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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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变得喧闹起来，屋里坐着满登登的食客，放眼过去，每一桌都是满的，人多到显得拥挤的地步，嘈杂的说笑声里，他们有的环顾左右、举杯相庆，有的外事不理，只顾狼吞虎咽……

人气一下就旺了起来，跟外面清冷的街巷好像是两个世界。

“妹妹，你可算回来了！”姜宝文搁下账本，高兴地过来拉姜扶生。

自从开业过来帮忙起，姜宝安、姜宝文、姜宝康、姜宝武，还有姜宝月，就没再回去。

也就是说，除了年纪最小的姜宝诚，姜扶生几兄妹现在全在县里。

姜宝安和姜宝文年纪最大，跟着学记账学待客，姜松不在柳叶巷的时候，他们俩就能顶上。

姜宝武和姜宝月在厨房帮忙，姜宝武力气大，像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姜宝月则一心跟着姜扶生学厨艺，她脑子活，又肯下苦工，现在都能独立掌勺了！

姜宝康则去了石磨巷帮忙，偶尔还会跟着堂叔姜杨出去卖小吃。

说到堂叔，他现在也不去香河村渡口了，秋汛已过，行船骤少，香河村渡口没了来往的行商，已经不再是一个好的市场。

卤肉在那里卖不出去，堂叔姜杨约等于失了业。

姜扶生跟家里人商量过，给了堂叔两个建议，一个是资金入股姜记，他也来店里工作，最后按照投入占比分润。

另一个就还是按自负盈亏的路子，他换个地方，来县里卖吃食，姜扶生低价给他货，他继续倒手赚差价。

姜杨心里明白，姜记现在并不缺他那几两银子投资，更不愁吃食卖不出去，姜扶生又许他原价退货，所谓的“自负盈亏”名不副实——盈利全落他身上了，亏负却从未让他担过。

这两种建议，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在特意照顾他，尤其是后一种，费力又费心。

姜杨这段时间卖卤肉也攒下些积蓄，他也不扭捏，直接选了第一个建议，十两银子换了姜记一成干股，然后就和妻子武氏把孩子丢给了爹娘，两口子都来了县里的店铺工作。

姜杨发挥所长自己，被姜扶生派去卖小吃，武氏则在后面厨房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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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扶生和哥哥姜宝文说了会话，有客人进门，姜宝文得去待客，姜扶生就自己去了后面的厨房。

烤房里，还是四叔姜杨在独自做烤鸭，外面天气冷得路上的行人都开始袖手了，烤房里的四叔却热得只穿了一件薄衫。

姜扶生关心一句：“四叔你可别穿成这样就跑外面，忽冷忽热最容易得风寒了。”

“我知道！”姜竹道。

他跟姜扶生聊了几句这两天烤了多少只鸭，生意越来越好之类的话，就开始问起家里爹娘的情况来。

因为要做烤鸭，姜竹根本脱不了身，他另外三个哥哥还能轮换着过几天就回趟家，他一次也没回过。

烤鸭师傅这个岗位，每天的活没有新意，还见不到几个人，也太死板了些。

家里陆续有好几个人都有了正式岗位，“第一个考到正式岗”的骄傲劲儿也淡了，体会到这个岗位的枯燥，姜竹的心思不免又动了起来。

“我瞧着宝武不错，力气大，还有耐性，比我还适合当烤鸭师傅，等我哪天把他教出来了，小六你就再给我安排个好活呗，就比如跟你堂叔一样，出去摆个摊啥的。”姜竹说。

姜扶生对四叔的心路变化一清二楚，他和堂叔相似，脑子活、性格又没完全沉淀下来，让他窝在烤房里一段时间可以，再久，他忍受不了，即便被人压着，也会想法子逃走。

知道四叔待不住，姜扶生答应地很痛快，“四叔你要是能让我哥做出来的烤鸭，品质完全不逊于你做出来的，那我就让他替你的岗位。”

“但是，下个岗位还是得考核上岗，堂叔是有卖卤肉的经验，我才直接让他去摆摊的，你没经验，我到时候可不会直接让你出摊，这你可想清楚了。”

姜竹根本没犹豫，就猛点头，“卖卤肉的经验我没有，但是卖山货的经验我可多着呢！”

“放心吧，我绝对能通过你的考核！”

他这段时间也摸清了，侄女搞的考核都是有针对性的，岗位需要什么她就考核什么。

卖东西最需要的不就是厚脸皮和会说道么？

他两样都占！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吃过蒜汁豆皮，我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卖这个的小吃摊了……