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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1日
无独有偶,吴康跟养发馆的洗头妹妹们想法一致。
林春芳恐怕是被客人骚扰了。
在发廊的工作性质很容易跟客人产生些接触,哪怕她是正儿八经的洗头妹,推销个产品加个微信理所应当。
但打工人么,谁也没比谁高贵,就那些个工作,还有工友的老婆一起打工的,在人家家里做保姆钟点工的。
吴康一直没觉得林春芳让他丢脸,他坚持有时间就去接她下班,倒也无波无澜。
林春芳现在这份工作和以前那些城乡结合部发廊不一样,人群档次上了台阶,吴康送她时候都见过人家停了好车在路边衣香鬓影地走进去。
吴康心凉了半截。
他竟不知道何时开始的,如果林春芳遇见一个有钱又光鲜的男人呢,她和他到底到哪一步。
想起来那条丝袜,吴康闭了眼睛,他不敢继续想象他老婆什么模样躺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他恨不得立刻问个究竟。
吴康安全感很低。
他知道林春芳前男友,前程似锦的大学生,他能跟林春芳结婚纯粹是捡了漏,碰上林春芳被甩又不想回家。
久而久之,两人磨合地像齿轮一样严丝合缝。
林春芳虽然漂亮,但没什么追求,她只过守好一亩三分地,过好眼前日子,每天回家窝着看电视剧,吴康抽时间陪她出去玩她就高兴。
吴康那总被工友说他守不住漂亮老婆的顾虑慢慢卸下来,她快乐他就快乐。
但如今呢?
吴康忽然间觉得一切都变了。
短短两个月,他丝毫没有介入她的生活,她开始直播,像那些在云端一样的生活,像那些他叫不出来的网红。她开始说这份工作要好好干,回老家要当个店长。
吴康闷得在阳台抽烟。
**
林春芳过了几天才察觉到吴康对她的怀疑。
她每天路过贺永安的车,都要停顿两秒步伐。
想起来那天晚上在这辆车里旖旎风光,和他们最后告别的场景,她便货车右边倒后镜里理了理不安分的鬓发。
镜子里身影一闪。
林春芳回头,再无吴康身影。
或许是做了坏事心虚,林春芳往日哪有这份警觉。
但她又不甚确定,想了想给吴康拨了个电话,“老公,我忘带多个下午换的口罩了,你从阳台上给扔下来呗。”
吴康果然不肯,“口罩太轻了,我给你送下来吧。”
“没事,你拿报纸包着里面丢个钥匙呗。”
吴康还是不肯,过了几分钟才跑着给她送下来。
林春芳干脆让他送她上班。
一路上想到吴康会不会去向店长薇薇求证,一想到那个后果不寒而栗。
到了养发馆门口,林春芳深了口气,主动问吴康要不要进去。
吴康放弃了。
一连几天,吴康都说晚上有事不来接她。
林春芳和薇薇结伴走,总觉得有人跟着她们。吴康跟踪技术又实在不佳,连薇薇都察觉不对劲,以为是路遇不轨之徒,有次扯着林春芳死命跑。
林春芳庆幸已经跟贺永安断了联系。
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怎么能轻易斩草除根呢。
林春芳知道问题出在那天晚上,复制了动作,主动给吴康露了端倪。
**
林春芳挺感激《来电狂响》的,她照搬了一套剧情,果然虚拟出轨就是男人所能接受的底线,她声泪俱下地求吴康原谅。
她说,有个粉丝追求她。
就是那位“我的哈雷”,给她寄了好多礼物都被她退回去了。但是他是个腿控,就想看福利照片,打赏丰厚大方。
林春芳定期在养发馆的厕所给他拍福利照。
林春芳选择性地给吴康看了“我的哈雷”撩拨她那些私信。
评论更不用说,虽然她不答复,“我的哈雷”照样是每日金句加打赏的。知道真相了看感觉果然不一样。
吴康再老实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想了想自家老婆摆出来些血脉贲张的姿势给人拍照,吴康难受得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掐死那个傻逼。
他何尝不明白那个道理,手长在林春芳身上,苍蝇不叮无缝蛋。
但他怎么舍得掐林春芳,她说是为了打赏和人气,以后再不做这种事情,吴康只能信她,怨恨觊觎她的猥琐宅男管不住□□。
吴康难受了好一会。
最终那些夫妻龃龉,都被散架了似的床一并冲散了。
吴康卖了把子力气,心头石头总算落地,很快搂着林春芳打起轻鼾。
危机被抚平,她反倒睡不着了。
林春芳觉得自己变了。
好像出了个轨,人生无端多了许多体悟。
以前有人问,如果非要选一个——“到底是肉.体出轨更难接受,还是精神出轨更难以接受?”
