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Chapter.10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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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巴德莱·巴伯顿村庄的麻瓜住宅里出来，哈利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干得不错。”邓布利多轻快地说道。

哈利越发迷茫了：“可是我什么也没做呀？”

“不，你让霍拉斯看到了他回到霍格沃茨能得到多少好处。”邓布利多说，“你喜欢他吗？”

“呃……”哈利说不清他对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是个什么感觉。

他把家里布置成像是被食死徒袭击过的样子，似乎是为了避免邓布利多或者任何人找到他，当然邓布利多识破了他的伎俩还找出了伪装成扶手椅的他。不过也许这只是老朋友间的玩笑，可是看上去他们俩又不像是多么友好的朋友关系。

邓布利多邀请斯拉格霍恩到霍格沃茨教书，他一口就拒绝了，后来邓布利多诡异地突然要求去上个洗手间，回来斯拉格霍恩竟然就改变了主意……要不是哈利一直就待在斯拉格霍恩身边，他都怀疑邓布利多是不是在洗手间里偷偷给斯拉格霍恩下了个什么迷魂咒语。

斯拉格霍恩对到霍格沃茨教书似乎充满了恐惧，他认为只要去霍格沃茨就相当于对外宣布了加入凤凰社。而他明显是绝对不想加入凤凰社、成为伏地魔的眼中钉的。

想到西里斯从前躲在山洞里靠吃老鼠过活，哈利觉得斯拉格霍恩是相当地养尊处优了，他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无论是从花园、外观还是内饰、家具都比德思礼家要豪华得太多了。

不过，从另一方面，斯拉格霍恩在某些方面似乎还算讨人喜欢，比如他对他的母亲表达了高度赞扬，甚至说她是他最喜欢的学生之一。和斯内普不同，斯拉格霍恩虽然原先也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不过似乎他对麻瓜出身的巫师没有那么多偏见，除了莉莉之外，他还告诉了哈利另一个他喜爱的学生，现在担任着妖精联络处的主任的职位。

只是……哈利还是觉得，当他谈论他母亲的时候，似乎对一个麻瓜出身的人竟能成为出色的女巫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了。

见哈利迟疑，邓布利多说道；“霍拉斯喜欢物质享受，还喜欢结交著名的、成功的和有权有势的人物。他喜欢在一个次要的不那么显眼的位置，支使那些掌管大权的人，他喜欢那样的感觉。所以，从前他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就总是喜欢挑选自己最喜欢的学生，有时候因为他们的抱负或者智慧，有时候是他们的魅力或者天赋。我不得不说，霍拉斯有一种非同寻常的本领，他总能挑选出那些日后会在各行各业出人头地的人。”

哈利有点惊讶地眨眨眼。

“他以自己为核心搞了一个俱乐部，由他的得意门生组成。你刚刚在他的照片墙上看到了吧，那些都是他俱乐部的成员。”邓布利多说，“他为他们之间建立联系，最后他自己也总能获得某种好处，有时候也许只是他喜欢的菠萝蜜饯，有时候则可能是一个关键职位的推荐或是别的什么难得的东西。”

“他刚刚说过他总能得到古灵阁的内部消息还有不花钱的球票什么的。”哈利有点厌恶地说，“不过最近一年他说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了。”

“是的，他应该一直在缅怀那段闪光的过去，”邓布利多点点头，“这也是我有把握说服他的原因，他不会愿意一直这么灰头土脸的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不过，哈利，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让你对霍拉斯产生反感，而是希望你保持警惕。”

“保持警惕？”

“是的，他一定会来拉拢你的，哈利。你会成为他收藏品中最耀眼的瑰宝、照片墙上最大的那副——大难不死的男孩……或者，用媒体最近对你的称呼——‘救世之星’。”邓布利多笑了笑。

然而哈利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地扭了扭，他想起了几个星期前听到的那个预言，还有在圣芒戈里德拉科看着他冰冷的表情。

“好了，哈利，现在抓紧我的胳膊。”

这是要再次幻影移形了，哈利连忙依言抓住邓布利多的胳膊。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幻影移形的过程仍然让人很不舒服，当哈利终于从扭曲的移动中再次恢复顺畅的呼吸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陋居前。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进去前我想再单独和你说几句话。”邓布利多看了看，指着陋居外面一见破败的小石屋，“或许就在那里？”

哈利点了点头，跟着邓布利多走了过去，这个屋子似乎是韦斯莱一家放扫帚的地方。

“哈利，希望你能原谅我提起这个话题。但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你的状况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对此我很高兴，还有点自豪，以我的了解，西里斯也会为你而感到自豪的。”

哈利咽了口唾沫，他还是无法忍受谈论西里斯的事，虽然德拉科和他分手的事一样令他痛苦万分，但是西里斯的死已经无法挽回这更让他难以接受。所以，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宁愿以毒攻毒去想德拉科和他分手的事。

“你和西里斯只一起待了一段很短的时间，”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你们两个相处的很好，你们就是彼此一直渴求的家人，如今变成这样对你来说太残酷了。”

“他……”哈利盯着邓布利多帽子上爬来爬去的蜘蛛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再也不会给我写信了。”

哈利感觉自己的眼睛火辣辣的，赶紧眨了眨眼睛，偷偷地吸了一大口气。从前海德薇或者别的什么猫头鹰朝他飞来的时候总是令人激动的……不，其实并不是因为他给他写的信，而是知道一直有个人像父母一样时刻关心着他……

“西里斯对你来说，代表着许多你从前没有得到的东西，失去他肯定令你痛苦无比……”

“我在德思礼家的时候……我想了很多，我总是做梦，很多梦，虽然我想不起来到底都梦见了什么，但我知道并没有什么令人愉快的东西。”哈利说道，“……每天醒来都并不愉快，但我知道我不能把自己封闭起来，也不能……自暴自弃。西里斯并不会高兴看到我这样，我很难过，我甚至曾经企图将发生这样的事的原因怪罪到别人身上……所以在圣芒戈的时候才……”

哈利停了一会儿让自己冷静下来，“一个人的生命太短暂了，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下一个就轮到我，如果可能的话，我一定要拉上伏地魔同归于尽。”

“说得好，不愧是詹姆和莉莉的儿子、西里斯的教子！”邓布利多赞许地拍了拍哈利的后背，正想说点什么轻松的话转变一下气氛，哈利却先一步再次开了口。

“不，我这么说并不是希望得到夸耀。我惧怕死亡，西里斯的死让我认识到了这一点。可是正是因为生命太短暂了，我不能让对‘未来’的恐惧成为‘现在’的阻碍。”哈利迎着邓布利多的目光看着他，“尼克说，大部分死者的灵魂离开了这个世界，它们还会继续‘走下去’……”

邓布利多楞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但他没有躲闪哈利的目光，半晌才说道：“‘这边’的人即便是尼克·勒梅也不了解死亡的秘密，唯一摸索到这个秘密一丝痕迹的大约只有伟大的梅林了，可是即便是梅林，如今也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但梅林为此造了那座神秘的石拱门——和他的两个未留下姓名的神秘帮手，数百年来神秘事务司都在竭尽全力想勘破那扇门的秘密，但他们都失败了。唯一从那里回来的就只有一个人，石拱门已经毁了，也许永远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了。”

“他不会告诉我的。”不知道为什么，哈利就是又这种感觉。

“也许，”邓布利多狡黠地笑了笑，“但你说得没错，不应该让对未来的恐惧阻止现在的努力。好了，那么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与你密切相关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