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蔷薇花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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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修翻过一页，照着上面的内容念道：“辛德瑞拉如愿以偿地去到了舞会，并且与王子重遇。舞会上，辛德瑞拉大放光彩，引得全国女孩们的嫉妒。直到十二点钟声响起，辛德瑞拉身上的魔法失效，与王子匆匆告别之时，遗落下了一只水晶鞋。”

柳滚滚没听明白，“水晶鞋是什么？”

柳明修说：“就是一种名为命运的东西，能够穿上这只水晶鞋的女孩儿，将会嫁给王子，成为王子的妻子。”

柳滚滚眨了两下眼，好奇道：“那妈妈嫁给爸爸，也是因为妈妈穿上了爸爸的水晶鞋吗？”

柳明修：“……”

柳明修一顿，神情变得幽怨。

他目光幽幽地转向谢蔷。

“不是。妈妈当初嫁给爸爸，是因为有了你。”

谢蔷：“……”

这人肯定还记着当初她拒绝他求婚的事儿。

你看看，多小气，多记仇。

柳明修目光收回来，接着往下念：“为了能找到辛德瑞拉，王子带着水晶鞋在全国挨家挨户地走访。辛德瑞拉的继母不愿意王子找到她，就将辛德瑞拉关在阁楼里，不让她出来。”

“但邪恶是永远无法战胜善良和正义的，最终王子找到了辛德瑞拉，把辛德瑞拉带回王宫，两人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故事讲完，柳滚滚也睡着了。柳明修给孩子掖好被角，关掉床头灯光。

他握了握谢蔷的手，轻声说：“走吧，我们回房间。”

成为父亲之前，柳明修不算脾气太好的人，被家中纵容长大的，对身旁的人和事难免骄纵。

成为父亲后，身上肩负着为人父母的责任，不能再像年少时任性，仿佛一夜之间成熟温柔起来。

卧室内，柳明修在镜前换衣服。刚把领口解开，谢蔷从身后抱他，“诶，生气了？”

柳明修从衣橱里拿出替换的睡服。

“小屁孩儿，早知道这么粘人，就晚几年再要孩子。”

谢蔷今晚倒很主动。

她帮他把衣服换上，又一颗颗将衣扣系好。

“当初是你说喜欢孩子的，还说要生好多个呢。”

“嗯，没想过这么粘人，还爱哭，也不知道是像谁。”柳明修说。

一排衣扣系到头，柳明修牵住她的手，把她带进怀里。

结婚三年，头两年异地，平时都各有各的事情忙，回到家又要操心孩子，单独相处的时间愈发变得珍贵。

谢蔷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亲吻他。

柳明修打横将她抱起，往大床方向走。

两人相拥着倒进床里。唇舌交缠间，情意渐浓，柳明修的吻渐渐下移，“蔷儿，想要你。”

谢蔷指尖穿进他的发丝，闭上眼睛，气息轻喘作为回应。

-

第二天早上，谢蔷约了唐沁商量演奏会的事情，吃完早餐便准备出门。

柳明修也要回公司，顺道送柳滚滚去上幼儿园。

上车前，柳滚滚抱着谢蔷的大腿，鼻涕眼泪一起下来，哭得可怜兮兮的：“妈妈不要走！滚滚舍不得你！”

谢蔷没办法，只能抱起孩子，在怀里又亲又哄的。

“滚滚乖，妈妈晚上就回来陪你了，你先跟爸爸去上幼儿园，好好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柳滚滚哭得一抽一抽，眼泪汪汪地说：“我不要跟爸爸去上幼儿园，我要跟妈妈去。”

柳明修拧眉道：“柳藤，你是个男孩子，要像个男子汉一样，不能总是跟妈妈撒娇，爸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柳滚滚没等柳明修说完，哇地哭得更大声，抱着谢蔷不肯撒手，“我不是男子汉，我还是个宝宝！”

柳明修：“……”

柳明修面无表情，从谢蔷怀里把孩子抱过来，大手拍了掌他的屁股，“等会儿再好好收拾你。”

柳明修对谢蔷说：“你先去吧，别迟到了。”

谢蔷不太放心，担忧地问：“你一个人能行吗？”

柳滚滚死活不肯让柳明修抱，非要往谢蔷怀里钻。

柳明修拉开车门，把柳滚滚塞到儿童座椅，系好安全带。

“不能行也得行，这臭小子，以前我没让情敌打败，现在他还想跟我抢老婆。”

柳滚滚挣扎着，四肢踢来蹬去，“我还是个宝宝，我要妈妈！”

柳明修大手摁住他的小脑壳，毫不留情地道：“我也还是个宝宝，怎么着吧。”

谢蔷：“……”

你们父子俩有完没完了。

-

车上，大概是知道爸爸不如妈妈好商议，柳滚滚眼睁睁看着谢蔷离他远去，哭闹无果后，也就没了继续闹下去的心情。

柳滚滚怀里抱着一只手抓饼，吧唧啃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对柳明修说：“爸爸，我口渴，我想喝奶。”

“爸爸没奶。”柳明修顾着开车，没空理他。

柳滚滚说：“我不管，我就要喝奶！”

“柳滚藤，收起你对付你妈那一套。”柳明修早起心情不好，对这成天想上梁揭瓦的小兔崽子就更没耐性。

他拧开矿泉水瓶，递过去，“喝这个。要么就拉倒。”

柳滚滚不情不愿地接过来，委屈咕哝道：“我不叫柳滚藤，我叫柳藤。”

从家里到幼儿园有半小时车程，柳滚滚很小的时候柳明修和谢蔷就给他请了早教，两岁半上的幼儿园。

新学期开始，他还是班里最小的孩子。

不过年纪虽小，柳滚滚口齿却很伶俐。

柳滚滚真诚地问：“爸爸，我为什么叫滚滚呢？”

“因为出生的时候你妈特别不喜欢你，一直叫你滚。”柳明修说。

“……”

柳滚滚不相信，“可在家里明明妈妈老是要爸爸滚。”

“那是因为妈妈爱爸爸，打是亲，骂是爱，懂吗？”

柳滚滚年纪小小，当然理解不了柳明修的话。

柳滚滚又问：“爸爸，爱是什么？”

“爱就是……”柳明修刚想解释，记起儿子才三四岁。他微微拧眉，“跟你说了也不懂，等长大你自然就知道了。”

车停在幼儿园外，柳明修绕到后座，把柳滚滚身上的安全带解开。

柳明修蹲低身，给孩子整理背包和衣服。

“在学校好好听老师话，知道没？别回头老师给我打电话，到时候你妈也帮不了你。”

柳滚滚没回应。

柳明修抬眸瞧他一眼，又问了一次：“听见没？”

柳滚滚身板站得挺直，眸光认真：“爸爸，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但是你不可以告诉妈妈。”

柳明修挑眉，“什么秘密？”

柳滚滚显得有些难为情，在原地扭了扭身子。

他凑到柳明修耳旁，悄悄地说：“爸爸，我交了三个女朋友。”

柳明修：“……”

作者有话要说：　　柳明修：？你他妈学我点儿别的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