她记得大部分男人都选择了肉.体出轨,女人的选择对半分。
底下有个评论,“如果我老婆肉.体出轨,是对我动物性的否定,但我老婆精神出轨,是对我人性的否定。”
林春芳那时候看不懂。
如今懂了八成。
要林春芳选择,大概是精神出轨更令人难以接受。
所以她对孙熙的调戏接受度很高,哪怕自己是被甩的那个,两人分手以后她没多憎恨他。个人选择罢了,照她觉得,这位前男友恐怕最喜欢的依旧是她,对他老婆的喜欢掺杂了物质和阶级提升的渴望。
那她对贺永安呢?
如果不上床,她还想跟他聊天吗?
想,比如此刻她就想在阳台上见见他。
可聊天她又想听他说骚话。
人可真矛盾。
出轨原来是一种瘙痒的滋味。
以前还有那些新闻,总有人出轨比自家老婆丑的女人。
林春芳曾问过自己,如果出轨对象换成孙熙呢,她恐怕不会答应跟孙熙滚床单,犯不上为他破坏跟吴康温馨惬意日子。
贺永安是她必然要出的,悬崖勒马了还时而瘙痒的轨道。
林春芳拿起手机,蹑手蹑脚走到阳台。
春fang:你出来阳台。
过了两分钟,微信没答复,对面阳台上更是鬼影都不见。
林春芳撤回消息。
回去吻了吻吴康相拥而眠。
**
次日清晨,吴康陪林春芳在阳台上洗衣服。
她昨天哭过,眼睛都是浮肿而微红的。
吴康自然不再提不愉快的事了。
恨不得陪着林春芳24小时,她洗好一件衣服他就拧干了晾起来。
林春芳喊他,“老公。”
吴康一转身去接衣服,被她一甩手甩了一脸水珠,她笑得得逞。
吴康也洗了手,轻轻去捂她纤细的脖子。
两人闹成一团。
隔壁出来个男人。
贺永安主动点了个头,“早。”
掏出来烟点燃。
两个男人都是底层普通人的成色,吴康在工友里一贯是好人缘,他对人沉稳又热心,不拽不打主意。
吴康把林春芳挡身后,跟贺永安聊了两句。
林春芳同贺永安对视一眼。
贺永安笑了笑,“好艳福,你也不怕看不住老婆。”
林春芳听得心头一跳,他这是暗示什么呢。
她给他挤眉弄眼,疯狂暗示他别说了。
好在吴康听惯了这种话,丝毫不生气。
“恨不得栓腰上。”
他推林春芳回去房间,同贺永安在阳台上聊了一支烟的功夫。
贺永安回去以后,瞥了眼手机里那条“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没什么必要答复了。
**
贺永安没想到的是,曾怜会离家出走偷偷来找他。
她最近说了许多次想他,想不问父母同他私奔,贺永安从未明确答复过她。
曾怜家到滩城没有直达的火车飞机。
疫情好转,确诊人数还是居高不下,她颠沛流离三十个小时转了几趟火车,又打了个长距离出租车,风尘仆仆站在他家门口。
她那么有勇气千里奔袭,见到他却是低头红脸。
贺永安都诧异了,“你知道我家地址?”
