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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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中间凹陷下去一块,燃尽的木头烧成了炭黑色,周围堆着厚厚一层碳灰。上方架着一个烧到变型的水壶,旁边一个桌子,桌上放着锅碗瓢盆和大瓷缸。大概这就是厨房了。
按薛小满的观念,厨房旁边应该是餐厅,结果旁边却是一张将将能容下两人的木床,四条木腿高低胖瘦各有千秋,被单被罩不知是脏的看不出原色还是洗得掉色。
床左边又是一个关不严实的柜子,右边紧邻着那个塑料糊的窗户和土墙,风一吹,墙上的土簌簌往下掉。
薛·娇生惯养·小满:......
不行我受不了这委屈......
他是家中这一辈唯一一个男孩,是被七大姑八大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宠到大的,从出生起什么苦什么罪都没吃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家有保姆管家,出门有司机保镖,所有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看看现在这...
绝了。
方美兰真是绝了...
薛小满坐在小板凳上,双目放空,整个人都是大写的弱小可怜又无助,也不知道弹幕现在都怎么笑他。
还没容许他伤感一会儿,节目组的人架着各种设施鱼贯而入,他们在屋内各个角落都架上录像和收音的机器,看样子是打算给观众们来一个全方位24小时的直播。
薛小满的一切电子设备在来之前就被收了,唯一能安慰到他的大概只有箱子里的那些零食。
结果不待他拆开一包pocky,零食也被收走了。
壮汉导演笑眯眯道:“零食也没收哦,到这里只能吃家里做的饭,希望你不要‘真香’。”
薛小满:......
行吧...
他深呼吸,自我麻痹既来之则安之,安不了就忍之,忍他妈的一个月就他妈的能回去了。
这地方多好啊,山清水秀的,空气也清新,多好啊。
一秒后。
好个屁啊,它好就好在它马勒戈壁呜呜呜呜。
不行我麻痹不了自己呜呜呜,我真受不了这委屈呜呜呜。
薛小满想着自己原本在京市的快乐生活,再看看自己周围这家徒四壁,巨大的落差让他鼻子一酸,眼眶一红,忍不住伸手抹了抹眼泪。
节目组安置好所有的东西后就退出了屋子,留薛小满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抱着自己。
天空飘来一片遮天蔽日的云层,阻隔了毒辣的阳光,室外也凉快了一些,导演组就在外面唠嗑,十句话九句都是薛小满。
相比之下,没有空调电扇又不开窗不透气的屋内则十分闷热,但薛小满并不想走出去,他将头埋在自己的腿上,脑里乱作一团。
一会儿咒骂方美兰,一会儿又想哭,一会儿又想他亲妈了。
想到他亲妈,薛小满忍不住又吸了吸鼻子。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薛小满下意识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老奶奶。
老奶奶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脸上的皱纹和沟壑暴露了她的年龄和辛酸。她身材消瘦矮小,但背上却背着一大捆木柴,将她那本就佝偻的腰压得更弯了,而那扶在门上的手满是茧子和褶皱,比木柴还干枯。
薛小满记起来,和自己交换身份是少年叫陆小余,陆小余有个哥哥,陆家兄弟俩的父母早年在外打工时去世了,只留下他们和奶奶相依为命住在小青山里。
薛小满的奶奶去世得早,但在他的记忆里,奶奶总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平时就爱好打打麻将。那双手一点皱纹都没有,带个碧绿的翡翠戒指,就像小姑娘的手一样白嫩。
和眼前这老奶奶完全不一样。
薛小满心里顿时涌起浓浓的辛酸。
对面的老人应该也是知道薛小满,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不完整的牙,满口浓重的乡音:“崽崽来了呀,是小满吗?”
薛小满匆忙抹了抹眼睛,站起身,道:“我是薛小满,奶奶你好。”
说实话薛小满没听懂老奶奶在说什么,只听明白了后半句,只好连蒙带猜地回复。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老人扶着门框,艰难地抬脚迈过门槛,弯腰背着那一大捆木柴朝墙角挪动。
途中掉下几根木材,她又艰难地弯腰伸手捡起。
薛小满向前面迈了一步,伸出手,想去帮老奶奶。
结果老奶奶索性就将木柴丢到了地上,往旁边一踢:“累死老婆子我了。”
薛小满只好又讪讪地收回了手,白袜子也磨蹭回原来的位置,脚趾踌躇地动了动。
老奶奶热情得很,放下木柴后又问薛小满:“崽崽来之前吃饭了吗?饿不饿啊?要不要阿婆给你煮点玉米糊糊喝?”
