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送上门来的俩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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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化作幕布拥抱着大地。
密布漫天的乌云遮蔽了星辰与朗月,黑沉沉的,活像一口大黑锅。
在三十四层的豪华套房,莘烛叼着苹果粒打游戏。
他最近都没玩到最后了。
许多次被半路杀出来的挂逼一枪爆头。
闫幽玖安静地削苹果,切成四四方方不大的菱形块,插着牙签喂给忙碌的小智障。
莘烛玩的专注,机械性地张嘴咀嚼,腮帮子一鼓一鼓。
胖嘟嘟的,闫幽玖瞧着逗趣戳了一下。
莘烛疑惑地瞥他一眼。
“没事,你继续。”闫幽玖轻笑一声,撸了个毛然后继续投喂小智障。
莘烛递给他个‘你好烦’的眼神,埋头叮咣地战斗起来。
然而莘菜鸟并没长进,秒变盒子精。
望着黯淡下来的屏幕,莘烛咧嘴舔火,鼻孔往外冒出两股青烟,幽幽地看看闫幽玖。
闫幽玖噙满笑意的眸意味深长:“我陪你玩?”
莘烛“嗯”了一声,轻飘飘地送他一个‘你很识相’的赞赏眼神。
“你会赢。”闫幽玖乐不可支,如夜般漆黑的眸铅华泱泱。
抓抓脸,莘烛点点头:“开局。”
玩了两局,恰巧遇见了秦荣和刑天,这一波莘烛全程躺赢,挥着个平底锅大杀四方。
最终,在四人的绝地圈中,闫幽玖毫不犹豫地一枪一个带走刑天与秦荣。
等只剩两人时,闫幽玖笑着低声耳语,“杀了我。”
莘烛瞬间心尖一颤,“远一点。”
望着获胜的字样,大佬首次没太关注,他瞥了眼近在咫尺的男人。
闫幽玖撸了个毛:“是不是给我一点点奖励?”
眸光莹莹发亮,似有千言万语。
沉默几秒,莘烛迟疑地哼唧了一声,“给你一颗琅玕。”
“不,你亲我一下吧。”闫幽玖笑了笑道。
他笑容浅淡温柔,像是最合格的厨师,耐心地等待小青蛙心甘情愿地跳进锅里。
莘烛抿唇,眉头都拧出两个疙瘩。
似乎是操之过急了。闫幽玖轻叹了一声,他主动亲了一下。
“那我亲你也行。”闫总眼中含笑,在小智障柔软的小卷毛上呼噜一把。
莘烛默默扭头,闷不吭声地拿起手机戳戳戳。
耳尖红了?闫幽玖心下一喜,便见好就收地道:“我再带你飞。”
莘烛冷硬地瞪他:“是免费带。”
闫幽玖绷不住面庞,忍俊不禁地点了个头:“好的!”
又折腾了两局,莘烛舒服地躺赢便搁下游戏。
闫幽玖揉了揉眉心:“我去给你热杯牛奶,你也休息下眼睛知道吗?”
莘烛默不作声,却也不坚持。
三十四层发生过火灾,但泉山的建筑队效率强悍。
短暂半日就修复完整且重新设计一番,套房更精致舒适、将趣味性与生活性融合。
三只鸟被闫爸爸以太闹腾为由扔给了青龙。
如今这层只有两人。
乌瞳瞟一眼厨房中忙碌的俊美男人,莘烛抿了抿嘴巴。
叮铃叮铃。
【你刚刚赢得不错呀,收到演唱会的票了吗?就明天,可千万别忘了!】
来电是秦荣,依旧是活力四射,阳光正气。
字里行间都裹挟着‘我很幸福’的快乐因子,和被迫冥婚时病恹恹的男人完全不同。
屏幕中塑造的高冷人设完全崩塌,秦荣就仿佛脱胎换骨。
整个人正能量满满,无时无刻不是精神抖擞。
莘烛愣了一下。
【…………】迟迟等不来回话,秦荣那边也无语了。
【你不会是给忘了吧?】
莘烛“咳”了一声:“我知道了。”
【好的,你就是给忘记了!对了,我看报道了,西北下大雨什么的……】
莘烛咧嘴:“嗯,是。”
【……啊喂,我还没问呢。原来真是你们闹得呀。】
【那就难怪了。越越还担心呢。】
莘烛眉头微挑。
随便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闫幽玖正巧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
“谁的电话呢?”闫幽玖不着痕迹的道。
莘烛:“秦荣。”
闫幽玖微微一笑:“先喝牛奶,他遇到事情了吗?”
“没有,说演唱会。”莘烛还挺喜欢醇厚的牛奶,啜饮一下满口浓香。
三言两语套了话,闫幽玖心满意足地道:“那明日带我去吧。”
莘烛上下打量他,似在迟疑。
闫幽玖灼灼地道:“我们是合法夫夫,我不会给你丢人的,你将我带去见见世面吧?”
