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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对不起”,一声“委屈”,顷刻击碎了宁远脸上的倔强。他紧咬着腮,双唇一抿,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闻笙……”

少年的模样太过可怜,洛闻笙心里一软,伸出手臂想将少年揽入怀中安慰一下,却在勾住少年单薄肩膀的瞬间,被少年满脸惊恐厌恶地狠狠推开!

若不是洛闻笙手上动作快,及时撑住地面,怕是要形象全无地跌坐进满地的水洼中,毁了那一身高定。

他一脸惊愕地看着宁远。

宁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上的惊恐消退,有些慌乱地垂下眼,小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洛闻笙再看一眼少年身上明显不合身的白衬衫,见多识广如他,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谁?”他问。声音比这夜雨深秋还要冷上几分。

宁远不说话。

他小叔要上他,这么灭人伦的事儿他说不出口。

尤其对眼前这个男人。

“冻死了,上车。”他抹了把雨水泪水和血混杂的脸,起身。

肌肉在疼痛和低温中持续紧缩,这一动,哪儿哪儿都疼得要命。尤其是被重拳击打、被皮鞋尖踢过的腹部,简直要断了一般。

宁远站起来一半,又捂着肚子跌坐回去,小脸疼得皱成一团。

“畜生!”他低声咒骂。

洛闻笙这才明白,少年不光脸上,许是身上的伤更多。他心急,却没敢再轻易触碰少年,只能关切地轻声询问:“都伤哪了?”

宁远忍着疼在肚子上狠揉两下,说没事,站起来往车那边走。洛闻笙追上去,将雨伞交给跟上来的司机,迅速脱下自己的呢子大衣。

临披到少年身上前,他手下一顿,问宁远,介意吗?宁远说:谢谢。

洛闻笙这才把大衣落在少年单薄瘦小的肩膀上,而后又接过司机手中的伞,亲自给宁远打着。

宁远从里边拢紧大衣的领口。大衣上残留着男人的体温,还有淡淡的木质清香,在雨夜的调和下,愈发迷人。

几乎被冻僵的心瞬间得到了复苏。

黑色轿车穿透雨夜,在无人的高速上飞奔。

路面积水折射的光晃进车里,明明灭灭。

宁远沉默地坐在后座上,即便裹着男人厚实的呢子大衣,看起来还是小小一只。

跟他并肩而坐的洛闻笙拍拍自己的肩膀,“借你。”

宁远闷声:“不用。我是男子汉,才不会像小女生那样遇到什么事就哭哭啼啼。”

洛闻笙一笑,“那,整体上来讲呢,女性的韧性和抗压能力要比我们男性高出很多。正因为世间对女性的印象是柔弱的,所以她们可以相对轻松地发泄自己的情绪,给自己减压。可世间对男性的要求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肆意发泄情绪的男性会受到偏见。长此以往,男性积压的压力越来越大,很容易在某一瞬间彻底崩溃。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女性优秀的地方,我们要好好学习。”

温柔地给小朋友上完课,洛闻笙又说:“肩膀,借你。”

“哦,你可能够不到。”他看看少年与自己的身高差,半侧过身,“那,温热的胸膛借你。”

小孩儿腰杆儿拔溜直,倔强地又自己坐了一会儿,终是慢慢歪过身子,最后一头栽进男人怀里。

男人的呢子大衣在宁远身上,现在只穿着一件衬衫。宁远靠着他,能很直接地感受到男人的体温。

温暖了这刺骨的深秋雨夜。

又过了会儿,有受伤小兽似的呜咽声慢慢从男人怀里溢出来。

洛闻笙什么都没再说,只是温柔地一下下摸着宁远的头发。

黑色车子沿着高速,离开了紫安城,最后彻底离开了玉川省。宁远从车窗里看着远去的界牌,清楚地意识到,他已经没有家了。他被自己那几个豺狼虎豹般的叔伯姑姑亲手从自己家的别墅里赶了出来。

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杀回去的。

*

车子在高速上连夜飞奔近四个小时后,远光灯照亮了前方新的界牌——洛闻笙的主场,东国首府,东都市。

是的,洛闻笙并非紫安城人,而是东都市人。而且是帝都四大家族“洛白沈陆”中排名第一的洛家里,名震帝都的“洛三爷”。

要说帝都大名鼎鼎的洛三爷为什么会在这么个糟心的天气里,连夜赶往几百公里之外的港口城市紫安城,接一个小小的宁远回自己家,背景有些复杂。

紫安城身为东国最大的港口城市,是整个东国的进出口要塞。而身为紫安城土皇帝上百年的宁家,可以说是以一族之力掌控着整个东国的咽喉。连掌控全国党、政、财、军的洛白沈陆四大家族,也不得不对其礼让三分。

不过,无论是帝都的四大家族还是紫安城的宁家,发展了上百年后,家大业大的,难免就要人心涣散。

现如今的宁家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老大宁海天的那句话,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害死宁远父母的幕后真凶,搞不好就在他们几个亲兄弟之间。

而洛闻笙身为宁远父亲宁海峰的生前至交,曾被宁海峰委以重托:

“三爷,我们两口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远,就拜托你了。”