这次薛小满一句都没听懂,只好问:“您说什么?”
结果老奶奶似乎有点耳背,扯着嗓子反问他:“什么?”
这一下就把薛小满给整懵逼了:“什么什么?”
老奶奶看他似乎是听不懂,便蹲下来从锅里拿出一个蒸红薯,晃了晃给薛小满:“崽崽饿了吧,吃点东西。”
薛小满对红薯过敏,加上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吃饭,只勉强牵了一下嘴角:“不用了奶奶,我不饿的,您不用忙活,休息一下吧。”
说着,主动把凳子让给老奶奶,自己拎着鞋子站在一旁,和整个小屋格格不入。
他不是很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同龄人还好,但遇到和自己年龄差太大的就不行。再加上他的心情还没缓过来,现在根本不知道说点什么。
薛小满心中紧张得很,殊不知弹幕全都在骂他。
【这小少爷真是一点眼力价都没啊,尊老爱幼都不懂啊】
【害,上这节目的有几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啊】
【我觉得这一家往后一个月的日子要不好过了,家里来了这么一个作精,这不吃那不吃的,饿死算了】
【红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吃薯薯】
【孩子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坏吧,都给奶奶让座了】
【排,我觉得很多人就是先入为主,觉得城市孩子就是坏的】
老奶奶放下红薯开始烧柴生火做饭,几次和薛小满搭话薛小满都没听懂,只能支支吾吾地应和着。
他其实挺饿的,凌晨就起来赶飞机,落地后又马不停蹄地高铁转大巴转小汽车又爬山的,舟车劳顿得他早就没什么力气了。
但就是心里头堵得慌也难受得慌,没胃口也没心情。
下车时踩的泥浆雨水还没干透,脚丫裹在袜子里湿漉漉的格外难受,屋内烧柴燃起了青灰色的烟雾,熏得他鼻子眼睛难受,拎着鞋子也手有些酸乏,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薛小满觉得自己真的是太难了...
这一个月该怎么过啊...
他突然有点后悔之前没有好好看过这节目,看看往期的城市孩子都是怎么度过这一个月,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满脑子只知道真香真香。
厚重的云层被山风拨开,正午的日头重新炙烤起大地,唠嗑的导演组们纷纷溜了。
薛小满正好站在窗户边,几缕阳光从塑料布的裂缝中钻入眼里,刺目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低头揉了揉眼睛。
又是“吱呀——”一声,门外的强烈的阳光露过来几寸,门外人的影子投射到薛小满的脚边,同时还有说话的声音。
“阿婆,我回来了。”
是个很低沉的声音,满是磁性,大抵就是那种能苏断腿闪断腰的低音炮。
但这低音炮却一嘴乡音方言,瞬间掉价不少。
老奶奶笑眯眯地回头:“小信回来啦,你快来快来,快看我们家这是谁来了。”
薛小满揉着眼抬起头。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同薛小满年龄相仿的少年。
少年一手拎着个书包,另一只手扶门,肩胛手臂舒展,线条漂亮得不像话。
他身高约有一米八五,梳着个利落的板寸,剑眉星目,瞳孔黑白分明,高鼻梁和眉弓显得眼神格外深邃。
最重要的是他坦荡地□□着上半身,皮肤被山中太阳晒成了古铜色,胸肌和腹肌在呼吸时一起一伏,汗水顺着肌肉的沟壑往下流淌,打湿了裤子的边缘。
倒三角的身材虽有肌肉,但整个还是体现出一个少年感。
总之,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在散发男性粗犷又狂野的荷尔蒙,让人欲罢不能。
【卧槽我可以】
【我可以这三个字臣妾已经说腻了】
【我完事了】
【我一滴都不剩了qaq】
【我今天80大寿,姐妹们让让】
【鸡笼警告】
弹幕里满是春天躁动的气息,这边薛小满看着裸着上半身的少年,忍不住也吞咽了口水,“咕噜”一声落在心里。
那少年抬眸,这才注意到在墙角站着的薛小满。
薛小满顿时别开了目光,低下头,盯着自己那脏兮兮的白袜子,不敢直视这光芒比阳光还强烈的少年。
只听对方字正腔圆问道:“薛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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