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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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是好多点,好多点不好相处。
薛小满自己个头矮,还不足一米七,又瘦,身上没二两肉。
对方不仅有一米八五的个头,还有一身古铜色肌肉,那肱二头肌肱三头肌肱四头肌什么的,揍起人来一定很疼。而且还是个单眼皮,眼球中眼白的部分多,眼黑部分少,从下往上看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
再加上那个一看就不好惹的板寸发型和少言寡语的性格,长得凶,说话也凶。
薛小满想到刚刚和陆修信的对视,忍不住抖了抖。
总之就很凶,就很凶。
他叹口气,又环视了一圈四周。
三间低矮破旧的平房,黄牛小猪老母鸡,满天飞的蚊虫。
每看一眼都在刺激薛小满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心灵。
一只老母鸡踱着步子朝薛小满这边走,他赶紧撅着屁股往旁边挪,不料脚踩到石头,身子一歪,一屁股坐进身旁的小水坑里,裤子立即被脏兮兮的泥水给浸湿。
罪魁祸首也落井下石,“咯咯哒”扇着翅膀从他头顶飞过,还在留了一根鸡毛,滑稽得很。
薛小满:“......”
你妈的...为什么!
又累又饿住不好哥哥凶有老鼠坐水坑就算了...
现在连鸡也欺负人!
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薛小满想伸手捂住脸却发现满手都是泥巴,只好垂头丧气地将头埋在膝盖上,难过也不是,气愤也不是,甚至也不想站起来。
好难啊,为什么生活这么难...
方美兰和薛明贤结婚十多年,早就成了薛家的女主人。但毕竟薛小满的亲生母亲还在世,他断不会喊另一个人妈妈。
他扪心自问,虽相看两厌,但从未干过什么对不起或者伤害方美兰的事情,半句顶撞也无,撑死就是不听她的管教。可方美兰偏视他为眼中钉,在家里各种挤兑,现在还把自己送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受苦受累,像猴子一样被观众围观。
薛小满始越想越委屈,眼眶不自觉地就红了。
屋内的陆修信在小窗里目睹这一切。
起初看着薛小满自闭地蹲在地上,为了躲避大公鸡屁股一扭一扭的,觉得有些好玩,忍不住勾了嘴角。
后来当看到他趔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水坑里手足无措的时候,又皱起了眉头。
他弟弟陆小余小时候也笨手笨脚的,走路经常摔跤,曾经也有一次像薛小满这样,坐进水坑里哭哭啼啼。
那次陆小余本不用摔这一下的,他牢牢地抓住哥哥的手就可以完美的避开,可陆修信松开了手,他那时没力气了。
不仅是双手没有力气,整个人都精疲力竭。
只因为面前的人手里提着个箱子,箱子打开后是两个通体雪白的罐子,没有任何体温的罐子。
来人一脸焦急的汗水,嘴巴张张合合,终究是一言未发。
但陆修信还是在无声中明白了些什么,他在那个炎热的夏日中体会到了窒息,那永远拂动的山风和彻夜嘶鸣的夏蝉都像是死亡了一般。
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满眼都是那两个白色的罐子。
震惊,无措,恐惧,各种情绪充斥在五脏六腑里,抽干他所有的力气,压断他挺直的脊梁。
他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失去了支撑的陆小余便跌坐在地上的水坑里,声泪俱下。
陆修信于这啼哭声中脱离窒息。
他回头看,2岁的陆小余坐在水坑里,脏兮兮的泥水顺着白净的小脸往下滑,裤子被尽数打湿,新衣服上满是泥点子。想抹眼泪,但手上也是泥巴,只好一边哭一边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哭声尖锐得似乎要冲破耳膜。
那天的这一幕也永恒地印在他脑中,就像是被凿刻在石壁上那样,无论多少年的风沙都无法抹去它的存在。
再看此时的薛小满,小小一个背影,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哭泣,但过分相似的情景还是让陆修信的心脏有点疼。
“笃笃——”
身后突然响起敲门声,陆修信的思绪被打断,他捏了捏眉心,劝自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请进。”
导演组走进屋里,拍了拍陆修信的肩膀,和他说了些什么。
陆修信听了几句后又皱起了眉,反问:“为什么?”
根据往期节目来看,城里的孩子初来乡下,一般都会搞点事,不是搞破坏就是甩脾气。有时候是真搞事,有时候就是导演组为了节目效应,博眼球搏人气故意搞出来的,许多人就是爱看这个冲突。
由于是24h直播节目,所以直播间人数是衡量这节目是否成功的标准之一。但节目开播已经一个多小时了,除了刚开始薛小满拎鞋,与鸡赛跑这两部分引起了小高/潮外,余下的部分都不温不火的,不少观众都觉得无聊跑路了。
导演组这才出此下策。
这种事他们干过很多次,深谙各种手段,不管是让变形少年怒摔行李还是殴打导演,都不在话下,导演的身板也扛得住。
这次他们是想让奶奶端碗饭去给薛小满,等着薛小满把那碗饭给打翻,先冲着奶奶发脾气再冲导演组发脾气,观众们就爱看这种叛逆少年滋事的情节。
但因奶奶一口方言,沟通无效,这才来找陆修信。
“没事。”总导演说,“往期都是这么演的。”
陆修信摇摇头:“不行。”
这不是造假吗,到底是变形记还是造假记。
导演以为陆修信是担心薛小满会伤到奶奶,忙说:“你放心,不会伤到你奶奶的,我们会在他动手的时候拉开他的。”
“不行。”陆修信态度很坚定。
不用导演组,要是薛小满真敢推搡奶奶的话,他第一时间就会冲出去。
况且...
他瞥了眼坐在水坑里的薛小满。
导演组看陆修信这儿行不通,便打算自己上,跟薛小满说点有的没的,讲讲这里的规矩和生活条件,够他再崩溃一会儿,说不定他就会自己搞事了。
结果不待他们有所行动,陆修信已经走走到薛小满身边了。
薛小满还沉浸在伤心难过中,冷不丁地听头顶传来声音:“薛小满。”
他抬起头,只见陆修信头顶着似火骄阳,逆着光,看不清眉眼和表情。
下午一点正是最热的时候,一滴汗水顺着眼皮滑进薛小满眼里,刺激得他想伸手揉揉眼睛。
结果一只手捉住他的手腕,然后用力把他拉了起来。
只听陆修信说:“手脏。”
语气比刚才温和了不少。
薛小满这才意识到自己满手泥巴,赶忙将手放下。但汗水进到眼睛里又实在不舒服,什么都看不清,只好使劲眨着眼睛。
“不要揉。”陆修信拉起薛小满朝一间屋里走,“洗了手再说。”
薛小满闭着眼,任由陆修信带着自己走。
他心里头其实有点诧异,刚刚这个还冷冰冰凶巴巴的陆怀信,怎么突然对自己好了起来。
这哥到底怎么回事儿,农村套路这么深的吗...
走了几步后,只听“吱呀——”一声,薛小满心想这是进屋里关门了。
这时他眼睛也好些了,缓缓睁开眼。
屋里一如既往的简陋,靠窗摆着一张床,床边一张大桌子,桌上堆着各种书,墙上贴满了奖状,有陆小余的也有陆修信的,想来这应该是兄弟俩的卧室。
还不待薛小满再看几眼,陆修信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只听对方说:“把裤子脱了。”
薛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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