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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第二日的早朝,刑部尚书带头启奏,质疑太子的“欺上瞒下”行为——未经皇帝下旨,怎能私自抄人府邸。
刑部尚书孙世诺是为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位武状元,多年来公正不阿,很得皇帝器重,不论孙大人是否刚愎自用,却向皇帝和朝臣表达他所看到的事实——太子下令让颍川王连夜抄家,即便郝宝珠是东宫的姬妾,太子可随意处理,但是郝家对北方的灾民有救助之功,这样是不是太过武断,其行为也颇有藐视帝王之嫌。
那边陆阁老替太子说好话:“颍川郡王不过带了东厂的十几个番役拿人罢了,怎么到了孙大人口中变成了抄家?”
刑部向来上下一条心,刑部侍郎反驳道:“拿人犯得着动刀子?昨夜于东市外都可听见郝家人的惨叫声。”
陆阁老说人少见多怪:“东厂办案是何手段,你们刑部还不知晓么?”外间都有传——宁进刑部大牢,也不愿被东厂人缉拿。东厂心狠手辣,不求过程,只看结果,“半夜拿人是莽撞了些,不是怕人给跑了么,遇到几个反抗的,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
孙世诺仍旧抓着一个事实不放:“可太子不曾上报,私自调兵,是为忤逆!”
太子在旁静静地听,一句话都没说。
一时间朝堂上分为三种立场,还有半数朝臣同太子一样一声不吭,保持中立的态度。
很久没有因为一件事而闹得这般不和谐了。
皇帝在上座听他们两边各不相让的争执,终是问太子:“昨夜究竟发生何事?”
太子沉默不语,原本说郝宝珠入东宫前,与人珠胎暗结即可,因此满门抄斩真不为过,可若是直接说出来,惹得朝臣义愤填膺,非要去抓这个“奸夫”怎么办,能不能抓到还不一定,他的面子上肯定过不去。
含元殿上鸦雀无声,太子稍作思忖,终是问孙世诺:“孙大人对我的动向还真是了若指掌,你怎就肯定我未向父皇启奏?还是孙大人在东宫或是宫里安排了细作,时时盯着我?”
孙世诺没想到太子会反咬一口,须臾的愣神后,说:“昨儿个午后郝家还往京城府衙捐献银子,希望能够运送到漠北救济灾民,郝翁生怕别人不知晓,这事几乎街知巷闻。可当夜全家就被诛杀,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吧。”
太子倒是镇定自若:“众人皆知郝氏入东宫没多久,青唐亦在东宫不过几日的功夫,郝氏屡次拿家底殷实来压武安侯府,光凭这一点,她死有余辜。”太子何尝不是拿武安侯府来“压迫”众朝臣,眼下死无对证,全凭他信口开河,更是继续指摘刑部居心叵测,肆意对东宫的“监视”,“我只是处理家事,孙大人也要过问?”
朝臣也听出来个所以然来——将郝宅满门抄斩,与彩阁脱不了干系。
难免有人将讨论的内容转移到兰陵王府身上,不乏有人表示对彩阁的不满——堂堂未来太子妃,便不懂得谦虚谨慎的道理么。
季轩闻言不乐意了:“舍妹哪里不‘谦虚谨慎’了?”
如今季轩位高权重,又是“坚定不移”的“太子党”,旁人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得罪。
刑部那边却是同太子杠上了,连同季轩在他们眼里皆是一路人,孙尚书道:“听闻翁主摔折了腿,就该好好在府邸养伤,即便她是准太子妃,可眼下还未与太子成亲呢,总往东宫跑,是不是有失体统?”
陆阁老长哦一声,对皇帝拱手:“若是老臣没记错的话,宸惠皇后尚未嫁入东宫前,也时常往大明宫里跑,先帝都没有意见的。”
孙尚书瞠目结舌,去打量皇帝的脸色,果然面有不悦,连忙不再谏言。
皇帝的愠色转瞬即逝,开口问季轩:“青唐的腿伤,几时可大好?”
季轩怎么都听出来另一层意思——若是腿伤好了,就可以嫁入东宫了,于是面有难色,颇为感慨:“回陛下,彩阁怕是不到春末,不能行走自如。”
皇帝的脸上也有惋惜之情,竟是微微叹息一声:“可惜了。”
季轩不名阿比皇帝在可惜什么,左不过是彩阁同太子的婚事,倒是不希望下次太子再用别的理由让彩阁入东宫小住:“御医说了,要保持心情愉悦与休息,才能更好的养伤。”
皇帝自然希望彩阁早日恢复,即便不能执掌后宫,总不希望她瘸着腿受众人拜贺,实在不方便:“且让她在王府里安心养伤,不过……”皇帝似是犹疑,终归是除夕夜宴,宴请朝臣,总要有彩阁在,才能告知天下——彩阁就是准太子妃,年后便是大黎的皇后,“年底有外使朝贺,还有除夕祈福,她在丹凤门城墙上露个脸便好。”
那是一年当中的大日子,除夕夜,百姓摸宫门铜钉祈福,更是要受百姓朝拜的,季轩觉得时间迫在眉睫,却不能直接拒绝,总归届时若是彩阁“伤风感冒”不能出席,也是情有可原:“臣知晓,谢陛下恩典。”
皇帝的三言两语,亦是在告诫朝臣——彩阁这个太子妃是当定了,既然是未来国母,就不容外人指手画脚,那是对皇权的藐视。
皇帝深知彩阁还不具备母仪天下的本事,可人总有个成长的过程,她还小,可以学,终有一日会成为辅佐帝王的皇后,只是……不知那会子的太子,会不会是个合格的帝王,便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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