世界巨贾说出这话,实在是没有丝毫根据与脸面。
莘烛:“…………”
神经病啊。
秦荣送了八张票,且都是前排好位置,闫幽玖拿起票瞧了瞧。
是个叫张语好的歌手。
张语好出道十年火遍大江南北,佳作广受好评传唱,她在音乐界有地位有名气。
初入娱乐界的艺人们得喊声老师。
她的嗓音独具韵律,是上天赐予的极佳歌喉,一曲《爱你》成功入圈,至今也是音乐界的经典之作。随后几年一首《妈妈爱你》将她推上了歌坛的巅峰。歌曲充满了母亲对孩子的喜爱与对生活的辛酸,叫无数父母感同身受。
去年,她的一曲悲伤之最《不想再见我的宝贝》叫世人潸然泪下。
人们为她感到可惜与伤怀。这样一个音乐上的奇才,却因生活的不幸险些崩溃。
自从孩子自杀后,张语好便陷入了严重的抑郁多次轻生。
此次她开始巡回演出,粉丝们感到欣慰。
莘烛查了查歌手的信息,盯着照片上女人姣好的面相半晌,退了出去。
事业一帆风顺,家庭一塌糊涂,老年趋于平静。
是没什么特色的面相。
闫幽玖暗中观察小烛,提起了警惕:“小烛,是发现了什么?”
“嗯,算不上。”莘烛不甚在意。
“是嘛。”小烛态度平淡无奇,闫幽玖放下戒备。
窗外出现一抹火光,莘烛疑惑地探头瞧一眼,眉头微微挑起。
十分钟后,两人来到泉山会馆。
獬豸面色森严,跃跃欲试的目光像机关枪。
他对面两个染毛的小混混,惊惶无措地蹲在角落:“我们什么也没做!”
“快放了我们,你们这是非法拘留!是犯法的!”小绿毛色厉内荏,脖子梗得老粗。
两个人努力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妄图胡搅蛮缠以瞒天过海。
獬豸咧嘴,嘲讽地笑道:“你们还知道犯法?”
那笑轻轻浅浅,却唬的两人打个寒颤。
莘烛道:“发生了什么?”
“嗯?你们怎么过来了?”獬豸诧异地挑眉,“这点小事不至……”
闫幽玖笑着解释:“就是正巧看见,小烛想来瞧瞧。”
“你,你就是老板吗?我要告你们!你们非法拘留,侵害了我们的人身权利!”
小绿毛蹦起来,指着闫幽玖的鼻子,凶神恶煞地破口大骂。
如果忽略他眼底的惊慌失措,会更像个地痞无赖。
獬豸:“他们要烧蜡像馆。”
小绿毛炸了毛,脸红脖子粗地嚷嚷:“我没有,你血口喷人!你是污蔑我要告你!”
这幅状态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一脸‘我不承认你拿我没办法’。
獬豸冷飕飕地瞥他一眼。
蜡像馆是最容易起火的地方,也幸好夜间巡逻队发现及时救火。
真叫这两人点燃,泉山将上社会新闻。
莘烛眯眼,上下打量两人。
两人是没什么本事的社会败类,平日勒索小学生,大错不犯小错不断。
局子里时不时地溜一圈,警察有时候都懒得理他们了。
“警告你们态度好点,你们知道我老大谁吗?”小绿毛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他们欺软怕硬惯了,见老板软弱可欺,立马膨胀起来。
“呵,为何烧泉山?”獬豸是法兽,对一切犯罪都了如指掌。
他眼里基本容不下沙子,见两人还嘚瑟,恨不能化作原形一角一个送两人上天。
小绿毛呲牙咧嘴:“呸,放你娘的屁……”
獬豸暂时没动手,不代表来偷看热闹的犼宝宝不会。
犼宝宝性子暴躁,围观獬豸这货叽叽歪歪半天也不办点人事,他一时忍不住冲了出来。
小小一个拳头砸出去,绿毛登时旋转两周半,如抛物线般完美飞出。
落地时,已卸了大半条命,血条差点清空。
小紫毛吓尿了。
“还和这些人类说什么玩意浪费时间,剁碎了扔进岩浆里,或者干脆……”
犼宝宝漂亮却凌厉的眉眼一眯:“让他们成僵尸吧。”
两句话许多槽点,小紫毛轰隆隆的大脑就听到了俩字——人类。
小紫毛哆哆嗦嗦:“你,你们不是人……”
犼宝宝一双黑瞳眨眼猩红嗜血,嘿嘿咧嘴露出一口尖牙:“你说什么?”
“天,妖,妖怪!!”小紫毛要疯了:“啊啊啊!”
“我说我说,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他吓得涕泗横流,抖得跟帕金森症发作似的。
莘烛瞥了一眼,在犼宝宝脑袋上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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