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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
“那只是对你来说！”苏天才不管她，吼，“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所有的事情都很重要，顾咕，你把所有人都玩得团团转，根本不适合和人建立亲密关系。”
“......”
“顾咕，你不配。”
苏天绕过顾咕下楼。
顾咕心口的情绪微微一滞，没转身，声音提高一个度，“你觉得你知道了能改变什么吗？你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会带来什么改变，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顾咕上了几阶台阶，伸手从苏天手里抽走照片，指了指牵着小女孩儿手的女人，“这是我亲生母亲，她是个精神病人，我之所以在精神病院长大是因为我就在精神病院出生。”
这次换做是她居高临下。
她的声调很平，起伏很淡，像国画里总做背景的连绵山脉，稳又有着沉重的残酷，“我现在说了，你能帮我什么？”
“安慰我‘我母亲是精神病人不是我的错’？”
“可怜我‘从小在精神病院长大没有正常童年实在是太可怜了’？”
“厌恶我‘在精神病院长大，我可能也是个变态’？”
苏天：“我没有——”
“可是对我来说就是。”顾咕出奇的平静，眼里的光化作伤人的刀刃，“我没有考虑过你的心情，你不是同样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吗？我妈是个精神病人这件事就像是一把悬在我头顶的刀，被人爆出去又是一阵血雨腥风，我只是想要减少麻烦，你想过我吗？”
苏天颤了颤，后悔又茫然，“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像你说的，我这种人天生不适合和人建立亲密关系。”顾咕没想过要欺负一个小孩子，她揉了揉眉心，“你车停哪儿的？”
苏天闷着头，突然开口：“我不走。”
小孩儿最擅长的就是插科打诨，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雨过天晴。
顾咕：“苏天，回去想想我们真的合适吗？”
“我——”
“别急着回答我，我说了，回去好好想想，你可能只是因为荷尔蒙作祟所以才这么坚持，其实，我并没有想象中重要。”
苏天难以置信自己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掏心掏肺最后却得了这么个评价，他嘴唇轻抖，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咕，你有心吗？你对我用过心吗？你从来没有，你但凡对我有过一点点的用心，今天就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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