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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知意和张述怀是在健身房勾搭上的。
当时牧知意以为他是健身教练,兴冲冲上去约课,结果乌龙一场。闹了个误会,却并不尴尬,两人看向对方的眼里都有些意意思思的东西。
其实约课都是幌子,牧知意就是馋他身子。
牧知意眼光很高,颜控的毛病比她妈还厉害。她不像钟斯年,她从初中就想早恋了,可惜周围没一个看得上的。到了大学选择倒是多了些,可是她太忙了,根本没空谈恋爱,母胎单身到二十。
张述怀的外形是看一眼就绝对不会忘记的。
身高一米八五往上,剑眉星目,轮廓深刻,汗珠顺着饱满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下|流。没有西装腕表的修饰,一身光华内敛的气质已足够吸引人,贵气却不自矜,当他看见牧知意,轻轻一笑,深邃的眼里浮起一抹暗光,暗示她可以将他占为己有。
牧知意明察秋毫,十指短暂交握间确认对方没有佩戴戒指,立即从教练改口为先生,对方温凉修长的手指无师自通地沿着她掌心纹路轻勾细挠,电流蹿动,留下须臾旖旎梦境。
发汗的掌心在拉背机的扶手上留下两道湿腻的水渍,牧知意一边灵魂出窍,一边装得理智冷淡,不是本地,今晚有空,带上你的体检报告,不玩s|m。
当晚就上了床。
在一顿烛光晚餐的时间里,两人交换了各自的姓氏。
牧知意端正笔直地坐在餐椅上,桌布遮盖下的长腿伸至男人腿间轻踩,细白小腿被对方捏在手里摩挲把玩。她食指抵在唇中,笑眼迷离,“嘘,名字就不要再说了。”
男人被她这一笑彻底勾走食欲,积压一晚的那什么欲顷刻之间涌上来,单手为她倒茶,“去我家?”
别人的私人领地总是束手束脚,并且这可能意味着与之相对的等价交换,牧知意并没有邀请他来家里做客的打算,摇头拒绝,“去酒店。”
两人没等到最后一道压轴菜上桌就离开了。当晚路况良好,车速飞快。
牧知意第二天牧知意睡过了头,生死时速上班打卡,扶着腰瘫在办公室里闭眼沉思。持久是把双刃剑,确实有爽到,也确实爽过头了,影响工作效率。
牧知意没什么贞操观念,第一次和第n次在她看来没什么区别,并且对方一点也没有让她痛到。
她自知遇上这种优质男是出门撞大运,要找个同样脸帅身材好技术还棒的太难了,虽然隐约觉得这样会有隐患,但耐不住对方绅士又流氓的撩拨,她也食髓知味,有一有二再有三,一夜情很快发展为夜夜情。
无论在床上软成什么样子,下了床牧知意翻脸比翻书还快,娇滴滴的水娃娃穿上衣服就成了禁欲系ol,红通通的眼角还挂着泪,却满脸写着神圣不可侵犯,抖着两条酸萝卜似的腿坚持按时上班。
她虚张声势的冷漠一开始得到了很体贴的纵容,可这份露水情缘淅淅沥沥浇了快一个月,旱地都成沼泽了,牧知意连好友都不肯加一个,上下两张嘴都咬得死紧。
张述怀只好把她干得稀软,连眼神都可怜起来,哭出比下面那张嘴还湿的声音,她腰都快被撞断了,哆哆嗦嗦加完好友往被子里一缩,又被他叼出来,泪水横飞地上天。
牧知意的工作号和私人号是分开的,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张述怀为什么会有她的个人微信,就在事务所和他正式见了面,原来张述怀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旭川新任ceo。
禽兽穿上衣服也是衣冠禽兽,张述怀在她眼前上演了一出羡煞旁人的父慈子孝,牧知意当时人傻了,一口气没上来,那天的周例报告做得磕磕绊绊,她拉不下这脸,称病告假拎包就走。
二十四孝张总主动请缨送她去医院,牧知意被半拉半拽进了电梯,两人从下了车库就单方面扭打在一起,最后不知为何又双双打到了床上。
张述怀掉马以后宛如一条疯狗,牧知意搞不懂,真的搞不懂,奔四的人了怎么这么能折腾?
她嗓子都叫哑了,和老狗比在酒店厮混两天,痛定思痛决定一刀两断,偷偷订了机票,趁张述怀给她买早餐的空当跑路了。
钟斯年面无表情直视前方,在搞事情这方面牧知意从没让他失望过,每次都能作出新花样。
这又算什么,猪不来拱我,我便去拱猪?