所以他才会在接到宁海峰夫妇的死讯后,第一时间亲身赶往紫安城把宁远接回自己家。

这些宁远都知道。

他还知道,洛家老头子洛正德刚死不久,洛闻笙的父亲洛成弘刚刚上位,表面局势平稳,实则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暗流汹涌。洛闻笙能在这种多事之秋抽出身来亲自前往紫安城接他,可谓情深义重。

何况今儿早的新闻里,洛闻笙还在远在地球另一端的欧国作为东国代表参加什么国际会议,晚上就现身紫安城,在那么个不知名的小胡同里找到宁远,对宁远而言,简直天神下凡一样。

洛闻笙撑着伞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宁远相信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

凌晨三点半,终于抵达洛闻笙的城郊别墅。

“新买的?”宁远跟着男人下了车。

正月的时候他来找洛闻笙玩儿,还是在西四环附近的别墅,大半年没来,就换到东郊了。

“怎么弄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城里混不下去了?”宁远裹着男人的大衣,跟只穿了一件衬衫的男人走在石子路上,四下里打量。

周围黑漆漆一片,只有院子里的小夜灯散发着惨白、暗淡的光,把院子里的景观树照得跟鬼一样。

一阵夜风吹过,宁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接着就是一声“阿嚏!”

“这里近。要是去西四环那边,天都亮了。”洛闻笙答得很简单,并不介意少年话语里的攻击性。

虽然不清楚具体细节,但根据以往交谈时宁海峰话里的信息,以及宁远孤坐街头还一身伤的状况,洛闻笙已经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一夜之间失去双亲,又被同族赶出自家家门,这是一个成年人都不见得能承受的打击。宁远小朋友已经异常优秀了。

说话带刺儿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洛闻笙由着他。

“张铭在等着了,让他给你看看,没什么事的话,赶紧洗个热水澡睡觉。”

洛闻笙口中的张铭是洛闻笙的私人医生,宁远也认识。

见小孩儿没吭声,洛闻笙揉了他的脑瓜儿顶一把,“十四岁,身高一米四,嗯?小豆丁。说了知道你初三,不说以为你小三。从今以后,给我每天早睡早起。哦,还得每天喝牛奶,这样才能长身体。”

宁远烦躁地把男人的大爪子从自己头顶拨弄下去。

洛闻笙一笑。经历这么大变故,还有心思为了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闹脾气,是好事。

宁远以为这里作为洛闻笙的备用住处,盖在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里边肯定很随便。不想大门一开,入眼的别墅大厅竟然比西四环常住的那个还要优雅别致几分。

“三爷,宁少。”张铭和几个女佣在门口迎接待命。

“抱歉,深更半夜把你叫来。”洛闻笙说。

“三爷哪里的话。”张铭说着,接过女佣手中的毛毯,展开披在满身霜寒,因为只穿一件衬衫而双唇略显紫色的洛闻笙身上。

“这么有格调的窝……干嘛?金屋藏娇?你有女人了?”宁远站旁边突然酸了吧唧幽幽冒出来一句。

“有女人能带你来?”洛闻笙裹了裹毛毯,转身对还戳在门边的小孩儿说:“站这儿干嘛?赶紧进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

小孩儿垂着脑袋盯脚尖,嘟囔,“我身上都是水。还有血和泥。会脏了你这么好的窝。”

洛闻笙上下扫了宁远一眼。

他那长款呢子大衣穿在宁远身上跟拖地长裙似的,加上外边天黑,以致于洛闻笙一直没发现,宁远脚上是一双湿透了的棉拖鞋。而且宁远也没穿裤子,车里有暖气到不怕,可就从下车到进来这几十米的距离,肆虐的冷风已经把露在外边的脚踝部分吹得通红。

洛闻笙的一张俊脸霎时变得十分难看。他把刚让身体暖和些的毛毯就地一丢,叫小孩儿踩上来。

宁远咽了口唾沫,踢开从家里穿出来的,早就湿漉漉脏兮兮的棉拖鞋,抬起冻得通红的小脚,踩上那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毛毯。

接下来,让全屋的人都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他们高贵的男主人竟然单膝跪下,一手捉着小孩儿纤细的脚腕,一手扯着毛毯替他拭去腿脚上未干的雨水和泥点。

“闻笙……”宁远的声音压抑、颤抖。不知是感动还是震惊。

“嗯?”男人应。

宁远盯着男人漆黑的发顶,没再说话。

他怕这是一场梦,多说话会惊跑施梦的神仙。

简单擦了两把后,洛闻笙把小孩儿身上半湿的呢子大衣扯了丢给下人,接过新毯子把小孩儿一裹,连毯子一起打横一抱,大步奔向二楼卧室。

这情景和几个小时前宁远在他小叔宁海山家里经历的一幕十分相似。

可宁远就是不再慌,也不再怕。

因为他知道,洛闻笙和宁海山,绝不是同一类人。

临过拐角,洛闻笙余光瞟见还愣在玄关的众人。

“张铭。”他开口叫人跟上来。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地各忙各事。

“哦,陈妈,给熬碗姜汤。”洛闻笙在楼梯上嘱咐。

正向厨房移动的陈妈应道:“三爷,熬着呢,快好啦。一会儿留给您和宁少端上去。”

“我不喜欢姜味儿。”被裹在厚实毯子里的小孩儿只露出一颗脑袋,小声软软糯糯地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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