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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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徒留下还在发呆的玉莲。

……

“哎…这宴会也开得太频繁了吧！衣服都要不够穿了。”如意扒着衣柜，她的衣服不少，但是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很多衣服就不再合适了。

太子有些想笑，他昨日就命人给她赶制了些新衣，还没告诉她，等会儿司制房的人过来送衣服，她见了心里肯定会很欢喜。

“今日，有密探传来消息，那玉贵妃可能要使些手段，对你不利，到了宴会上一切饮食都要多加小心。”太子只是收到密报，正午时分有人潜入了玉贵妃室内，似是传递了什么消息。

对于这个玉贵妃，他早就有些防备于她，也派了些人盯着她，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他那次莫名其妙遇袭，和及其诡异的皇帝遇刺事件都是十分的不合理。

要说是要杀他，后又为何转而行刺皇帝，看似莽撞却至少与几年前就开始布上了此局，但…他们父子却并无半分损耗，要说什么改变，也只是他父皇对他的疑心更上了一分。

“妾知晓了，殿下也要小心才是。”如意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现在她的胸口正堵着口气，要是谁敢来招惹她，那还在床上躺着的四王爷就是前车之鉴。

…

南熏殿的书房里，萧燿坐在书桌前，桌上铺满了写着各种字体的笔墨。

“消息传过去了？”一边鉴赏自己的字体，一边拿着帕子擦拭着两个廉价的镯子。

“回大汗！已经传送到了。”桌前跪着个青年，个子很高，即使是跪在地上，也能看到他是长长的一条。

“嗯…那就好。”擦拭的动作没变。

青年微抬起头来，“大汗为何要令那人这样做？”他是自小就跟随于身边的奴仆，情分不同，才敢询问。

桌前的人笑了笑，“这大齐太子与皇帝可不同，你来这大齐也有些日子了，可对这太子有些看法？”

青年一愣，额…大汗的思维有些跳跃啊！

“这…大齐子民对太子很是推崇，民心很足，且行事作风又雷利风行，颇有大将风范。”

“想不到你对这敌国太子还挺推崇的嘛！”桌前人笑意加深。

青年身子微微一抖，脸上却也带上了些笑意。

“奴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大汗不是最喜欢说真话的人吗？”

“不错，你说的都没错！只是…他是储君，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下。子强而父弱，则必有一死一伤，于我等便是上好的机会。”

青年还是有些不懂，男儿家有个三妻四妾，孩子在皇家更是不值钱的，就算是掉了个没出生的孩子…能改变什么？

桌前人少有了些兴致，“明晚不论是哪个平了肚子，大齐皇帝与太子都会结下无法磨灭的嫌隙，甚至可能会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颅劉虽还是不懂，却也不敢再问。

萧燿放下帕子，想起自己无意中得到的消息，嘴角勾起，他多方潜入深究，还真是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大齐的太子居然身有隐疾，他本是不信的，可这消息是从当年宫里出来的曾经伺候过小太子时期的宫女嘴里，用了大刑才得到了的消息，又逼问了与那与叶昭训有染的文生才得出了。

又费尽了力气去那王老太医的住处寻太子的病历，好在这老太医不知为何好些天没回家，这才有了可乘之机，但是…也只是看到了病历，却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很大可能来讲，现在这个柳氏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就是太子唯一的一个子嗣。

身为男子，且真的是有皇位继承的太子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他试探了下，太子宸华殿的护卫不足那个小小的髯琳殿三分之一，可见这是有多重视这个还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

哎！虽说他是契丹大汗，可没人比他更希望这个老皇帝多活些日子，有这么一个糊涂蛋在前堵着，没个好手怕是拉不起来，要是换了这个年富力强的又深得民心太子继了位，他这入主中原的大业怕是难以实施计划了。

…

入了宴会，如意方才知晓这场晚宴居然是男女分席的。也是…前几次不是国宴就是家宴，规矩对于皇室和高门大府其实约束力不大，而对于平民百姓吃饱穿暖都还是问题，这各种规矩之说也只有小官清流会自觉遵守。

但这次的晚宴不同于以往，是会来许多命妇女眷的，遂男女分席而坐。

不跟着太子，如意简直都不知道自己该坐哪，好在遇上了余太子嫔和高良媛两人，如意便挺着个大肚子，跟着两人。

在宴会上，如意还看见了待嫁的三公主，这个老乡看起来和上次有些不同了，之前她很容易的就看出来她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现在却有些内敛。

待看到她双眼放光的看向桌前的饭食的时候，好吧！如意摇头失笑，看来这是教导突击有了些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