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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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你都发烧了,还想去哪儿?快赶紧盖上。”云婳一把按住她,又掰着把她的手塞回被窝里,再拉上被子盖严实了,动作一气呵成,完后又伸出手背去摸她的额头,眉头不自禁皱起,“这么烫,我去给你借个温度计,你先喝点热水吧。”
没想到自己刚一回来,就看见晕倒在门口的水犹寒,只是让她独自休息了一夜,竟然早上就发起了高烧,云婳猜想定是她晚上醉酒没休息好着了凉,赶紧把她从清洁阿姨手里扶回了房间床上。
不过清早去买的早餐现在肯定是不能给她吃了,还是待会儿重新叫一份热粥吧。
云婳把烧开备好的热水倒进杯子里,又掰出两片胶囊,和着杯子一起端到床边,“这是我随身带的退烧药,你吃了休息会儿,要是睡醒了还烧,我下午带你去医院。”
水犹寒怔怔地望着她,云婳……不赶她走?
“快吃药吧。”云婳又催促了一句,水犹寒忙把药接过,一口混着热水咽下去,又把杯子里的水喝了干净。
把水杯放下以后,水犹寒便坐在床上等,被窝下的手微微攥着被单,提着一颗心等云婳说什么,就像在等一道最后的判决。
只是还没等到云婳赶她,反而听见了另外一句,“你先躺一躺,我去楼下前台借支温度计回来。”
刚才云婳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只看见柜子里一些简单的急救医疗包,却没有温度计,只有去前台借用。
“别睡着了,我很快就回来,帮你量了体温再睡。”
咵嗒一声门就给关上了,水犹寒靠在床头,似觉眼前景象恍惚,不似真实。
云婳刚才不是说,不能原谅自己,要分手么?水犹寒微微低着头,目光涣散,只想,这都是自己的自作自受,云婳生气了不肯原谅她,那也是她活该。关于云婳做的所有决定,她都只有顺从。
可即使这样,水犹寒还是难受得厉害,酒店的床被柔软绵适,她却坐卧不安,只觉得躺在床上、在这间云婳的房间里,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就像心悬在刀刃之下,不知道那柄刀什么时候会突然掉下,刺透心脏——她不知道,在哪个下一刻云婳会忽然开口,告诉她分手、赶她出去。
光是揣测着想了想,她便觉得心窝阵阵酸痛,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水犹寒无措地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想过不如自己现在就离开,与其等云婳赶她,不如自己悄无声息地这就走,少给她添麻烦——这是水犹寒第一次想当逃兵,第一次恐惧等待。
可云婳走时嘱咐过让自己在房间里等她……良久,一声无措的叹息轻轻飘出,水犹寒闭上双眼,靠在床头,已然无瑕去管身体的不适,神经紧绷地等待着,任人宰割地等待着心头那把刀落下。
这是她活该,该的。
正在这时,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云婳拿着借到的温度计回来,赶紧拿给水犹寒让她先量一量体温。
三分钟后,云婳对着温度计,眉头皱得更紧——39.2度,已经是高烧的范围了。
她抬眼看向水犹寒,发现水犹寒也正望着她,苍白的脸色下透着高烧的潮红。她依势坐到床边:“你快盖好被子睡觉,我先出去。”
“云老师,对不起,”水犹寒这次接话极快,见云婳要走,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若是不想与我同处,我现在便可以离开。”声音犹为虚弱,仓促说完,竟不禁咳嗽起来。
这是云婳的房间,她不想看见自己,自然应该是自己出去。
剧烈的咳嗽中,水犹寒忽地瞥到了什么,左手触电般收回,匆忙从云婳手腕上松下,缩到了被子里,贴到腿边。“对不起……”
“没事吧?”云婳忙给她拍拍后背顺气,“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她本来想水犹寒到现在一定还没吃过东西,打算出去买份热粥,哪知道她稀里糊涂胡思乱想。“你不用这么小心,我不是怕你传染我,我出去是给你买粥喝,你不饿吗?”
见水犹寒怔怔地望过来没说话,云婳又说:“烧成这样了还想去哪?你就在这给我好好睡着,我去买粥回来,等你睡醒了喝一点。”接着口吻变得强硬了一些,略像命令道:“快睡。”
水犹寒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微讷片刻,依言躺下睡了。
吃了两片药以后,脑袋确实有点昏沉,即使是噩梦缠身,但水犹寒还是沉沉地睡过去了。
睡梦里,冷汗和热汗一起浸透了全身,衣衫濡湿贴在后背上,水犹寒眉头皱紧,无意识放到脸前的手抓紧了枕头一角。
那点力气,好像要把五指都嵌进枕头里,微微颤抖的骨节泛着虚弱的惨白——云婳刚提着粥回来,就看见了这副场景,忙把东西放到一边,把手伸进被窝去抱她。
只触及水犹寒一瞬,云婳便仿似把手伸进了水里,掌心湿透,掌缘湿得能滴下水来。
她蓦地一惊,正常人哪怕发烧,再怎么捂,也怎么可能会流这么多汗?再定睛一看,水犹寒额头竟也全是汗水,汇成珠胡乱地流淌,眼睫上挂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汗珠,她脸下的枕头亦已经濡湿了一圈水色。
因为脱水的缘故,水犹寒的唇瓣少了血色,看起来干燥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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