必然变少。
宁远很清楚这一点。但他能做的,也只是无论多少人聚集在他身边,他永远拉着童辛,永远只拉着童辛。
不知该说童辛胆小还是懂事,他永远乖乖被宁远拉着,乖乖当背景板。从不插话、搭话,甚至在宁远主动抛话题给他,希望他也能加入群聊中来的时候,童辛也只是简单回应一声,然后继续当他的背景板。
宁远不想改变童辛的什么。也许童辛变了,他就不喜欢他了。所以宁远改变策略,挤出更多时间来跟童辛独处。
比如一下课就撇开其他同学,单拽着童辛去楼下遛弯儿。
“总在教室里坐着干什么,都坐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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