得知自家水灵灵的白菜被老男人拱了之后,他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愤怒,反倒替那张述怀捏把汗,三十多岁人了,摊上这么个作精,怕是晚年凄凉。
牧知意不让他告诉爸妈,钟斯年冷冷道,“你以为这事能瞒多久?没准他现在已经给妈打电话了。”
牧知意色厉内荏,“他敢!”
“为什么不敢?”钟斯年恨铁不成钢,“还好意思说你火眼金睛,我真没见过你这么眼瞎的。”
牧知意往旁边一躺,抱枕盖在脸上,闷声喊要回家。
回家后钟斯年给她倒了杯水送上去,正赶上牧知意又暴又娇地骂人,他驻足旁听了一会儿,觉得张述怀眼神也不大好使,牧知意除了一张脸,脾气又臭又硬,看上她不是找罪受么。
两个瞎子看对眼,他还能说什么。钟斯年把水放下就走了,和沈清瑶聊了一夜,学妹温柔体贴小白花,他当晚的睡眠质量得到了显著提升。
太平日子没持续多久,第二天下午张述怀就千里迢迢地追过来了,来时还不忘上门拜访的礼节,带了一幅张明最近新题的字画,借他老子的东风吹开了牧家大门。
牧知意看到来人差点背过气去,怒斥钟斯年是怎么办事的,张述怀不紧不慢地把她的笔电拿出来,又拿出一个硬盘,声音温柔似水,“工作可能要用到的资料都帮你整理在这里了,知知可以在家多休息几天。”
牧知意走得匆忙,什么也没带,雀跃地扑过去抢,结果抢完了没跑成,连人带电脑一起被张述怀抱了满怀。
钟斯年有被牧知意送人头的操作秀到,他确实也觉得张述怀有点欺人太甚,放下字画过去把妹妹一把拉开,撸起袖子要给这个上门撒野的老混蛋一点教训。
牧知意被甩在一边,“钟斯年你干嘛?”
钟斯年捏着张述怀的衣领,英雄梦唰一下又燃起来了,暴力因子在血管里兴奋地游走,“哥帮你砍他。你昨天不是骂他迟早有一天高位截瘫不能人道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牧知意急了,冲过去挡在张述怀面前,“你敢动他试试!”
说完觉得特别没面子,特形式主义地又吼了一句,“法治社会不许打架!”
钟斯年彻底看清了,牧知意这头白菜根本不值得他心疼,被猪拱得可上瘾了。
实在不想看这两个人腻腻歪歪,他撂下一句有事出门,拎着车钥匙走了。
张述怀倚在墙上笑眯了眼,搂着牧知意的脖子又亲又舔,“心疼我?”
“脸真大,我哥是散打冠军,把你打残了还得负责,松手松手,叫你松手听见没有!”
“你打我吧,使劲打,对我负责。”
牧知意本来想抬脚踹他,一听这话硬是收了回来,“我告诉你,就冲你对我隐瞒身世的骗炮行为,我不可能让你转正!”
张述怀无奈微叹,“我早就想和你说的,你不愿意听。”牧知意坚持只打炮不谈情,涉及个人信息的一概不说也不听,要她加个微信好友都费了老大的劲。
他想不明白,“知知,我有哪里不好吗?我以为我们之间很有默契。”
确实,他哪都好,牧之一鸡蛋里挑不出骨头,可是可是,“张明是我师父,我半个爹诶!你还是他前妻的儿子,这不是乱搞吗?”
“他们是和平离婚,并且我认为这些过去都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牧知意冷笑,“那你的过去呢?你被多少人睡过了,啊?”
“当初你自己说的,喜欢我有经验技术好,牧大律师亲口说过的话不肯承认了?”
“处炮友和处对象的标准能一样吗?”牧知意恨恨,“也不看看自己岁数,一把年纪的老男人还想吃嫩草!”
张述怀眼眸黯沉,挑起一点嘴角,“老男人哪回饿着你了?”
牧知意不想理他了,抱着电脑掰开他的肩膀,头也不回地上楼,“门在那边,自己滚。”
她进了房间,听见身后的关门声,张述怀不知何时竟也跟了进来,靠在门上看着她,眼里簇着火,眼神偏又静得出奇,无端给人一种山雨欲来般的压迫感。
牧知意抄起一把美工剪刀对着他,“我警告你别乱来啊,逼急了我让你在a市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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