曾怜脸更红,“我大学里是学习委员,你还记得吗?”
她有全班同学的地址,只有贺永安的地址被她抄在本子上,成为了这么多年魂牵梦绕的地方。
贺永安叹气,“过来。”
她被揽进他怀里,温暖坚硬。
他们每次都是在酒店昏黄暧昧的灯光下见面,给了人无尽勇气。天亮了贺永安就走,有时候她就在楼上看着他。
他靠着车等一起跑车的人,冬天里呵出一团白雾,有时候嚼个包子检查车子,他走的时候从来不会抬头看她一眼。
他们没有在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拥抱过。
还是在他家门口。
是这么多年离他最近的一次。
曾怜不是没勇气跟贺永安私奔,她是怕挑明了就失去贺永安,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过于端着而无趣。
贺永安就喜欢人群里闪着光的女人,鲜活而大胆。
她有时候恨自己的家教,每次被贺永安挑开衣服才敢豁出去些,最羞耻的也就是给他发发照片。
疫情里她被贺永安断了联系,体会到乖巧一样会失去他。
全国各地都在封锁,插翅难飞,除了手机她再无方法联系到他。
曾怜不想再体会这样的滋味了。
贺永安难得跟她走心,两人一夜之间聊了许多大学往事。
他以前只言片语地说过退学原因。
曾怜直到今天才明白他经历的事情,尘埃落定,虽意难平,到底算仇恨告一段落。
原来他们也能有这么多话聊。
家里有女人是不一样。
贺永安醒来觉得家里跟□□过一样,服服帖帖地,到处都不一样了。
饭桌上放着两碗腾着热气的面。
曾怜坐在他沙发上发呆。
贺永安打了个响指。
曾怜看他许久,用手指勾了条蕾丝内裤。
贺永安头疼,“哪儿翻出来的?”
“沙发缝隙。”
好像是有一次林春芳抱怨找不到内裤了,两人沙发底下也看了,最后不了了之。
林春芳说肯定被他藏起来留着撸管用。
贺永安掐她软肉,说有她在不需要。
原来在沙发缝隙里。
贺永安不说话,没给曾怜个解释。
没人是傻子,什么解释都苍白。
曾怜只是绝望他的态度,过了许久捂脸,“我真的这么差劲吗?”
曾怜笑着流泪,“你宁愿跟隔壁有男人的女人……”
她说不出来更难听的话。
她低下头,已经接近叹息,“你要是想,我不可以吗?”
对面阳台上,挂着这条内裤一套的内衣。
男女的衣服混杂摆放,一看就是同居的。
下三路那些事情,
曾怜能替代林春芳吗?
漂亮是漂亮,贺永安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到底是对林春芳的婊里婊气情有独钟,还是喜欢看她折腾自己,在婚姻道德里挣扎沦陷打破禁忌。
禁忌越强烈,破除的时候的快乐也越高.潮迭起。
曾怜没呆够48小时就离开了。
贺永安给她父母打了电话,曾父曾母连夜开车来接她回去。
最后喊住贺永安。
曾父推心置腹,一场疫情过去,他们积累的财富蒸发大半,回头一看还是当年白手起家一起奋斗的伴侣陪在身旁。
如果贺永安有心,他们看开了,不会因物质条件反对。
**
自从那条撤回短信以后。
好像两人都不约而同践行了不再联系的诺言。
贺永安又跑了趟车。
林春芳把轮休日调整得跟吴康一样,那天休息他们一起去超市。路过贺永安车,他车上脏兮兮的,一看就是跑完长途回来。
贺永安从车上跳下来,正捞座位上丢的外套。
林春芳瞥见了,故意说鞋带开了。
吴康蹲下给她系上。
贺永安跟她对视,他没装看不见,也没什么反应。
又清理驾驶座里饮料罐子。
回头林春芳收到条微信。
koma:春芳妹妹,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
林春芳来了精神,矜持一会没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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