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3、虚文浮礼,准太子妃,风铃星,笔趣阁免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蓬莱殿周围的墙根下会铺一层雄黄粉,以防蛇鼠,却未曾准备什么东西能够阻止蚊虫的侵扰,这个季节的蚊子嘴最毒,逮到人定要吸个饱。太子皮肤嫩,一叮一个包,若不及时抹药,没个四五日根本消不了。
他脸上被叮出好几个红点,且瘙痒难耐,不得已才来彩阁这儿躲躲,他一面挠痒,一面向她保证:“外面蚊子多,实在受不了,你稍微迁就下,我不会做越矩之事。”
若非了解太子的为人,彩阁定认为这是他的借口,奈何她也知晓自身的欠缺,同床共寝不尴尬,就怕自个儿说梦话,她慢慢站起来说:“那你睡床上,我去外面睡。”
寝间蚊子那样多,太子都吃不消,更何况是她,借着一点儿微弱的烛光,太子看清楚她人在哪儿,闷声说:“怕我心存不轨,吃了你不成?”
彩阁原本没往那方面想,经他这样一提,反而有些难堪:“本来我们同宿蓬莱殿就已经会被人说闲话,倘若再同睡一张床,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
太子急眼了:“你不说我不说,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他明白她的担忧所在,于是喘上一口气,郑重其事道,“你别怕,我答应你,在大婚之前绝不碰你。”
本来两人就是未婚夫妻,若搁以前厚脸皮一点儿讲,这般单独相处的时光,可谓是令人神往。话又说回来,彩阁又不是没同太子一起睡过,上辈子两人在东宫时,她面上因为蔺元姝而生他的气,可心里仍旧期待他会留宿于她的寝殿,如此一想,竟是没出息的不再同他争辩。
彩阁一声不吭地躺平,然后滚去最里面,几乎面贴着墙壁。
太子总不能拿脚对人,便与她睡一头,躺在最外侧。
两人中间相隔的位置,估摸着还能塞四个人进来。
这一番小状况,令彩阁一时间睡意全无。
夜阑人静,最容易同人敞开心扉。
太子问她睡着了没:“白天的事,我很抱歉。”
彩阁不知他指哪一样,却不愿同他交谈,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同塌而眠,容易出事儿,她随口说道:“我困了,睡觉。”
太子微微叹息,唤她一声表妹:“有时候为人处世,我总想尽善尽美,往往不经意间让人产生误会,却又不懂得如何拒绝人。”
彩阁并不是很关心谁人误会了他什么:“你是在说蔺元姝吧?”她闷闷道,“这话你应该同她讲去。”
太子沉默一会儿,才接着说:“元姝有个兄长叫蔺尚谦,他打小是我的陪读,有一年端午节,我们连同四弟偷跑出去看百姓划龙舟,途遇刺客,尚谦为了保护我,和我换了衣裳,被刺客砍了六刀,他命大没死,右手当时差点儿被砍断,直到现在,他有三根手指没知觉,身子骨更是弱的很。”他深深地叹气,“尚谦本是蔺府的嫡长子,因为身体原因,他无法袭承高陵侯的爵位,元姝是他最亲的胞妹,所以对于元姝……她经常来找我,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彩阁无论睁不睁眼,眼前都是漆黑的一片:“所以说,往后若是高陵侯向圣上求旨,让你娶元姝,你也是不会拒绝的,对么?”
太子说不会:“谨嫔一直想让元姝嫁给五弟。”
彩阁惊诧道:“五皇子?那个痴儿?”
太子嗯了声:“虽说不论有何等缺陷的皇子,不愁娶不到王妃,可五弟就只喜欢元姝一人,别的姑娘他都不要。”
不知怎的,彩阁竟然有些许同情此时的蔺元姝,却不能赞成她的所作所为,且不说心智正常的皇子不止太子一个,长安城里的贵族公子哥儿,还没人能入她眼么,非要逑太子?
难道因为唯有嫁给太子,谨嫔才不敢有怨言,未免太过牵强。
彩阁听见嗡嗡声,许是有蚊子刚随太子一同进了帐内,她听着觉得烦,顺着声音一巴掌拍在脸颊边。
太子本就心神不定,一股子燥热堆积在胸口,随便一点儿声响都让他想靠近彩阁一些,他翻了个身,小声问:“有蚊子?”
彩阁说好像是,跟着又是一巴掌,手上有异物的触感,她两指一捏,很是粘稠,应当是蚊子吃了她不少血,便去揉挠脖子痒的那处:“没事,打死了。”
太子伸手给她盖被子,却摸到她身上的外衣:“穿的这样严实,你还防着我会对你做什么哦?”
彩阁背对着他缩了下脖子,振振有词道:“方才我一个人躺着,被子给你去了,我怕冷,穿着衣裳睡觉怎么了?”
很有道理,太子无言以对。
随后两人便是一同沉默,耳边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心跳声响。
彩阁没心没肺,很快就睡着了。
太子于交子时分勉强入睡,寅正刚过就醒了,往常的作息如此,他起身准备更衣上朝,忽而想起身在何处,更想起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心忽而越跳越快。
他往彩阁那边悄悄挪动,昏暗的芙蓉帐中,隐约有个轮廓,他伸手慢慢往前摸索,触到一绺头发,捏过来放在鼻下轻嗅,怡人的幽香,瞬间钻入身体里,点起一把浇不灭的火焰。
太子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浑身都觉得燥热。
他清楚那个感觉是什么,也有自行解决的方法。明明可以换个方式,他深吸一口气,为自己有别样的想法而感到难为情。
余下的时间,全是煎熬。
一直熬到旭日东升,寝间里的视线好了很多,彩阁嘟囔着翻了个身,腿搭了过来。
太子往下看一眼,觉得她的脚趾过于粉嫩,便起身去端详,他虽没见过别的姑娘家的赤足是何模样,但发现彩阁裸露的双脚,皮肤表面像是覆上一层薄纱,发出一种病态的淡红色,他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若是烫伤应当不会这样,那会是什么?实在令他迷惑不解。
外头有人敲门:“主子,该起了。”几个宫人捧着盆盆罐罐,一同侯在月门边。
彩阁闻声惊醒,她胆怯心虚,首先竟想着找地儿躲起来,看见太子盘腿坐在一边打量自己,她连忙将锦衾往身上遮,眼若铜铃:“你什么时候醒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